龍騰楓繼續道:“年少時,我曾去過儒府附近的河畔,有幸遇見過白玉城主和敖辰東陽,那時儒府之人還活的好好的。待他們離去才被滅門。”那時的敖辰東陽,殺人還會恐懼。
“你怎麼知道敖辰東陽不會折回去?”曼陀羅更加氣憤,說完卻有些後怕的看向白玉煒。
“曼閣主是在質疑我?”白玉煒道。
“自然不敢。”曼陀羅道:“但我母親那日所見之人就是她。”
敖辰東陽道:“我見過葉靈風,卻沒殺她。”
“胡說,她死於劍下。”曼陀羅道。
“曼閣主,這就更不對了,凝兒善用近身武器,無情冷血劍是祖母臨終前不久才賜予,她並不常用。”敖辰凌煙道。
敖辰東陽並不常帶劍在身,儒天昊那次是為了用祖母的武器報仇。
“你們一家子自然官官相護,有什麼人可以為她作證?”曼陀羅道。
“儒天昊的仇你儘管找我報,這是我們私人恩怨。殺個把人對於我來說,沒什麼可以隱瞞,我沒殺葉靈風,也不用人作證,你有何證據證明我殺了她?儘管拿出來,難道說死於劍下之人都是我殺的?”敖辰東陽反問。
曼陀羅無言以對。
“白玉城主,我也不同意。”上官子胥道。
“上官幫主所為何事?”白玉煒道。
“家父上官隆為人正直,卻死的不明不白。定與敖辰山莊脫不了干係。”上官子胥道。
“為何?難道也是死於劍下?”敖辰東陽道。
“敖辰山莊主暗殺,人人皆知,家父一生磊落,怎會無緣無故被殺,如此嗜殺之人,不是你們又會是誰?”上官子胥氣急敗壞。
敖辰凌煙與敖辰東陽已站在一起,共同應對。她們都沉著有智慧。敖辰清風只能眼巴巴的看著,被敖辰凌霄盯在身邊,自己有些衝動。
“上官莊主說的有道理。”敖辰凌煙道。
上官子胥有些得意。
“眾所周知,敖辰山莊的暗殺天下第一,絕不虛發。不止需要錢財,還需要黑幕。若無秘密交換,絕不參與暗殺,也絕不妄殺正義之士。殺人我們認,但我們不會錯殺忠義之士。”敖辰凌煙道。
敖辰凌煙又道:“我們山莊雖然有沒柯翼這樣的百變書生。但我們想印證一個訊息的真偽,絕對不會比別人差。各個門派的秘密都在山莊,卻從未流出,因為我們誠信經營。”
敖辰東陽接道:“既然上官老幫主光明磊落,那又如何會被暗殺?莫非做過什麼有損他人之事?”
“你……”殷雪如有些氣。木飄漪攔住,此時不是衝動的時候。
上官子胥臉色鐵青已無話可說。
上官子嫣卻神色自若,大將之風。
“你沒有說的嗎?這個時候還裝啞巴。”曼陀羅盯著伊嘯天道。
伊嘯天話的確不多。
“白玉城主。我想確認一下。”伊嘯天道。
“伊掌門。請講。”白玉煒道。
“那日家父身亡,在場之人是不是你。”伊嘯天握緊伊龍寶刀,望向敖辰東陽。
“那日,伊掌門刀風凌厲。”敖辰東陽道。
無錯書吧伊嘯天已揮起伊龍寶刀,朝著敖辰東陽的頭劈下。
白玉煒,敖辰凌霄,敖辰凌煙,敖辰清風,風雨雷電,龍騰楓,柯翼。都已起身。
敖辰東陽示意大家不要輕舉妄動。
刀就停在敖辰東陽頭頂上方。
敖辰清風一鞭甩出,玉女鞭就纏在腰間。“姓伊的,你瘋了。”
鞭子被一棍擊回,玄武棍。“清風,退下。”
“你不躲不攻?”伊嘯天問道。
“我敖辰東陽坐得直行得正,何懼之有?”敖辰東陽道。
“你已承認那日是你。”伊嘯天眼中一絲不忍。
“我去時伊老掌門已被人下毒,斷氣約一個時辰。我自知被人算計無法解釋,不如先走。”敖辰東陽道。
伊龍寶刀已經拿下。
“那你沒有殺家父?”伊嘯天竟鬆了口氣。
“沒有。”敖辰東陽道。
伊嘯天道:“我相信。”
曼陀羅冷笑道:“如此輕易相信。”
伊嘯天回道:“你見過哪個殺完人的人,會在現場等一個時辰再走?”
