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默，她是誰？”柳唯伊走到了秦默的面前，興師問罪。

秦默在女人臉上親了一口，把空酒瓶放到了柳唯伊的手上，“我的女人。”

柳唯伊瞳孔地震，看著他們的背影越走越遠，自己的腳卻走不出半步。拿在手裡的空酒瓶，散發著酒味，讓她感到噁心。

秦默走到家門口，給了女人錢，把她打發走。自己躡手躡腳上了樓，走到鏡子前，看著自己的樣子，自嘲著，“真是噁心極了。”

柳唯伊回了家，把自己關在房間裡，茶飯不思。

“唯其，你去叫一下姐姐，她已經快一週沒有出來了，飯也吃得少。”黃阿姨對柳唯其說。

“姐，能陪我玩遊戲嗎？”柳唯其站在門口對著裡面喊。

“進來。”柳唯伊的聲音沙啞。

柳唯伊的房間很暗，窗簾不開，現在明明是大中午，但是要是不細看，都找不到她人。

柳唯其坐到了柳唯伊的身邊，聞到了濃濃的酒味，“你喝酒了？”

柳唯伊笑著指著床底說，“看這些都是我的成果。”

柳唯其看呆了，床底一片都是酒瓶，縈繞著一陣一陣的酒精味。

“有沒有人叫過你其其啊？”柳唯伊把手放到了柳唯其的肩上，嘴裡也是濃濃的酒氣。

“有，爸媽，但是他們在我上了初中就沒有這麼叫過了。”柳唯其認真回答著，他感受到姐姐的難過，心裡也有點悶。

“你說什麼是愛呢？”柳唯伊繼續問道。

“可能就像我愛遊戲一樣，想要他一直陪著我，我也會留給它很多時間。”

柳唯伊眨著單純的眼睛，看著柳唯伊，看著她的眼淚潸然落下。

“你愛我嗎？”

柳唯伊抓住了柳唯其的手。

“算是吧，我希望你能開心。”

“出去吧。”柳唯伊把他推了出去，自己陷入了回憶，抱著自己哭了起來。

“媽媽，為什麼我不是跟著你姓？”才12歲的柳唯伊問媽媽。

“因為媽媽希望你身上有爸爸的影子，你是爸爸媽媽相愛的結晶。”

那時候的梁女士還很年輕漂亮，還有亮晶晶的眼睛。

秦媽來到了柳家，要見柳唯伊。

她坐在柳唯伊對面，拉起了他的手，“我知道，你們現在都經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但是千萬不要懷疑彼此的愛。”

柳唯伊抹掉了眼角的眼淚，“但是我每一次從他的嘴裡聽到那些話，都很傷心。”

“去找他吧！”

秦媽說完就走了。

柳唯伊給自己洗了一個澡，躺在床上睡了一晚。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外面的天氣也很好，她伸了一個懶腰，“秦默，我來了。”

柳唯伊蹲在秦默的家門口差不多一天，也沒有看到秦默的出現，傍晚的時候，他也沒有去散步。

她垂頭喪氣走回了家。

凌晨3點，柳唯伊被來電鈴聲吵醒，她迷迷糊糊看了一眼手機，上面顯示是“秦默”。

她彈了起來，揉了揉眼睛，確實是“秦默”，她連忙接通了。

“伊伊，對不起，都是我的錯，都是因為我，我沒有保護好你，你為什麼還要回來，我看到你，我狠不下心，怎麼辦，你教教我……”

對面的秦默一頓輸出，混著酒吧的噪音。

柳唯伊呆住了，她聽著秦默的聲音慢慢變得模糊，直至她完全聽不清，她眼角悄然落下淚水，等到她反應過來，對方已經掛了電話。

柳唯伊穿著睡衣就出門了，在巷口看到了醉醺醺的秦默，他手裡拿著酒瓶，走起路來歪歪扭扭……

柳唯伊緩緩走進他，他坐到了地面，背靠著牆，頭髮凌亂，眼袋變大了，雙眼空洞無神，戴著的眼鏡一邊裂開了很長一條痕。

“秦默，你怎麼了，怎麼會變成這樣？”柳唯伊抱緊秦默，顫抖著。

秦默回抱了柳唯伊，聞到了熟悉的味道，“我終於夢到你了。”

柳唯伊把秦默帶回了自己的家，給他換了衣服，擦了臉，將他安置好了之後，就抱住他睡了過去。

等到了秦默醒來，已經是下午2點了，他看著陌生的環境，頭疼欲裂，有點迷惑。

“你醒了。”柳唯伊蹲著碗醒酒湯走了進來，穿著家居服。

秦默看著她走近，有點恍神，看著她，一時有點不知所措。

秦默起身就要走。

柳唯伊沒有攔他，坐到了床邊，“我從來都覺得你保護了我太多次了，數不清，所以你不要怪自己了。”

秦默握住門把的手落了下來，轉身看著柳唯伊，沉默。

“你知道嗎？本來人的一生可以愛很多人，但是我卻只愛過你，你為什麼要質疑我的愛？”

秦默看著柳唯伊的背影，心裡悶得難受，坐到了地板上，“可是我不是在你遇到危險第一個想到的人，你經歷的那些事情……甚至，你都不跟我提一下。”

柳唯伊起身來到了秦默的面前，坐到了地上，“自從愛上了你，我任何時候的第一時間，想到的都是你。”

秦默還想要說什麼，但是被柳唯伊捂住了嘴，“我到現在才知道，我媽媽對我的影響實在是太大了。她自從和我爸爸離婚後，就什麼都靠自己，告訴我獨立的人不需要感情，但我現在才知道她一直愛著我爸爸。”

秦默黑眸看著柳唯伊，看著她的眼淚滑落。

“我……”柳唯伊哽咽了，哭出了聲，“我到現在才知道她就是因為那樣，爸爸才會離開。”

秦默抱住了柳唯伊，感受到她的顫抖和自己的心跳同頻。

“對不起，是我讓你感到不被愛了，但是我不知道這樣會傷害到你，我以為這樣才是愛。”

柳唯伊在秦默的懷裡抽泣著，緊緊抱住了秦默。

等到柳唯伊哭完，秦默幫她抹掉了眼淚，“我真的以為你當時只是因為同情我。你知道嗎？我看著你被那個混蛋打，我的心疼得都要碎掉了。”

秦默的眼眶紅了起來，“我知道，你是愛我的，對不起，是我讓你受苦了。”

柳唯伊搖搖頭，“你還記得嗎，你從高中就開始保護我了，我只記得你都是默默付出，我卻沒和你說過多少次‘謝謝’。”

“我以後都不會懷疑你了，其實我同樣也愛著獨立好強的你。”秦默把柳唯伊拉進了自己的懷裡。

“秦默，你還記得你是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嗎？”柳唯伊把自己的手指穿到了秦默的手指裡，十指相扣。

“記得，是在一個冬天，12月9日，那時候我才初三。在一個街角，我看到你手裡拿著糖葫蘆，跟在你媽媽身後逛著花市。”秦默陷入了美好的回憶。

柳唯伊驚喜，“那不是你外門的密碼嗎？原來你對我一見鍾情。”

秦默笑笑不語，吻到了柳唯伊的鼻尖。

“那你還記得看到我的第一眼是什麼感受嗎？”柳唯伊靠在秦默的胸口，聆聽著他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