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頭道:“閉嘴!再出聲我殺了你丫的!”
永輝忽然腦中靈光一閃,想起穆辰走的那日,自已帶著弟弟的給的吃食,來到了宮中看望自已母親淳妃。
淳妃吃了自已遞過去的桃花酥後,便嘔吐咳嗽,緊接著口鼻噴血。
永輝被嚇得六神無主,立馬往外跑去,打算叫宮人過來救治母親。沒想到剛走到門口,便被幾個侍衛以及太監攔了下來。
一個太監端過來一個托盤,托盤之上置著一個白玉壺。永輝知道那是春酒,她幼年時曾見母妃將那酒賜給過宮女和侍衛。第二日那宮女和侍衛便因通姦被亂棍打死了。
永輝被嚇倒在地上,連連搖頭。卻不曾想被那幾個太監按住了身子,執起酒壺,給永輝灌了下去。
永輝不從,死死閉嘴。那幾個侍衛也圍了上來,死死捉住了永輝的手腳。
熱辣的液體被永輝喝下後,很快身體便起了反應,她難受異常,雙頰通紅,一轉頭卻看到了自已雙目圓瞪,七竅流血,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母妃。
永輝一邊驚駭大叫,一邊難受的搓著自已的身體和脖頸。
那幾個侍衛的面容在永輝眼中已經扭曲成了牛頭馬面般的地獄惡鬼。
永輝一邊驚駭大叫,一邊不住哀叫求饒,收穫的卻只有太監們憤恨厭惡而又得意的眼神,以及侍衛們曠日持久的瘋狂。
一天一夜過去以後,永輝彷彿一個跌落泥潭的破碎玩偶,被隨意的扔在母妃宮中的地上。而自已暴斃的母妃就那樣瞪著看了自已的女兒被玩弄了一天一夜。
永輝掙扎著起身,實在不知自已是如何回到公主府上的。一回去的她,便被宮人告知了一個更炸裂的訊息:準駙馬被梁王一劍挑死了!
永輝聽罷打了個嗝便一翻白眼,直接過去了。
再醒來,永輝便胡言亂語,不認人了。
那店小二知道永輝是最近出現在街上的瘋女人,他曾經想嚐嚐永輝的味道,沒想到被其他人給攔住了。這回趁著何三離開,那店小二終於壯了膽子,打算嚐嚐免費的滋味。沒想到他一進來,永輝便坐起身子在那裡發呆。於是那店小二便一下撲了上去。永輝不知哪裡來了力氣,一把推開了店小二。
那店小二十分驚訝,沒想到永輝竟然能力氣大到將自已推開。不過店小二被永輝一推,更激起了他的征服欲,再次更加用力的朝永輝撲去。永輝不知從哪劃拉到了一支鐵鍁,一下子朝著那店小二插了進去。
那店小二被那柴房床尾的鐵鍁刺中了脾肺,一下子從嘴裡吐出一點血來,然後軟綿綿的倒了下去。
何三抱著那胡辣餅歸來時,看到那店小二的屍體靜靜趴在柴房的地上,立馬嚇得尿了褲子。跪在地上哭訴道:“咦呀!這這這可怎麼辦吶!怎麼會這樣啊!”說著還一邊哭一邊用雙手捂住了自已的臉。
永輝公主蹲下身子,一把拉住了那馬車車伕的一隻手,輕聲說道:“我餓了,你那個餅,我可以吃點兒嗎?”
這次輪到何三怔住,他呆愣愣的看向永輝時,只見永輝公主已經寤自拾起了掉在地上的胡辣餅,一小口一小口的吃了起來。
而那永輝的手上,還沾著店小二的鮮血。那何三哪裡見過這陣仗,登時便要暈過去。永輝一把拾起何三的領子說道:“火!著了!好大的火!”
何三不明所以的看著永輝,永輝指著床邊的煤油燈說道:“你還不點上?”
何三似懂非懂的拿出火摺子,點上了那油燈。永輝拿起點燃的油燈,輕輕的放到了細柴之下。沒過一會兒,那細柴便燃了起來。
永輝又拾起一根輕柴,點著了床鋪上的稻草和席子。
何三此時再笨也看出了永輝的意思,他有些搞不懂永輝是不是真正的瘋子了,但見那永輝只知道點火不知道拿銀子,何三也不能確定她是不是沒瘋。不過當務之急是拿上銀子帶永輝離開這裡才是。
於是乎那何三趕緊拾了銀子和包裹,然後陪著永輝把屋裡能點的東西都點著了。又在火勢變大之前,把那店小二的屍體扔到了燃燒的木柴之上。
那店小二的身體很快就被柴火吐出的火蛇燒得噼啪作響。何三見火勢大了起來,快要蔓延到屋子外面了,便拉著永輝的手對她說道:“姑娘!我們走吧!再不走,咱們也要被燒死在這裡了!”
永輝才跟著何三出了柴房。二人出了柴房之後,永輝便說道:“我累了,想坐馬車。”
何三咬了咬牙說道:“那你跟著我牽馬車去!”
二人在煙霧燻醒客人之前,快速上了馬車,離開了客棧。他們剛剛離開沒多久,大火便蔓延開來,連帶著燒了馬廄,同時牽連到客房的住客們。有不少住客被燻得暈在了屋中,龔達所在的房間也瀰漫進了濃煙。
還好龔達因為那瘋女人的事翻來覆去沒睡踏實,第一時間帶著包裹逃了出來。然而逃出以後,卻發現客棧的柴房和馬廄都燃起了熊熊大火,龔達心中一驚,想到:“看這架勢,馬伕和馬車都被燒成灰了吧!”
龔達摸了摸自已包袱裡的二百餘兩銀子,眉頭微皺思索著上找到峰冶子之後,這僅剩的錢財能夠讓峰冶子同意為自已打造鐵臂嗎?
而那邊,何三駕著馬車載著永輝公主,往何三家趕了回去。
車中永輝吃完了胡辣餅,便掀開車簾子對馬車車伕說道:“你要去哪呀?”
何三回過頭看著永輝說道:“你無處可去,我帶你回家!回我家!行嗎?”
永輝對他微微一笑,說道:“好呀!我餓了!”
何三哄永輝道:“姑娘呀,你且先等等,一會兒進了城,我趕著馬車載你去買好吃食去!就不遠了!”
永輝歪著頭想了想,又對那車伕笑道:“好呀好呀!我要吃肉!”
何三將一隻手伸進自已的懷中掏了掏,發現銀子還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