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後,包夫人把家裡的事情處理好,至於包執達的喪事,因為兇手還沒有查到,因此並沒有下葬。屍體還存放在冰窖,等事情查清楚後再下葬。
忙完府裡的事情,她就給孟菡靈下了帖子。
也許是這段時間因為包大人的死,鬧得人心惶惶。官眷之間也不再來往。包夫人傷心難過也沒個人說話。於是對於救了自已兒子的孟菡靈格外喜歡。
等孟菡靈來到包府,就受到了包夫人的熱情款待。
“元夫人,你可來了。”包夫人笑著請她去了自已的主院,還讓自已的兒子過來見禮。
“來,這位包夫人就是救了你的恩人,快來給恩人道謝。”
這孩子年紀小,應該是被包夫人細心教導過。聽見自已母親這樣說,就走到孟菡靈面前跪下,“多謝姨姨救命之恩。”
孟菡靈連忙把人扶起來,“小公子不必如此。”
這孩子生的一雙圓溜溜的眼睛,乖巧的看著人的時候,讓人心裡發軟。
她摸了摸孩子的腦袋,把自已給孩子的見面禮讓丫鬟呈了上來。
她笑著跟包夫人說道,“這是跟夫君走商時買的小孩子的玩意,希望小公子喜歡。”
“哎呦,你也太客氣了。”
包夫人見兒子拿著一個小馬木雕玩的開心,眼裡多了些真實的笑意。
這些小玩意都不值錢,卻是十分上心,這準備的都是小男孩的玩意,尖銳的例如小木劍,前端都是被磨平了才送來的。
許是最近嚐了一些人情冷暖,孟菡靈這份心意,讓她又是感動,又有些心酸。
她餵了兒子一碗糖水,摸了摸兒子的臉,才吩咐奶孃把兒子帶下去。
孟菡靈坐在一旁也跟著吃了一些點心。
包夫人年紀比她大一些,看著孟菡靈吃點心的乖巧樣子,十分喜愛。
等她吃完東西,就上前拉著她的手笑道,“妹妹心思善良,自從我家大人去世之後,我兒總愛哭鬧,像今天這樣開懷,很是難得,多謝妹妹了。”
“夫人您把小公子教的很好,以後的日子也是有盼頭的。”
包夫人笑了笑,帶著她逛起了家裡的園子。
雖說是七月,不過今日是陰天,很可能是要下雨的緣故,外面甚至還有些涼爽。
包夫人給她介紹院子裡的花草,聊著聊著聊到了胭脂水粉上。
孟菡靈突然轉身對跟在後面的青月說道,“我記得夫君的貨裡有一箱來自京城的脂粉,你去取來。”
青月領命下去。
她笑著說道,“從京城買來的這一批胭脂水粉,是照香閣出品的,敷在臉上的時候細膩,夫人可以試試。”
“哎呦,那就多謝妹妹了。”
逛完園子,席面已經備好。兩人便返回去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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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離開府的青月到了拐角處的時候,趁機飛向包府的院牆,悄悄去了後院。
這也是之前主子們商量好的,到了包夫人宴請孟菡靈的那天,讓青月悄悄去後宅的書房查探,看看是否能查到也有一些蛛絲馬跡。
而這幾天不動手,也是不想打草驚蛇。若是讓包夫人察覺御王開始調查後宅,保不齊她會毀掉一些證據。
司元御不覺得包執達做的事情,包夫人會一點事情都不知道。
他甚至覺得或許這些事情包夫人才是真正的背後推手否則,這包執達哪來的時間去經營他的好名聲。
包府後宅確實有人盯著,青月等著他們被引開之後立馬進了書房。
她小心的看向四周,隨後開始查探起來。
這書房別的沒有,倒是能看到成箱成箱的賬本。青月仔細檢視起賬本。隨後便發現,除了包家自已的產業,還有很多並不屬於包家產業的賬本。她在這五天,熟記包家所有的事情,包括包家的所有產業。
這書房賬本,有一大半都不屬於包家的。她仔細的看了之後,把一些重要的事情全部抄錄了下來。
一刻鐘後,她聽到外面有口哨聲,這是他們約定好的記號,此時說明那些暗衛快回來了。
便趕緊把這裡恢復好,快速離開了包府。
堂廳這裡,包夫人和孟菡靈相談甚歡,兩人甚至還飲起了酒。
不過大多時候都是包夫人在喝酒,她許是心裡煩悶,倒是有一些借酒消愁的意味。
一個時辰後,包夫人成功的喝醉了。
剛搞好這個時候青月回來了,她把胭脂交給包夫人的丫鬟,便提出了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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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宅子,司元御已經在屋子裡面等著。
見她回來,便起身走了過來
剛走近,就聞到一股酒味。他不禁皺眉,“你喝酒了?”
孟菡靈酒量很好,今日雖然喝的很多,她卻一點醉意都沒有。這會眼睛亮晶晶的看著他,“喝了一點點。”
她伸手拉住他的衣袖,小聲說道,“青月說有發現。”
“去煮碗醒酒湯來。”司元御把人抱到榻上“頭痛嗎?”
“不痛,你快問問青月發現了什麼?”
“好。”他有些無奈的把人抱在懷裡,又給她餵了盞蜜水,才看向一旁候著的青月“說吧查到了什麼”
青月把查到的東西遞給司元御,“屬下檢視了一半的賬本發現了這些問題。不止蘆州府內最賺錢的幾個青樓賭坊,甚至其他縣城裡的產業,表面上看著和包家沒有關係,可是這些賬本卻都是包夫人在管。”
她把查到的東西說完之後,繼續道:“奴婢猜測這包夫人才是主事人,包大人在外經營好名聲,反倒是會讓人忽略掉後宅婦人。這倒是成了他們最好的偽裝。”
司元御看完紙上的東西,伸手在紙上的一處點了點。
“高樓。”
在外面候著的高樓走了進來,“主子。”
“讓人去查查這個洪悅賭坊。”
“是。”高樓領命下去。
青月有些不解,這洪悅賭坊並不是賬本里面最賺錢的一處,為何要查這個
她忍耐住沒有問倒是在一旁一直安靜聽著的孟菡靈開口詢問,“為什麼要查這個地方?”
“這洪悅賭坊,看似不起眼。可是這賭坊不止在蘆州及各縣衙有,其他地方都有這個賭坊。”
他記得在京城就有這麼一家賭坊只是不起眼。他當紈絝子弟的時候倒是去過一次。
往往越扎眼的,才是最無足輕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