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月離嚇了一跳,忙蹲下身確認對方的生命體徵。
感受到對方的脈搏跳動,祁月離鬆了一口氣。
這一切暫時完結後,言錦笙彷彿掉線重連一般,關心道:“師姐你可有受傷?”
聽見言錦笙的話,祁月離隱隱感受到一陣疼痛,掀開衣袖一看,青紫程度比起何夢姝剛才可謂是誇張極了。
什麼意思?合著她這幾個月的煅體都白費了唄,合著雙強文裡的惡毒女配就得身嬌體軟是吧。
兩相對比之下,祁月離無語凝噎。
原身的面板本就白,那青紫的顏色與嫩白形成鮮明的對比,很是駭人。
雖然言錦笙不甚在意,但還是維持人設道:“師姐,我這有藥,我替你擦擦吧。”
祁月離現在並無心情擦藥,擺了擺手道:“無事,先把他搬回榻上吧。”
說著便要將那人抱起。
想象了一下那種場景,言錦笙便有些忍俊不禁,雖然心下好奇,但還是阻止道:“我來吧。”說著一個法訣下去,對方自動飛回了榻上。
祁月離心緒紛飛,也沒心情打趣法術有多方便,低頭沉思道:“他的情況已經不能回答我們的問題了,只有另尋出路了,而且,”祁月離抬起了頭,看向那人的臉,繼續道,“他為什麼會說我們都會死?”
這一個個問題接踵而來,讓祁月離有些頭疼。
她真的只是普通的社會人文學科大學生,不是搞刑偵搞破案的!
祁月離想著原文所描寫的,甚至都想要打退堂鼓了,反正有男女主,她老老實實當一條鹹魚等他們帶飛不好嗎?費這些腦細胞幹什麼?
雖然躺贏確實不錯,但祁月離卻是個有氣性的,既然這麼為難,一堆謎團,她就不信了,她找不到門路。
於是她重振旗鼓,擼起了袖子道:“既然他很早之前就在記錄死亡順序了,那房間裡應該會有些東西,師弟你等著,我一定給你找出點線索來。”說著便大步踏進了那僕人的房間,一邊唸叨著對不住,一邊尋找著什麼。
言錦笙挑了挑眉,對於祁月離的行為不置可否,看向了睡在榻上的小哥,眼中有一絲悲憫,但很快就被淡漠所替代。
言錦笙懶得做事,本想找理由偷懶,說他去旁邊找找看,但目光卻被祁月離雙臂上駭人的紫紅色吸引。
他眉頭下意識輕擰,眼中神色變幻,本想離開,但終究是輕嘖一聲,上前抓住祁月離的手腕。
本專心致志尋找線索的祁月離一愣,疑惑地看向言錦笙。
言錦笙早已掩蓋了眼中的不耐,滿眼都是自責內疚,他用哄小孩的聲音道:“小師姐是我失責,讓你受傷了,這種傷痕處理一下並不會花費多少時間,師姐聽話,就擦一點藥,很快就好。”
說罷不給祁月離反應時間,掏出藥盒開始給祁月離上藥。
言錦笙的力度很輕,微涼的膏藥經過他手指的揉捏旋轉,逐漸變得溫熱。
祁月離心想,他大抵是用了靈力吧,不然她怎麼會一絲疼痛都沒感覺到,甚至有些酥麻。
祁月離有些走神,便沒有意識到言錦笙恍惚了一瞬,很快便恢復了過來。
“好了。”言錦笙鬆開了祁月離的手。
那個膏藥很有效,祁月離的手臂已經沒有那麼駭人了。
“小師姐你去休息吧,這邊我來就好。”言錦笙笑了笑,接過了祁月離手中的任務。
不知道為什麼,祁月離這一刻才覺得言錦笙在她身邊,在這之前,她似乎未曾感覺到言錦笙的存在。
大抵是忙昏了頭吧。
祁月離揉了揉太陽穴,撥出一口氣,整理了情緒開口道:“一起來吧,光看你一人忙我也過意不去。”
“小師姐,你看這個。”言錦笙從一個櫃子的側壁摸到一張宣紙,展開後遞給了祁月離。
祁月離接過,低頭看向宣紙。
只見宣紙上密密麻麻的記錄了一堆文字。
紙上大概可分為三列,第二列與第三列是數字,第二列看樣子是日期,每個相差五,第一列的最後一欄還有一個名為李吉祥的名字,那麼最後一列數字代表的自然就是年齡了。
顯然,這是那位小哥記錄的死亡人員名單。
“這應該就是他記錄的離奇死亡的人,這第二列應該是日期,你看,這最後一個是李吉祥,應該就是他口中的小吉,而日期也就是五天前,與小哥說得吻合。”
言錦笙也湊了過來,仔細觀察了一番,開口道:“小師姐說的在理。”
隨後言錦笙的手指停留在一處上,“那這幾個人應該有一個是那位死去的夫人。”
那一處盡是死亡年齡在二十歲到三十歲的人。
祁月離隨著言錦笙的手看去,喃喃出聲,“這王大牛應該不是那位夫人吧?這李小黑應該也不是……”
雖然這種按照名字篩選的方法有些刻板印象,但在某些時候確實奇效。
祁月離目光向後,最後停留在“餘昕笙”這個名字身上。
她眼睛一亮,扯了扯言錦笙的衣袖道:“師弟!你看這個,餘昕笙會不會就是那位夫人,年齡二十六歲,也對得上!”
言錦笙明白祁月離是如何得出這個結論的,有些無奈,但也知道這也是一種辦法,於是道:“按照如此推測,此人應該就是了。”
有人認同,祁月離自然高興,於是將紙張收好開口道:“走,我們去找餘夫人的住所。”
言錦笙不想打擊祁月離的熱情,但想著時間有限,止住祁月離的步伐,道:“師姐,若是光憑藉一個名字恐怕沒辦法知道她生前所在,而且時間過去很久了,那位夫人的住所大抵已經被清理乾淨了,可能查不到什麼。”
經言錦笙如此一提醒,祁月離才幡然醒悟。
的確,這偌大一個府邸,如果僅憑藉她一人恐怕沒辦法準確找到那位夫人的住宅,最好的辦法自然是直接問府中的僕人,但這卻又不太現實,常府人員銳減,知道以前的事的人不多,現在府中的奴僕大多是新進來的,這按照機率,她要隨手抓住一個府邸舊人問詢的機率太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