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3章 歹毒

“母親。”明姝壓住喉嚨洶湧漫上的哽咽,伏在床榻前,貪戀著看著如今還安好的母親。

明姝容貌姝麗,冰肌玉骨,才不過十五歲便已經看得出傾城之資,她是聚齊了鎮南王夫婦的身上的優勢在長。

容氏的相貌自然不俗,哪怕是在病中,依舊明豔貌美。

容氏只有明姝這一個女兒,幾乎整顆心都落在她身上,一眼便瞧出了女兒不對勁。

放下繡樣擔憂道:“阿姝,可是發生了什麼?”

若是說無事肯定瞞不過母親,明姝臉上露出一些委屈,“珍珠沒了。”

容氏知曉明姝一直把珍珠當成寶貝,珍珠突然被害,她心裡定然是不好受的。

“來。”她朝著明姝招手,明姝把頭埋進容氏溫暖的懷抱之中,後背被容氏輕輕拍著,無言的安慰著。

過了好一會兒,芳姑姑端著重新煎好的補藥進來。

“夫人,該喝藥了。”

“芳姑姑,把藥給我吧,我來喂母親。”明姝把藥碗接過來,一勺勺喂進容氏嘴裡。

容氏喝完了藥,臉上登時露出疲乏之色,明姝扶著她躺下,“母親好好歇息,女兒沒事。”

從容氏屋中離開前,明姝和芳姑姑對視一眼,芳姑姑朝她輕輕點頭,她才放心的離開竹院。

鬥獸場灰塵漫天血腥氣更濃,明姝身上沾染了不少,她又一路奔至竹院,身上的裡衣早就被汗水浸透了,溼黏黏的貼在身上,十分難受。

她讓貼身婢女蘭枝吩咐下人備熱水沐浴,褪了衣裳全身沒入溫熱的浴池內,腦中緊繃的弦才松泛下來。

一張精緻貴氣的小臉被熱氣燻的染上紅暈,明姝用布巾擦著身子,腦中突地冒出不合時宜的畫面。

她被攝政王壓在漢白玉打造的浴池內,毫無節制索要,攝政王雖然殘了一雙腿,但卻絲毫沒有影響這方面的事情。

明姝不知旁的人做這事是何種感受,反正她是承受不住,尤其是攝政王那物什又大的嚇人,每每她都是被折騰的暈了過去……

明姝臉頰似被火灼燒一般熱的燙手,她想起什麼,腦內沸騰的熱血涼了兩分,“蹭”的一下站起來,披上浴衣朝外間走去。

“蘭枝,蘇護來過梨花小築沒有?”

蘭枝捧著乾淨的衣裳等在屏風旁,一邊替她更衣,一邊恭謹道:“蘇侍衛半刻前來的,奴才讓他在院門口候著。”

明姝按住蘭枝的手,讓她把鍾涿喚進來。

上輩子,珍珠暴斃,是被診出誤食了鼠藥,但鼠藥這等髒東西王府裡從未採辦過,她下令搜府,便是在攝政王的床褥下找到了鼠藥。

這便是鐵證了。

明姝當時又怒又氣,根本沒有去想一個最下等的連珍珠都鮮少能接觸到的奴隸為何要去害它。

又有徐夢雅在一旁煽風點火,她一怒之下便把人丟進了鬥獸場。

蘇護進來回話,將探查到的訊息一一稟明。

明姝知道這事跟徐夢雅有關,便讓蘇護去查這幾日徐夢雅是否出了府,與府外何人有過接觸。

這事徐夢雅做的並不乾淨,一查就查到的了。

她收買了看守王府後門的婆子,讓婆子隨意尋了一個由頭去買了鼠藥,藥是婆子下的,混在珍珠的飯食裡。

這麼低劣的手段,上輩子她竟然亳無所查。

明姝道:“你帶人先悄悄把婆子制住看守起來,別驚動府中的其他人。”

蘇護應了一聲退下,穿堂風吹過,明姝身上的紅紗被風吹動,發出輕響。

若是上輩子她冷靜的查了珍珠的事,提前知曉徐夢雅有異心,後來的一切興許就不會發生。

這一刻,明姝的心情格外沉重。

她在廊下坐了一個多時辰,蘭枝候在一旁,幾次三番想要上前說什麼,最後還是打住了。

主子約莫是心裡難受珍珠走了,畢竟在主子心裡,珍珠等同於家人。

“蘭枝。”就在蘭枝胡思亂想之際,明姝突然開口,“去吩咐人請大夫替那奴隸治傷,另外著人去將表小姐請過來。”

權勢是個好東西,身為鎮南王唯一的女兒,又深受寵愛,她在鎮南王的地位僅次於鎮南王。

無錯書吧

當初她能做主將徐夢雅一家留在王府精心伺候著,如今也能一點點磋磨這一家人。

滅門之仇她要報,陷害攝政王之仇她也報!

王府東邊最僻靜的錦蘭院,徐夢雅一家人便住在這裡。

徐夢雅的母親小容氏是鎮南王妃容氏一族旁支的血脈,跟容氏勉強算是表親。

徐夢雅捧著一碗血燕銀耳羹,心不在焉的攪動著湯勺。

一閉眼,腦子裡充斥著明姝那個陌生的眼神。

“咚”的一聲,她把湯勺放在碗裡,心緒不寧的看向小容氏,“娘,我覺得明姝今天很不對勁。”

小容氏身上穿的是上好的蘇雲錦,妝容精緻,頭上所戴的頭飾也是頂級的玉器金飾,看起來雍容華貴,竟是比鎮南王妃看著還有一府主母的氣勢。

“有何不對勁。”小容氏有些厭煩了,自徐夢雅從鬥獸場回來便是這副模樣,“珍珠那狗東西死了,明姝自然傷心,有些異樣的舉動並不稀奇。”

“你別像個驚弓之鳥一般自亂陣腳,明姝自覺聰明,實則蠢笨如豬,從來未曾對我們起過疑心。”

“你平時待珍珠也好,她不會懷疑到你身上的。”

說到這裡,小容氏用譴責的目光看向女兒。

“不過是被那畜生咬了一口,你何至於下藥毒殺了它?”

徐夢雅把血燕銀耳羹擱在桌上,氣惱道:“都咬出牙印了,若是日後留了疤怎麼辦?不過是一個畜生,死了就死了!”

小容氏正打算說什麼,外頭響起了腳步聲。

“表小姐,小姐請你去一趟梨花小築。”

徐夢雅驀地抓住小容氏的手,眼中流露出一絲慌亂,“娘,明姝她找我做什麼?!”

“你慌什麼!”小容氏低喝一聲,斥道,“平日裡我教你冷靜自持要將心思深藏,就是山崩於前也不能顯露出半分怯意。”

“不過是一個明姝,你慌什麼?”

見徐夢雅還是難掩忐忑,小容氏站起身,理了理髮釵,“行了,娘陪你一起去。”

“你好好瞧著,娘是怎麼應對明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