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閒黑人問號臉?
是她的巴掌不夠重嗎?
他在說什麼胡話!
“不行!”
“不可能。”
阿閒搖頭。
“對不起,剛才的確是我冒犯你了,可是我實在是控制不住對你的生理性喜歡,你要怎樣才能消氣?”
景弦止話說得倒是彬彬有禮,只是內容:“你還想打嗎?”
“只要你能開心一點,我可以為你住院,你想怎麼動手都行。”
阿閒傻眼,罵他:
“你特麼有病治病!”
“我又不是暴力狂。”
景弦止點了點頭,緩緩道:
“我知道,你不是。”
“我只是想讓你不生我氣。”
阿閒呵呵了聲。
“你說這些有得沒得幹嘛。”
“你已經把我得罪死了。”
“就在剛剛。”
阿閒說完轉身就走。
她才不想和這表裡不一的小壞種多費口舌。
回到班上,阿閒發現,官玉疏也在,薇薇安告訴她,他轉到她們班了。
好在他一天都在前排認真學習,妥妥三好學生樣,沒有找過來搞事情。
第二天,阿閒木著臉發現,洛斯言,景弦止也在她們班上。
不會吧?
薇薇安告訴她,就是她想得那樣。
這兩個人也轉到她們班了。
阿閒:。。
她不知道該說什麼。
不搭理就好了。
她告訴自己。
然後下課,只要阿閒沒有出教室,洛斯言就會屁顛屁顛圍過來。
無論神情舉止還是什麼,沒有一點兇狠惡霸樣子,特別像乖順的大型犬,一見到阿閒就會興奮搖尾巴吐舌頭。
分享零食。
費心搭話。
各種送東西,送禮物。
而景弦止就要含蓄很多。
他除了送禮物送東西以外,很少和阿閒搭話,他要做的就是拖走洛斯言,每次洛斯言待不了多久就會被手動離場,阿閒沒拒絕嗎?從一開始就表示了她的憎惡與不喜。
多傷人的話她都說過了。
這兩人充耳不聞。
自動過濾掉不喜歡的字眼。
自欺欺人著。
*
“什麼?你談戀愛了!?”
阿閒很震驚,她這不是剛好病假加嫌男主們煩,關鍵還有一週期末嗎,她乾脆請周假提前放寒假了。
然後薇薇安今天來看她……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好像命中註定一樣,第一眼就有種感覺。”
“之前他雖然是洛斯言的手下,但是他沒有和其他人一起傷害我。”
阿閒欲言又止。
薇薇安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我好喜歡齊星越啊。”
“每次看見他,心臟都會控制不住地撲通撲通跳……”
因果宿命嗎?
也不奇怪,畢竟齊星越為了薇薇安幾乎丟了一條命。
“可是薇薇安,你確定嗎?”
阿閒知道這裡是小說世界。
但還是沒忍住多了一句嘴。
“嗯,他只是表白了心意,還說現在是要以學習為主什麼的,但是我……直接答應了,”薇薇安又忙道,“你放心啦閒閒,我學習沒問題的。”
“這次期末還考了年級第三!”
阿閒還能說什麼?
陷入愛情中的女孩子啊。
“閒閒過兩天我們去泡溫泉吧。”
“我這裡有券。”
“我們好久沒有一起好好玩了。”
京城的天氣不太冷。
但很乾。
阿閒想了想最近反正也沒事,就點頭同意了。
誰知道她去了,薇薇安有事爽約了,可按時到達的阿閒已經泡上了。
薇薇安在電話那頭愧疚極了,讓阿閒自己泡,賬單什麼的她來付。
齊星越的奶奶病重多年,多虧洛斯言多年的接濟才得以“苟延殘喘”。
正因為洛斯言在把男配齊星越當打手手下時,其實更多地是以看待兄弟朋友的態度對待,而齊星越卻泡了他的女人,洛斯言才會聯合其他兩人對他痛下殺手,打斷腿弄殘疾不夠,還……
薇薇安不放心齊星越一個人回去照顧病情加重的奶奶,只能爽約了。
阿閒表示理解。
自己泡就自己泡吧。
她舒舒服服地喝了點米酒,吃了點水果,偌大的豪華溫泉湯池就她一個人泡,阿閒舒服地眼睛都眯起來了。
阿閒這兩天在家裡追無腦甜劇,確實是沒有睡上一個飽飽的好覺。
不知不覺,泡著泡著……睡著了。
阿閒睡著了的身體原先是要往下沉,卻是沒有這個機會的。
轉瞬被人接住扶起。
摟在懷裡。
“寶寶很累麼?”
“一個人泡溫泉也敢睡著?”
青年越來越濃眸色掩在連綿的溫泉水霧中,深沉視線閒散又貪婪地落在女孩罕見紅潤的小臉上。
烏睫下的目光頃刻溼漉漉的欲。
耳根子也是旖旎的紅。
心裡卻滿是褻瀆的念想。
她睡著了,
自己可以做點什麼壞事嗎?
他不是一個委屈自己的人。
外貌高潔不可沾染的冰晶雪蓮。
不。
他的根莖淤泥其實髒汙浸染。
內裡更是汙濁不堪。
他自己都承認自己是個天生惡劣的壞種,甚至感到驕傲,然而遇見她,原來,他是可以心甘收斂爪牙的。
他願意匍匐她的腳邊。
可是,她不給機會。
任他怎樣低頭祈望。
她都“不屑一顧”。
拒絕,迴避,逃離……
他心痛地像有隻大手在暴力捏攥。
他定了定神。
一個濡溼的吻就落在了女孩的眉心,鼻尖,在流連到了唇邊。
最後是唇瓣。
他親上,又幼稚地啵了一口。
發出清脆聲響。
他綻開一個極美麗動人的笑。
愉悅,興奮,顯而易見。
優雅的天鵝頸一再傾下。
他心臟狂跳地佔有她的口腔。
炙熱地起舞。
空氣裡好像充滿七氟醚,青年醉心不已地與一個懷中人痴迷瘋狂地吻。
好像這是僅有的最後一次機會。
青年將舌深入她的口中,有節奏帶著律動感地繞著舌尖,畫圈似的舔吻。
可他猶覺得不夠,還不夠。
太激烈了。
阿閒感到一陣窒息,
意識便開始恢復。
眼睛還困得睜不開。
但是聲音什麼的,可以聽見。
最多的是近在咫尺的羞人水聲。
細細聽來,嚇人。
耳邊居然不止一道聲音。
“你好了沒有!”
“貪得無厭!”
“是不是該我了!”
少年悅耳的清冽聲音不斷催促,充滿著各種不滿。
“嘖,你剛剛不是還大義凜然說要救她,不會和我同流合汙嗎?”一道沙啞帶著欲氣的聲音緩緩帶著不屑道。
“時移世易,剛才是剛才。”
少年帶著點心虛地話落。
又一道冰冷音色的聲音泛著點啞地開口:“怎麼不等我就先開吃了?”
阿閒覺得自己大概睜眼睜得不是時候,眼前這一幕,讓她茫然了許久,她頗有種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感受。
眼睛迅速地蒙上一層薄薄水霧,嘴巴紅腫,看起來可憐兮兮地,無措地望著偌大空間裡三具非常美好,但衣物單薄的年輕軀體。
阿閒發出尖銳的爆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