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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翊的撩撥,幽州糧草危機

沈翊又咳嗽了幾聲,

他握拳抵在唇邊,唇角卻帶著微不可察的笑意。

這樣的代價若是能換來喜歡之人的愛,那倒也是值得的。

木聽藍正在熬藥,看著陶罐裡的黑乎乎的藥物,木聽藍不禁有些同情沈翊。這藥看著就不像是人喝的。

“小姐,小侯爺好像起高熱了!”春蘭過來稟報著。

木聽藍一聽,面上湧起了幾分擔心,這人到底也是為了救他才會如此。

木聽藍加快速度將陶罐裡的藥汁倒在了一個精緻的白底小碗中。

…………………………

沈翊聽見外面在敲門,趕快把滾燙的熱毛巾從額頭上拿掉。

“進來吧!”他虛弱的說道。

木聽藍端著黑木托盤,推開了門,將手上的東西放下後,又將門關上。

一雙素手探在沈翊的額頭上,差點沒把木聽藍嚇到。

怎麼會這麼燙?他頭上著火了?

木聽藍認真的看著沈翊,可沈翊的面色屬實不像是作假。

木聽藍在他床邊坐下,準備拿起藥碗。突然想起她是秀女,沈翊是小侯爺。若是她給沈翊喂藥,是否太過………………

木聽藍的手微微頓住,剛要開口讓沈翊自己喝藥。

“可否勞煩木小姐一二?”沈翊開口道,嗓音溫柔清冽。

他說的很慢,咬字清晰,氣息微弱,好像害怕木聽藍拒絕。

眼尾發紅,祈求的看著他。

罷了罷了!

木聽藍拿起藥碗,用勺子慢慢的餵給沈翊。沈翊乖乖的喝下,像只聽話的小奶狗。

他喝藥時,喉結上下滾動著。喝完後,嘴角還殘留著一些藥。

冷白的面板和黑乎乎的藥汁碰撞,更顯得病態妖冶。木聽藍剛想替他擦去唇角的藥汁。沈翊卻舔了舔唇角,眸色深沉的看著木聽藍。

木聽藍聞到了男人身上清冽的松香,乾淨好聞。

一時間,木聽藍怔住了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她注視著沈翊因為臉色蒼白而顯得殷紅的唇。他的唇紅如血,透著水光。

明明還虛弱著,唇色不知為何那麼誘人!

一聲輕笑將木聽藍喚醒。

還未反應過來,手上的藥碗已經被沈翊奪去,沈翊若有若無的碰到了木聽藍的指尖,帶起陣陣的酥麻感。

木聽藍的漂亮白嫩的手指微微蜷起,還有些暈乎乎的。

“多謝木小姐!”沈翊一飲而盡。

這藥木聽藍看著就苦,可沈翊面不改色,甚至木聽藍還能在他臉上看到一絲笑意。

這氣氛不太對勁,木聽藍想起沈翊還在發著高熱。

“我去找大夫,你還發著高熱呢!”木聽藍迫不及待的想要在這奇怪的氣氛裡抽身而去。

…………………………

幽州,

冬日裡的幽州更加寒冷,這裡遠遠看去就是一片的白茫茫,根本看不出這裡是何處。

盛煜的手幾乎都要僵硬了,面板也凍成了紅色。

他揮舞著長戟,一刻都不肯鬆懈。氣質也和之前的紈絝氣質大不相同了。他渾身都裹挾著肅殺之氣,眉宇冷峻,臉龐的輪廓也冷硬了許多。看起來生人勿近。

齊景逸看著好兄弟除了練武就是練武,搖了搖頭。這怕不是個武痴!

說起來也巧,他在軍營裡不受待見是因為劉鵬,前些日子軍營裡添了個新人也就是盛煜。不知是上面人特意囑咐還是怎的,盛煜在這也不受待見。

於是,他們兩人就陰差陽錯的湊在一起了,說起兩人被流放的原因,頗有些許同病相憐之感。

“你都練了多久了,喝點酒暖暖身子吧!”

齊景逸丟過去一個酒囊。

盛煜輕鬆接過,動作還是一貫散漫瀟灑,彷彿與之前那個死去的盛煜重合。

“謝了!”他道了謝。

盛煜開啟酒塞,猛喝了一口。喉結上下滾動著,放下酒囊又隨意的抹了抹唇邊的酒漬。

“你有心事?”同為男人,齊景逸看出盛煜心裡藏著事。

聽了這話,盛煜不禁又想到那個沒心沒肺、冷漠無情的女人。他煩躁利落的將手中的長戟挽了個花,收了起來。

見盛煜沒說話,齊景逸笑了笑也沒再問。

這個在戰場上拼命的少年郎到底藏著怎樣的心事?倒是有趣極了。

盛煜又喝了一口酒,幽州的酒水烈得很,這兩口酒下來,盛煜只覺得似有烈火在心口上灼燒著,讓他痛苦不已。

“你說,這世上的女子……………………”

罷了,盛煜清醒過來,那樣無情無義的女子根本就不值得他喜歡。盛煜的心裡堵著一口氣。

等時間長了,他自然會忘了她!

齊景逸可是聽到了盛煜的話了,他不禁失笑。

原來是為情所傷啊!

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亙古不變的道理。也不知那女子是何等容色竟然讓他這位兄弟迷戀至此。看似不在意了,實則心思都寫在臉面上啊!

齊景逸不禁感嘆起來,這情!可真是碰不得!

“我該回去吃飯了,不然,千雅該等急了!”齊景逸搖了搖頭,滿面笑意的準備回去。

盛煜眼裡閃過羨慕,就連他自己也未能察覺到。

幽州城,總兵府。

李元起接到手上的公文,過了一會兒便狠狠的擲於地上。他臉色鐵青,瞠目切齒。

“無恥!當真是無恥!”他按捺不住怒火的大聲吼道。

過了一會兒,李元起的怒色褪去 ,漸漸浮現出越來越明顯的不安之色。

幽州到了冬日全靠朝廷的補給才可度日。以往的糧草雖然被剋扣,可到底也能勉強度日。現如今竟是以一句“國庫虧空”了事。這簡直就是莫大的笑話!

這個冬日該如何度過?李元起的眉毛上揚,擠在一起。滿面的擔憂之色。

幽州人煙稀少,土地上更是寸草不生。在如此惡劣的環境之下還要日夜防備著北狄人來犯,本就過的艱難。

聖上卻在京中尋歡作樂,不理朝政。宦黨把持朝政,京中一片烏煙瘴氣。根本就不把他們這些人的命放在眼裡。

這樣的人怎麼配這九五至尊的位置?又怎麼配數萬幽州軍為他浴血廝殺,誓死效命?

李元起的眼神失望,內心卻悄然生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為了穩定軍心,李元起並未把這個訊息放出去。

倉庫裡的糧食越來越少,這些天,李元起也是愁眉不展,不知如何是好。

再過半月,糧食就要吃完了。

不知是怎麼走漏了風聲,軍營裡越來越多的人知曉了今年朝廷不會送來糧草。一時間,軍營裡陣營大亂,許多士兵甚至喊著要逃走,不然的話大家都要死在這個冬天了。

有大膽計程車兵甚至企圖逃走,還是李元起拿著長刀守在關口,下了殺令,才勉強震住這些士兵。

總之,幽州守軍的形勢不容樂觀。

李元起甚至不敢想象若是北狄此時來攻城,幽州的下場會是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