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擱這跟我裝,人家還沒拒絕?沒直接反駁你、罵你就不是拒絕了?他好好跟你說話那是考慮到你是他朋友,你這種自以為對他好的心理本就是一廂情願。”
祁月離聽了二人的故事本就一肚子不解,現在碰見了可不得一陣輸出。
“其實,我也挺想擁有一副健康的身體的……”柳幕江開口說話,見祁月離冷冷看了過來又閉上了嘴。
祁月離輕嘖一聲,“你是榆木腦袋嗎?你想有,但你一開始動過害人的念頭嗎?我在跟你倆掰扯,你跟我扯你的願望,你咋不跟我說你想上天呢。”
“是,你也不無辜,你錯在明知你的朋友在做錯事,在做殺人放火的事,你不阻止,想著遮掩,從這方面來說你也算幫兇。”
聽見祁月離的話,柳幕江眸子一暗。
“不過這也不是你的義務,你好歹在補救,這裡面的條條道道我也說不清,你自己想。”
說完柳幕江,祁月離又看向知雲,“說吧,除了讓柳幕江康復這個理由外,為什麼要殘害無辜。”
知雲咬了咬牙,心中盡是不甘,“無辜?憑什麼說他們無辜,得了好處就得寸進尺,還殘害對他們好的人,這樣的人我憑什麼不能殺!”
“所以,你看見我害誰了?”
原身在她穿來之前也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她來了後更沒有,祁月離還真想知道她做了什麼。
知雲一噎。
見她這種反應祁月離便知道她是在為自己開脫,冷呵一聲。
“冤有頭債有主,你和誰有仇有怨就去找誰,你憑什麼審判其他與你無關之人?你憑什麼決斷一個人的生死?”
“憑什麼不能!我這是替天行道,行俠仗義。”知雲仍嘴硬。
跟知雲對話,讓祁月離想起了自己上輩子碰見的熊孩子。
她動了動和光劍,見知雲不敢再動,繼續說道:“那我這也是替天行道,你自己做了什麼自己也清楚吧。”
那知雲大抵心歲並不成熟,見此突然哭了起來。
“那我又做錯了什麼?我只是被善良的農戶收留,我只是想好好的和他們生活,可就因為他們收留了幾個落魄的人,這願望便落了空。”
知雲抽抽噎噎,哭的好不可憐。
“他們就是卑鄙小人!得寸進尺,不僅想要農戶的錢財,還想要農戶的房子,爭執之下殺了農戶,我只是反抗,啟用了體內的血脈,還沒來得及動手,就被路過的修士阻止,他們根本不聽我解釋,固執的認為是我殺了農戶一家。”
“這樣顛倒黑白,黑白不分的人,我憑什麼不能殺!你們這些修士都是目不識珠!我就是要找你們算賬!”知雲嘶吼出聲。
祁月離有些失語地看著知雲。
若不是她知道對方的確禍害過許多人,她還真會覺得對方只是個走上歧途的熊孩子。
柳幕江也沒想到事件的起因竟是如此,頓時有些恍惚,若是他早日發現異常,對她進行勸導,或許事情不會變成現在這樣吧。
祁月離懶得再和他們掰扯,“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覺得自己是正義的也行,覺得自己替天行道也可以,反正你把我抓來了,差點害死我,我就是要找你算賬。”
說著祁月離狠狠地壓上她的身軀。
知雲本就被碎石壓著,很是難受,祁月離這一用力,讓她痛撥出聲。
柳幕江囁嚅了幾下,想要說些什麼,終究只是嘆了一口氣。
元衍與言錦笙二人到來時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副景象,祁月離很是生猛地掣肘著一名女子,旁邊一名男子在唉聲嘆氣。
言錦笙見此,挑了挑眉,心下道了一聲運氣真好。
祁月離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突然感覺眼前一暗,她抬頭望去,看見的便是元衍的臉。
她心下一喜,喚了一聲,“大師兄!”
若不是知雲還要靠她掣肘,她多半已經興奮地跳起來了。
元衍見她無甚大事心底撥出一口氣,見她身下的魔物,隨後甩了張符紙便將其禁錮住。
還不待知雲緩神,自己又陷入符咒包圍圈,一陣惱火。
“小師姐你感覺怎麼樣?”言錦笙走上前,關切地看著她。
祁月離活動了一下有些痠疼的脖頸,擺了擺手,“沒什麼事,你們是怎麼找過來的?”
“是二師姐先發現不對,我們是跟著大師兄的符紙追過來的。”
言錦笙注意到祁月離手腕處纏繞著的已經被鮮血浸潤的布條,目光閃了閃,抓過祁月離的手,抬眸十分真摯地說道:“小師姐,你受傷了,我為你上藥吧。”
雖然言錦笙一如既往的溫柔細心,但是祁月離卻感覺到了一絲不協調,但看著對方真摯的眼神,祁月離終究沒有忍心拒絕,點了點頭。
“多謝小師弟。”
二人在這邊聊的火熱,元衍卻是走到了知雲身前,又掃了一眼一旁的柳幕江,“你是夢魔?”
知雲本有些怒容,聞言卻是一愣,下意識問道:“你怎麼知道?”
“能在別人意識沉入深處時將人的魂魄引出,還能借助魂魄吸收其肉身靈力,能做到這些的魔物不多,夢魔是一個。”元衍緩緩開口。
祁月離扭頭看向元衍,心下暗道,果然,男主一來,就是他的主場了,主打一個什麼都知道,不過她還是有些好奇夢魔是什麼,於是問道:“大師兄,夢魔是什麼?”
元衍斜睨她一眼,祁月離頓時有些心虛,是的,她又忘記看何夢姝給她準備的書籍了。
元衍見此,並未說什麼。
“夢魔如其名,能力都與夢境有關,他們可以在人的意識沉入深處時,將對方的魂魄引出,還可以用絲線為對方塑造一個夢境,引誘對方做出一些事,以達到自己某種目的,他們最大的能力在於可以將人的魂魄實體化,藉此吸收靈魂與血肉的能量。”
祁月離回想了一下自己的經歷,表示自己清楚了。
知雲見自己的能力被對方娓娓道來,有些不甘心,卻也未開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