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夢姝嘴角勾起一抹笑,手中凝聚起一個法訣,彎下身子檢視——空的。
何夢姝嘴角的笑容凝滯,她皺了皺眉,不死心地環視一圈,還是沒有其他東西。
她有些不滿意的咬了咬牙,有些不甘心的對著那空地放了一個法訣。
法訣迅速在地面上形成一個黑洞,並未接觸到其他的東西。
“二師姐,再不跟上就掉隊了。”言錦笙在門外看著何夢姝,目光雖然溫和但卻十分幽深。
何夢姝絲毫沒有被發現行動的窘迫,十分自然的笑了笑,“來了,看來小師弟檢查確實仔細。”
聽見她的誇獎,言錦笙只是道:“師姐謬讚了,我們還是先去找小師姐吧。”說罷率先轉身在前面帶路。
言錦笙轉身後心底鬆了一口氣,既然那個冒牌貨沒有發現什麼,那就說明小師姐換位置躲好了,加之小師姐一向聰明,他也不用太過於擔心,現在最重要的是將這二人引來,還有,找到真正的大師兄二師姐。
……
三人走後,距離那個凸出的石塊的不遠處突然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
只見本無人的地方漸漸出現兩個人影。
是祁月離和那個昏迷的男人。
祁月離撥出一口氣,“真謹慎,還好我反應快。”
祁月離從來不是一個沒腦子的人,在元衍說出那句話後,她也察覺到了不對勁,隨後在那個冒牌何夢姝提出要來這邊時,她就緊急啟動了元衍貼在她身上的隱身符,順便也在那名男子身上也貼上了。
貼上後她馱著這個男子,趴在地上,一步一步向另一邊爬去。
幸好她沒放棄煅體,不然這一段路她高低得氣息紊亂,被那兩人察覺異常。
雖然祁月離躲過了一劫,但言錦笙卻是為了她與那不知底細的二人同行,她心底始終有些擔心。
言錦笙本就是為了她才做出如此犧牲,她自然不能撲上前,暴露自己的存在,這樣就是辜負了言錦笙的一番好意,那她也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
她的目光停留在昏迷的男子身上,如果他能醒過來就好了,這樣不僅可以知道更多資訊,自己還能放心去找言錦笙。
祁月離從儲物袋中拿出一顆丹藥,捏著男子的下頜,餵了進去,隨後輕輕拍了拍對方的臉,“道友,醒醒。”
大抵是藥效沒那麼快,男子臉色仍舊蒼白。
祁月離皺了皺眉,向著男子輸送了一點靈力。
這一下讓祁月離直觀的感受到了男子身體中靈力的缺乏,她嘆了一口氣,好心的又渡了一點靈力。
或許是丹藥起效,亦或許是祁月離渡過去的靈力起效,男子突然咳嗽了一聲,緩緩轉醒。
祁月離心中一喜,“道友你醒了!”
那男子顯然不在狀況,有些僵硬的轉了轉眼珠,看了看祁月離,又看向這間房間,彷彿想起了什麼,瞳孔猛地收縮。
“跑!快跑!這裡不對勁。”男子有些癲狂地站了起來,想要向外面跑去。
祁月離一驚,忙抓住男子,“道友你冷靜一點!你現在沒事了,我是來救你的!”
那男子精神狀態不太穩定,猛地推開祁月離,想要逃出去。
祁月離被推開後迅速追了上去,“你不要跑!外面也很危險!”
祁月離說的話彷彿提醒了他,他似乎想起了什麼,停下了腳步,喃喃道:“對,逃不出去的,逃不出去的……”
他的嘴中不斷重複著這句話,祁月離想起了那個狹窄的通道,有些毛骨悚然。
祁月離對著男子用了個安神訣,隨後抓住男子的手腕防止對方再次亂跑,安撫道:“沒事了道友。”
大抵是安神訣生效了,男子的神色肉眼可見的緩和了,他愣愣地看著祁月離,眼中神色變換,眼神漸漸有些渙散,隨後再次聚集。
他看著祁月離,似乎緩了過來,眼中的癲狂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驚恐,雖是如此。但他冷靜了許多。
“道友,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得想辦法離開。”
見他清醒,祁月離鬆了一口氣,“當然,但在這之前我想問你一些事。”
男子當然知曉祁月離想問什麼,有些不願意回答。
祁月離也不是個粗心大意的,自然發現了對方的牴觸,“道友你放心,我是天淵派掌門的弟子,我和我師兄師姐師弟來這就是為了解決這些事的,你不用太擔心。”
天淵派在修仙界還是很有份量的,祁月離這一招的目的自然是為了借勢,雖然她自己不可靠,但是能拉天淵派出來頂一頂也是極好的,她又沒撒謊。
男子聽見天淵派的名號眼中泛著名為興奮的情緒,他忙抓住祁月離的雙手,“你真的是天淵派掌門的弟子嗎?太好了!太好了!我們有救了!”
對於男子的興奮,祁月離有些心虛,畢竟她自己沒啥本事,不過她還是強撐著,“道友你儘快將這邊發生的事告訴我,我才好告知我師兄師姐,解決這些事。”
那男子緩了緩,低頭理了理衣服,雙手作揖,“在下玉清派弟子,唐玉明,道友,剛才多有得罪之處還請見諒。”
見對方如此,祁月離心下雖急切,但也不好失了禮數,連忙回禮道:“天淵派祁月離,那些都是一些小事,道友不用太過在意。”
祁月離怕對方仍會說一些有的沒的,先開了口,“這些稍後再說,現在要緊的是這個村落的事情。”
唐玉明也知曉事情的輕重緩急,“若是道友出去打聽過這個村落的事情,就會知道曾經有一批修仙者來此幫助過想要反抗傳統陋習的村民,這一批人,就是我們玉清派的人,是我的直系師兄師姐。”
祁月離皺了皺眉,“那你們師兄師姐可是……”
“魂燈皆熄。”
說到這唐玉明情緒有些低落,眼中似有淚光閃爍。
“因為正值門派忙碌的時候,長老們難以脫身,於是我就同其他師兄師姐們來此地調查。”
“儘管知曉這個村子有異,我們也很小心了,但還是著了他們的道。”
唐玉明眼神有些放空,似乎在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