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弦止高大的身軀就這麼蜷縮在阿閒的腿邊,只因為阿閒說腳冷。
他用腹肌給阿閒暖腳。
暖熱了,洗個澡,清理乾淨,他又上床給阿閒揉小肚子,一晚上他肯定是沒得睡的,但阿閒在他懷裡睡得香甜。
官玉疏知道這事也是不甘示弱,他做得甚至比景弦止更加體貼。
還給阿閒做睡前暖胃甜品。
給阿閒講睡前故事。
兩人就跟內卷一樣。
阿閒這幾天夜裡度過了一個非常舒適的姨媽期可以說。
兩人卻是心上人在懷。
暖玉溫香。
燥熱難耐,苦不堪言。
碰不得,摸不得。
連個吻都討不得。
對於他們來說簡直是甜蜜的折磨。
第六天,阿閒終於徹底自由。
她理所當然要一個人睡。
兩人沒有說話。
算是預設。
隨她意。
捨不得。
但是不能忤了她意。
這幾日她的態度肉眼可見軟化,絕不能這個時候兇相畢露,前功盡棄。
他們得忍。
阿閒吃著飯,腦瓜子裡冒出邪惡想法,輕輕咳嗽了一聲。
兩人立馬緊張問候。
“你們為了我是不是什麼都願意做?”阿閒擦了擦嘴,優雅放下餐具。
兩人不明白她怎麼忽然這麼說,但都毫不猶豫地點頭。
“嗯。”
阿閒笑了。
走到景弦止面前親暱摟住人脖子,景弦止一下面色變得很好看。
變來變去。
特別精彩。
官玉疏卻是皺起了眉。
阿閒沒管。
“哥哥,當我的乖*,帶上專屬於我的項鍊。”
“你願意嗎?”
阿閒笑得其實是有點挑釁在的。
還有點賤嗖嗖。
但是落入景弦止眼裡只剩勾人。
平凡的臉也可以魅死他不償命,“再叫一聲哥哥好不好~寶寶。”
景弦止刻意放低的聲音啞了好幾個度,配上那張漂亮到不真實的臉,致幻的迷魅,誘人深陷,他說:
“我那裡還給你準備了*”
“哥哥今晚怎樣都陪你玩。”
阿閒就是無意中發現這貨喜歡被叫哥哥,她剛剛就是故意叫的。
既然他很配合她……
“謝謝哥哥。”
景弦止聽了滿意地大笑。
叫阿閒去他房間稍作等待。
又拋給情敵一個挑釁眼神,就火急火燎失去穩重地上樓變裝了。
阿閒笑眯眯看著人走。
也要離開。
手腕就被抓住。
被官玉疏抱起放在空白桌面上。
他雙手捧起阿閒的臉,才與她對視上,語聲冰冷:
“我也是你們play中的一環嗎?”
阿閒拂開他的手。
“不是啊,我們在房間裡玩。”
女孩笑著回答道。
這與他無關的笑讓官玉疏心裡一陣發慌。她聽不出他的醋意嗎?
衝動又頭腦發熱的官玉疏掐住阿閒的腮幫子,俯身,要強吻她。
阿閒手還是空閒的呢。
毫不猶豫就是一巴掌把人扇到偏過頭去,官玉疏愣了一下,好一會兒臉上帶著阿閒指甲劃出的血痕,抱著阿閒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寶貝。”
“我只是太嫉妒了。”
“不是有意嚇你的。”
阿閒被人抱了好一會,也不想太刺激他了,和人分開,她摸了摸官玉疏的腦袋,嘆了口氣:“你在嫉妒什麼啊,我只是玩性大發了而已,你又不會紆尊降貴地陪我玩這種遊——”
“我願意的,我願意,你想怎樣我都可以為你做到,我說過的。”
官玉疏急急忙忙的樣子。
別說,好好笑啊。
“真得嗎?”
官玉疏忙不迭地應聲:“嗯嗯。”
“那你也去吧。”
一個小時後。
“哥哥,你疼不疼啊?”
