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祁月離的眼神過於灼熱,讓言錦笙有些不自在,於是他停下,轉身看著祁月離說道:“師姐,不然你還是與我並肩而行吧,你是師姐,不在前面至少也不應在我後面。”
祁月離挑了挑眉,還是上前一步,隨後突然想起,自己和言錦笙是同時進入禁閉室的,他是罰抄門規百遍,按理講,他應該比她後出來,怎麼還比她先了?
於是她開口問道:“師弟,你是第幾天離開禁閉室的?”
“第十日。”言錦笙的聲音煞是好聽,許是因為並肩,祁月離感覺耳朵有些發麻。
“第十日,那我這是第幾日?”祁月離不好意思得摸了摸耳垂,強裝鎮定問道。
“第十七日。”
祁月離一驚,她沒想到,就那麼兩個幻境的時間,外界居然都過了十七天?這就是幻境嗎?
這時間流速,未免或許太誇張了。
許是感覺到了祁月離的吃驚,言錦笙笑了笑道:“師姐的時間已經很快了,門派中問心的師兄姐們最快的也花了十五日。”
這十五日,祁月離不用問她都知道是男主元衍,雖然是雙強文,但男主元衍始終要比女主何夢姝實力高些許,只能說是古早文標配了。
“那我沒出來的這些日子裡,你已經跟著大師兄修行了?”
言錦笙點了點頭。
祁月離聞言,對著言錦笙一陣觀察,見他一切正常的樣子,頓時肅然起敬。
“師弟,你太厲害了,在大師兄手下修行現在居然還能活動自如。”
言錦笙似乎想起了第一日被操練的樣子,有些頭疼,輕輕嘆了一口氣道:“只是因為稍微適應了,若是師姐跟我同一天開始,可就說不出這句話了。”
想象了一下那副場景,祁月離就有些忍俊不禁,不過看見不遠處挺拔的身影,祁月離突然就笑不出來了,那是他們的大師兄,元衍。
聽見聲音,元衍轉過頭,看了看兩人,“既然來了,那便跟我來。”
祁月離看了看元衍,又看了看嘆了一口氣隨後跟上的言錦笙,頓時一陣頭疼。
救命,她想變強,但是不想被人形兵器訓練啊!
“師弟,你繼續按照之前的計劃訓練。”元衍吩咐完言錦笙,又對著祁月離道,“你出來的時間比景川晚,我先帶你過一遍。”
言錦笙領命離開。
祁月離看著言錦笙離開後,這才直視自己要跟著男主訓練的事實。
“師兄,我要先做什麼?”祁月離嘆了一口氣問道。
“剛開始任務不算重,你先繞山跑五圈。”
祁月離估量了一下距離,發現尚可,於是非常積極地接受了。
如果她知道後續任務的話,絕對不會這麼積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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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四合,祁月離喘著粗氣,期期艾艾地說道:“大,大師兄,今天的任務還沒完成嗎?”
元衍抬頭看了看天色,隨後皺了皺眉,“尚未,師妹,還有兩項,抓緊時間。”
祁月離聞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看著不苟言笑的大師兄就一陣絕望。
不愧是人形兵器,這指定的計劃,非一般人能完成。
元衍的訓練計劃,不僅加大了基礎鍛體的量,還針對性的制訂了相關任務。
比如祁月離是法修,元衍給她制定的任務就包括法訣上的修煉。
而她,直到天黑了,才剛完成體能訓練。
“起來,不要坐著,按照門內法訣調整呼吸。”就算祁月離再累,元衍也依舊鐵面無私。
祁月離雖然累極,但也知道元衍說的有理,於是老老實實地站起來,心中默唸法訣。
“師兄。”言錦笙執劍走了過來。
祁月離本著不能一個人受罪的心理,抬頭望向言錦笙。
她想象的是,言錦笙滿頭大汗,狼狽不已,結果現實卻與想象大相庭徑。
言錦笙除了額頭上隱約可見汗珠,其他地方不見絲毫狼狽,甚至微亂的衣衫和髮絲更為他添了一份誘惑感。
對比之下,祁月離就跟在地上打滾過一樣。
這就是人世間的參差嗎?祁月離默了一瞬。
元衍轉頭看向言錦笙,“完成了?”
言錦笙點了點頭。
元衍神色有所舒緩,“不錯,比昨日花的時間短,既然完成了,那便……”
話未說完,元衍的面前突然出現一隻紙鶴——是傳遞訊息用的。
元衍伸出手接過,紙鶴中傳出江淮子的聲音,“來議事堂,有事相商。”
祁月離聞言一喜,大師兄有事,那是不是代表她可以多休息一會了?
她還沒高興幾秒,就聽見元衍道:“師弟,我記得你法術修煉得尚可,小師妹的任務還有背誦法訣與實戰未完成,不知師弟是否願意替我照看小師妹幾分?”
言錦笙一愣,隨後行禮應道:“是。”
行吧,還是要訓練,但是人形兵器離開了,祁月離還是很開心。
元衍回看了一眼祁月離,見她神色得意,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師妹,明日我會檢查你的修煉成果,若是未及格,你的訓練量將會加倍。”說罷御劍離開。
祁月離神色一僵,隨後有些不以為意,她又不是真要偷懶,只是想要多歇會,任務還是要完成的,不過可能完成任務需要花費的時間會延長那麼一點。
“師姐,這個是基礎法訣,依大師兄的意思,需要你今天全部記住。”言錦笙拿出一本書遞給了祁月離。
背書?她可是最擅長了,畢竟作為人文學科上岸的卷王,她還怕背書嗎?
於是她瀟灑地接過書,開啟,看了一眼,感覺好像不太對勁,於是又關上,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開啟的方式不對,於是再次開啟——還是沒變。
祁月離頓時頭大,也沒人告訴她,記錄法訣的字都是上古文字啊!天吶,這些歪歪扭扭的字到底是什麼?
許是見祁月離神色不對,言錦笙關切地問道:“師姐,有什麼問題嗎?”
祁月離是有點師姐的架子在身上的,在自己師弟面前,怎麼可以說自己不會?
於是她清了清嗓子,開口道:“沒什麼,只是在背誦法訣。”
言錦笙伸出手指了指,“可是,師姐,你書拿反了。”
什麼是用最無辜的表情說最扎心的話,這就是!祁月離多想問一句,你37攝氏度的嘴是怎麼說出這麼冰冷的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