曼陀羅無言以對。
“白玉城主,我不同意。”譚氏兄弟進堂。
“譚氏雙雄。”白玉煒道。
“家父譚震被人暗害。”譚英道。
“敖辰山莊脫不了干係,望城主明查。”譚傑道。
“拳霸譚震,的確令人傷心。為何與敖辰山莊有關?”白玉煒道。
“因為……”譚英支支吾吾。
“因為他去過封山之巔,刺殺過我祖母?”敖辰東陽聲音如遊魂,聽的人頭皮發麻,該來的總會來。
“封山魔主壞事做盡,這是替天行道。”譚傑道。
“啪”一巴掌。電禹出手。
“你敢打我,不過是敖辰山莊一條狗。”譚傑吼道。
譚英譚傑出手。
“啪啪”譚英譚傑已停住,臉上一人一耳光,喉前驚魂槍,玄武棍。
“傷我至親,辱我護法,該殺。”敖辰凌霄道。
“凌霄,凌煙,住手。”白玉煒道。
白玉煒起身道:“此次參加示劍大會,就是為武林之事,定會查明給大家公道,但捕風捉影,人云亦云之事不便再提,所有不公以證據示人,方可信服。”
敖辰東陽盯著白玉煒,他永遠自帶光芒萬丈。
龍騰楓有些喪氣。
“白玉城主。”木毅峰道。
“木巡撫。”白玉煒。
“按理說,我不該議論武林之事,但我覺得敖辰山莊參加示劍大會有些不妥。”木毅峰標準的官腔。
敖辰凌煙情緒有些波動,敖辰東陽握住她的手。
木飄漪看著有些神傷,好久沒見姐姐了,現在過的應該很好。
“為何?”敖辰東陽道。
“殺人為生始終登不得大雅之堂。”木毅峰道。
敖辰東陽道:“在座的誰不是手染鮮血才走到這一步?誰的手會乾淨些?剛剛凌煙說過,敖辰山莊不殺正義之士,武林中哪個門派可以做到?木巡撫坐到巡撫之位也是不分青紅皂白的嗎?”
木毅峰道:“巧言令色。”
敖辰東陽道:“我祖母封山魔主茹絮,武藝高強,隱居多年,武林中卻誣陷她因愛生魔,濫殺無辜。你們可曾有證據?公然趁其不備圍剿封山,至其慘死。你們算什麼武林正道?知道為什麼會得逞嗎?因為祖母把九成內力渡給了我,才會讓奸人趁虛而入,否則,如何傷祖母?如今我便是替祖母站在這裡。武林盟主大會,我們參加定了。”
龍騰楓大悟,她內力深厚,原來如此。
眾人有些恐慌。
敖辰東陽回首向龍騰楓道:“我知道你有王牌在手,拿出來吧。”
龍騰楓鎮定道:“帶上來。”
八大高手進堂,準確的說,是五大高手押著蕭桐、寒妍。
敖辰東陽早就發現蕭桐、寒妍消失了。
“你們……”敖辰靖馳疑惑道:“不是回封山了?”
蕭桐、寒妍低頭不語。
“敖辰莊主認得她們?”龍騰楓道。
“自然,她們是我的姨妹。”敖辰靖馳答道,沒有半點遲疑。
“她們潛入龍騰山莊八大高手中,很久了。”龍騰楓道。
“姐夫並不知情,是我們自願的。”蕭桐道。
“你們消失匿跡這麼久,是在這兒?”敖辰靖馳道。
“我們只是想……”蕭桐道。
“住口。”敖辰靖馳呵斥道:“白玉城主、龍騰夫人此事我雖不知情,但蕭桐、寒妍畢竟是我們山莊的人,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還望海涵。”
上官子嫣道:“敖辰莊主,恐難服眾。”
“服眾?如何服眾?”敖辰東陽道。
白玉煒繼續品茶,嘴角微微上揚,她終於要爆發了。
上官子胥道:“一個小輩頻頻插長輩之言?敖辰山莊是你做主了?”眼睛瞟向敖辰靖馳。
敖辰靖馳道:“敖辰山莊的人,皆是敖辰山莊的主人。如今有理走遍天下,與做不做主有何關係?何況小女只是據實陳述,毫無無理之處。”
上官子胥吃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