阿閒手腕有些……
丟下工具。
一條鞭。
景弦止停止了喘/氣。
俊臉還是紅得厲害,好在是跪著,不然某處的景象,看著……著實嚇人。
“沒事寶寶,你開心最重要。”
“哥哥可以忍。”
阿閒哪有空搭理他啊。
丟掉小燭。
又問起官玉疏怎麼樣。
還能怎麼樣。
一樣的死出。
阿閒看著跪在她腳邊,幾乎犬匐著的兩個豪門貴公子哥,面容俊美,衣著**,諂媚的神態動作啊,好像真得是她馴服得當的聽話好狗狗。
可是自己也沒做什麼啊。
阿閒感到一陣恍惚。
她在幹什麼啊。
她拿手機拍好珍藏照片。
笑著喂他們喝水。
用碟子。
手……
不知道被誰趁亂舔了一口。
阿閒演不下去了要。
終於。
兩人虛弱倒下。
這幾天的示弱讓阿閒獲得了很多機會和渠道,剛才說要和他們玩遊戲。
兩人也很聽話地支走了整個別墅的警力與安保人員。
阿閒就這麼在插翅難飛的別墅跑了出去,兩人見她要走。
“傷心欲絕”地各種挽留。
他們真得哭唧唧地。
有點像那個斯德哥爾摩症了。
剛才都沒哭呢。
景弦止有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就是她這次走了,也許就是再也找不到她了,她會徹底消失在他的世界。
怎麼辦!
他不要失去她。
不要!
不要!!
官玉疏心裡遺失的感覺也是強烈到要死,沒有她,他也是真得會死啊。
走出那扇門。
大概就是再也不見了。
自己的預感。
從來沒有出過錯。
不!不!
一定是錯誤的。
怎麼會呢。
“阿閒你不要走!我們錯了,我們不囚禁你了,你不要離開!”
景弦止掙扎著要坐起身來。
“我們說到做到,我用生命發誓,我會給你自由的,不要走好嗎!求你了,求你了!”官玉疏看著越來越遠的身影吼的聲嘶力竭。
可身體無力連坐都坐不起來。
兩人於是肘行。
手挖地面到鮮血淋漓。
阿閒回頭看了兩人一眼。
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般。
他們開始磕頭,力量很大,對自己很狠,磕破了額頭。
鮮血汩汩地流。
蜿蜒一地。
他們顫抖著說著懺悔的話。
他們的本意從來沒有過傷害
可阿閒被這場面嚇到。
轉身就跑。
會心軟嗎?
不會ヽ(‘⌒´メ)ノ
她就是一個鐵石心腸的女人。
自由的那一點點光亮就是不順從。
他們越挽留她越會走。
她也是留了句話的。
“我不跟壞狗玩。”
“你們之前,嘖,太壞了。”
阿閒說完瀟灑地離開。
而心裡七上八下不得安寧,難受得直跳的洛斯言提前了一天回來,他趕到別墅時只剩下兩個半死的血人。
怎麼不乾脆直接死透呢?
他罵罵咧咧給兩個人叫了私人醫生,兩人醒來就是一人一拳。
至此,周閒人間蒸發一樣消失。
可怕地消失。
她從眾人的記憶裡,被一隻無形大手完全地抹去。
三人也在逐步忘記。
他們不願意忘。
怎樣與未知對抗。
景弦止寫了很多日記,日復一日地重複觀看閱覽記憶。
洛斯言也寫了很多東西,錄了很多光碟,收集她存在過得所有證據。
官玉疏在距離心口最近的地方,紋下“阿閒”,等待也許的遇見。
他們都是跋涉在人性艽野上的赴死客,朝生暮死,貪圖刺激地活著。
活得不知所謂,傲慢自大,扭曲骯髒,他們從來沒有這麼後悔過自己年少的髒汙出場,如果幹淨一點。
如果純澈一點。
在他們被掰正的時間裡。
或說在別的美好故事裡。
遇見她,
是不是就會不一樣?
可是如果在別的背景裡。
怎麼會遇到她呢?
等等,她……
她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