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閒覺得小朋友玩得挺大膽。
細細打量他。
他長相過分的俊美無儔。
是極致的濃顏系,腰細腿長,“太平洋”寬肩,整個人遮天蔽日得高大。
璞玉渾金,眉眼天生帶著驕矜的冷感,天之驕子的曳曳光環,在他出現就註定要焊死在他身上一樣。
作為球隊小前鋒/後衛,周煥在收割了常人能想象到的幾乎所有的籃球獎項,成為籃球名人堂最年輕的“入圍陳列者”,二十六歲退役繼承家業,後面霸總的商業之路也是一帆風順。
身價過千億。
阿閒不知道他是誰。
少年黑髮細碎散落額前,眼睫似鴉羽,面容在這光線下半明半暗。
只覺得他顏丹鬢綠 ,實在美麗。
“一定得在這兒嗎?”
周煥聞言瞬間亂了心神。
呼吸也亂了,急促了。
像小獸的鼻息,低低嘶吼。
不,見到她第一眼,他的心跳起伏便不定,沒有一刻,他是冷靜理智的,直到現在也是恍惚著。
所以——
她她……她這是同意的意思嗎?
他不禁極快地舔了下感到乾燥的唇,聲音不明顯得顫。
磕磕絆絆地:
“可……可以嗎?”
他也不樂意給人看。
但當下深陷痴痴情/欲的人,哪裡有多餘的腦容量思考別的。
再說,換了個地方空間,他一個陌生人,還有什麼正當理由,第一面就要和人家唇齒相依?
哪怕他可以突破以前循序漸進的戀愛三觀極限,現在就和她上/床。
她肯定也是不願意的。
他莫名就覺得她肯定不願意。
“可以啊,但是這一個吻,我想要五十萬的報酬,你願意嗎?”
阿閒面上冷淡。
心下忐忑。
她是不是坐地起價要太狠了?
可他一看就非富即貴。
阿閒不想放過“暴富”時機啊。
眾人和阿閒心裡想法一致,她也太貪了,漫天要價不為過。
在他們看來,哪怕是這個女人給五百萬讓周煥吻她,周煥都是吃虧的一方,何況是當下這種情況?
這老女人想錢想瘋了吧!
杜覺狠狠皺皺眉,“阿煥,一個遊戲而已,我們再換一個好了。”
其他人也紛紛開口,“就是,這大嬸太把自己當一回事了,周哥咱……”
然而話還沒有說完。
完全遮蔽周遭狗友,生怕人反悔的周煥寧願把腰彎斷了也要吻她,已然捧起她熱汗的小臉,俯身銜住她的唇。
意識到什麼。
唇瓣相貼那一刻,他小氣地擋住和他接吻的那張臉。
大掌擋得可謂非常嚴實,眾人一下就看不清他們怎麼接吻了。
眾人無語死:丟!親得還挺吝嗇?你當我們很重口,想看這種糟蹋小嫩肉的慘絕人寰畫面?
阿閒沒想到他會直接親上來,她愣了下,沒掙扎。
嘴唇輕輕劃過她的唇,如同蝴蝶翅膀的輕觸,留下一串電流般的感覺。
流連在她的唇齒外的吻,甘露般是得讓他無比滿足的甜蜜,滋味如陳釀般醉人芬芳,也讓他充滿更多渴望。
渴望得到更多。
他好想撬開她的舌關。
更加得深入。
索取更多她的津液。
可這好像是她的底線。
她緊閉不放行。
他只能在唇邊痴纏地吻,根本不想放開,吮吸,一點水聲,在這安靜環境裡嘖嘖作響,阿閒覺得丟死人了。
呼吸不過來,推他。
周煥被貓一樣的小力氣推搡了好久,依依不捨地又親了會,分離時又竊香地抿了一口她的唇,才放開人。
把人埋進自己懷裡。
固若金湯的懷抱,這次把人全身上下都遮得嚴嚴實實。
他能感受到手掌裡小臉的溫度,她在害羞?肯定是。
他心情不禁愉悅地要命。
紅透的耳根子也彰顯了他同樣的不好意思,但不是因為在場的狗東西。
完全是受懷裡人的牽動。
“我們先走了。”
“唉唉唉你們去哪裡啊!”
阿閒不知道這次的身體怎麼這麼敏感,她被親得腿軟了。
走路困難。
站穩都有點困難。
再次丟人死了。
上次跑不動,好像也有這個原因在,周煥感覺出來了。
毫不猶豫一把把人公主抱起,懶懶地回答隊長的聲音。
“太晚了,我先送她回家。”
阿閒就這麼稀裡糊塗坐上他的超跑,她甚至不知道他叫什麼。
“那個,你不用送我,我——”
年輕男孩忽然俯身,兩人一下離得很近,“我叫周煥。”
他給她繫好安全帶。
笑著說道。
阿閒感到五雷轟頂。
周煥?
京城,協禾醫院。
“傅院,你最近都可以休息一段時間,你有什麼想去的地方嗎?”
韓主任問這話是別有用心的。
她最近也可以休假,偶遇這不就可以製造一波啦?
傅似樰扶了扶銀絲框眼鏡。
真得認真思考了一下。
不答,問了另一個問題:“三、四歲的小女孩都喜歡什麼東西?”
韓香:啊?
“院長是要送給家裡親戚的孩子嗎?是侄女侄子還是什麼?”
傅似樰不理解:“這很重要嗎?”
韓香硬著頭皮點頭。
於是傅似樰嘴裡緩緩吐出兩個字:“是我女兒。”
韓香:???
不是,怎麼會有人和自己女兒這麼不熟的?不對不對!
副院長什麼時候隱的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