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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臣暗藏心事,盛家商隊不測

齊景銘一聽這話腦袋就快要爆開了,不知是不是香囊的緣故還是這群老臣實在是太難纏了,齊景銘覺得自己要被這些臣子吵得要駕崩了。

“都給朕閉嘴!”

底下的大臣們見齊景銘又要有發瘋的前兆了,很有眼色的閉了嘴。

盛序臨還是挺拔如松的站在一邊,未發一言。

“退朝!”太監尖細的聲音響起,齊景銘的臉色好了些,底下的大臣們無一不是在嘆惋。

下朝了,大臣們陸陸續續的往各自任職的衙門裡去。三三兩兩蘇一起。說的最多的無非就是聖上不理朝政,這可如何是好之類的話。

這些話一字不落的進了盛序臨的耳中。

“大人留步!”,同為官僚的秦頌叫住了他。

秦頌是正二品中書令,在先皇還在時風光無限,後來新帝繼位寵幸宦官後,中書令的職權一再被削弱。現在也不過是有名無實的虛設職位罷了。

“秦大人何事?”盛序臨停下,就如雪中的松柏一樣,剛正不阿。

秦頌是從二品的文官,一襲赤紅的官袍,金玉腰帶襯得他面如冠玉,一股書卷氣油然而生。

二人也並非不熟,從前先帝在世時,二人就因為政見不和而在大殿之上唇槍舌戰,勢如水火。新帝繼位寵幸宦官,朝中一片烏煙瘴氣,中書令的職能大大削弱。宰輔不再被聖上信任,二人雖不和卻也生出了些同病相憐、惺惺相惜之感。

“聖上不理朝政多日,盛大人如何看待?”秦頌一上來就直奔主題,看來像是對新帝失望至極的模樣。

盛序臨聽到這話,眉眼間迅速結成了寒冰,看起來拒人於千之外。“秦大人想說什麼?”

秦頌明白盛序臨這老狐狸最愛裝腔作勢,揣著明白裝糊塗。他也不奇怪。

“盛大人是聰明人自然明白秦某的意思!”

秦頌說這句話無非就是告訴盛序臨莫要在藏著掖著了,新帝不堪大用明眼人一看就知曉,像他這樣的聰明人恐怕早就找好了後路了。希望盛序臨透露一二,他也可以找到一條明路。

秦頌:“新帝不堪大用,還請盛大人指條明路!”

秦頌說得十分明白。

盛序臨看著秦頌良久,才道“幽州的榮王似乎有所建樹,也算是個有大用之人!”

他的眼神凌厲,既指明瞭路,又暗暗帶著些警告。

說罷,盛序臨便離開了。秦頌在盛序臨身後看了許久,眉宇間柔和了許多。暗暗的默唸‘齊景逸’這個名字。

盛序臨隨後去處理了許多公務,對於工作盛序臨向來是一絲不苟的,甚至在盛序臨這三十年的時日裡除了吃飯睡覺就是面對這些雜亂無章的公務。

(簡直就是勞模的典範!)

時間在慢慢的流逝,夜幕開始降臨顯示著這一日的結束。同僚們都早早的回府了。

“大人!歇歇吧!”侍從勸道。

盛序臨抬頭才發現華燈初上,夜色降臨。

“幽州那邊如何了?”盛序臨按往日的規矩問道。

侍從恭敬的回答道“榮王殿下正在軍營裡歷練,頗得守城將軍的賞識!”

盛序臨的眉頭舒展了些,燭火燃燒跳躍著,在略微昏暗的燭火下,男人的面部輪廓依然清晰。顯得有些清瘦,但身姿是一成不變的挺拔。

“知道了,榮王的勢力可以歸還了!”

“是,屬下即刻去辦!”

先帝對他說的遺言最終還是要實現了!

“回府吧!”

盛府並沒有掛上宰輔的名頭,只是一處不起眼的府邸。看起來實在是不像一個宰輔所住的地方。

盛序臨從馬車上下來,

“大人,有客來訪!”管家恭敬的說道。

“可是我那不成器的外甥?”盛序臨一想到這個外甥就有些頭疼。不過再想到不久後的將來,盛序臨面上浮現出一絲愧疚,過了一會兒又被盛序臨很好的掩蓋住了。

盛煜帶著木聽藍在花廳等待著,坐在椅子上翹著個二郎腿,活脫脫的一個二世祖,在舅舅家沒個正形。

“舅舅怎麼還不來?”盛煜等的有些不耐煩了。本來就想帶著蠻蠻來舅舅家道謝然後再和蠻蠻約個會。現在都等了快半個時辰了。

要不是木聽藍堅持不可對盛大人無禮,盛煜早就走了。

盛序臨來到花廳,盛煜眼尖,一見到那紫色衣角就知曉舅舅來了。

“舅舅!”

盛序臨第一眼就看見了盛煜,隨後目光放在了木聽藍身上。

少女生的嬌媚,說是國色天香一點兒也不為過。饒是盛序臨在官場上沉沉浮浮見過的美人也不計其數,也被木聽藍的容色吸引住了。

盛序臨不動聲色的收回目光,難怪聽姐姐說盛煜這小子死心眼的喜歡這姑娘,看來她的確又讓人心動的資本。

不過,越漂亮的女人越是危險的很呢!

木聽藍給盛序臨行了禮,盛煜拉著木聽藍的手硬是把她拉起來了。

“蠻蠻,在舅舅家無需客氣!“

盛煜柔聲說道,盛序臨有些不適應盛煜現在說話的嗓音,他別過頭去。

“舅舅,我這次來是想給你看看外甥媳婦兒!明日我們就要回揚州了!”

木聽藍看著二人的互動,看來傳聞中的清風霽月、鐵面無私的宰輔大人和盛煜的關係還不錯。

盛序臨聽到這個訊息並未驚訝,好像預料到盛煜會說這話一般。

“不可!”

他嗓音輕柔,帶著十足的不容反抗。

木聽藍有些微微驚訝,不太理解為何盛序臨不讓盛煜回揚州。

“為何?舅舅?捨不得你外甥啊?”盛煜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一條腿屈起,放在另一條腿上。散漫的很。

盛序臨看著盛煜還是這個樣子,微微嘆了口氣。

“盛煜,正經些!”男人口氣中帶著無奈。

“幾日前街上的刺客已經移交到大理寺處置了,你可知那刺客說了些什麼?”

盛序臨的語氣裡帶著擔憂。

盛煜見縱橫官場的舅舅這般憂心忡忡的模樣,他也不是什麼沒眼色的,收了散漫不羈的樣子。

“難道是盛家商隊出了什麼事?”盛煜腦袋轉的很快,幾乎是一針見血的點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