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閒同學,你好,我是三年六班的官玉疏,可以耽誤你幾分鐘時間嗎,我有事情找你談。”
說話時,十八歲男生疏冷音色,變得溫煦,顯然刻意放柔。
阿閒做個早操的時間就被人截在了樓道,下不去,其實是不耐煩的。
可還是想聽一下,討厭的男主三要放什麼狗屁。
雖然這人長了一副斯文如玉,翩翩貴公子的極好樣貌,甚至是阿閒很喜歡那一類長相,但是阿閒的花痴物件,也是有對於人品的基本要求與標準的。
她感覺這官玉疏就不是個好東西。
阿閒沒說話。
點了點頭。
“可以追你嗎?”
對方几乎迫不及待地脫口而出。
阿閒掏出手機照了照鏡子,確認再三,這個瘦巴巴的黃皮營養不良,總之普普通通的醜小鴨是自己:
“你有毛病?”
男生笑了:“沒有。”
又收了笑:“我很認真。”
“我們都不認識吧?!”阿閒還想罵他有毛病。
“昨天在操場上跑步,你中暑暈倒了,是我送你去得醫務室,那時候你意識還不清醒,可我對你一見鍾情。”
阿閒想起來了,第一次睜開眼確實是在操場,但真正恢復意識,是在教室裡,面上看來就是她長時間的沉默。
“你不說話,就當你同意了。”
官玉疏看著阿閒的眼睛道。
阿閒:深感莫名其妙??
是因為自己救了薇薇安嗎?她被當成新的整蠱物件了?
可是這和前期置身事外的官玉疏沒有關係吧?
“不行!”阿閒果斷拒絕。
“為什麼不行?”官玉疏追問。
阿閒隨口給出一個重磅理由:“你知道現在高三了吧?”
“你想去哪?國內所有城市學校我都沒問題,如果你還沒有主意,可以和我一起去國外,雅思託福我已經過了,學習方面我都可以輔導你。”
官玉疏緩緩堵死阿閒出路。
阿閒學習很一般。
可她拿到了四百萬,後半生可以說吃喝不愁了。
高考什麼的盡力而為就行。
不必再苛求一次自己。
好吧,說起這四百萬還有點燙手,她搞不明白這官玉疏在搞什麼。
可這錢她都吃進去了,就沒那麼容易吐出來,見招拆招吧。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你瞧不起誰啊?”
阿閒翻白眼。
“不需要!”
阿閒利落走人。
官玉疏只是定定地看著她的背影。
哪怕她拒絕,他也根本不會放棄。
午休時間。
阿閒回宿舍休息的路上被截了。
來人二話不說把她帶走了。
說什麼老大有請。
阿閒也拒絕不了,就去了。
到了地方,她幾乎是被推進休息室,這把她推了一個踉蹌。
她扶住一個茶几的邊角,才勉強沒摔跤,她惡狠狠地就往回瞪。
什麼刁民想害朕!
“沒禮貌的貧民,你瞪什——”洛斯言接觸到這樣不敬的眼神下意識開火,然而有些東西能戰勝本性。
就那一瞬間,就那一秒,心裡的悸動如狂風巨浪般席捲他整個人的身心。
一見鍾情猝不及防地發生。
洛斯言心跳快得要命!
得到她!
讓她成為自己的!
這個念頭瘋狂地在腦海裡叫囂。
他心疼不已將人拉起,轉面怒吼:“誰他媽讓你動手的!傻逼!”
“谷離,去!把他手廢了!”
這樣的話他說得家常便飯一樣輕而易舉,對上女孩他馬上轉換平生最為柔和的表情:“同學,你沒事吧?”
“我的意思是把他打骨折,休息幾個月就好。不是把他搞殘廢。”
“那些個雜碎沒有個輕重,我平時不會這麼兇的,是因為他傷害了你。”他開始意識到這樣做,印象分會糟糕。
“亡羊補牢”了一句。
阿閒皺眉甩開了他的手,剛剛沒甩開只是太過震撼,男主,天啊,實在比她想象中的還壞種。
“我叫洛斯言,同學你呢?”
洛斯言有點失落她掙脫了,但很快臉上的表情變得正常。
“你找我幹嘛,有事說事。”
阿閒頭鐵不耐煩。
“沒什麼,那不重要了。”
那些事情都比不上眼前的人重要。
“那好,我有話和你說。”
“你說。”洛斯言一眨不眨看著她回。
“薇薇安是我的朋友,我是什麼都不怕的孤兒,我不會再讓你們有機會欺負她。”阿閒丟下這一句,轉身就走。
洛斯言愣了愣。
明白了什麼。
三步化兩步上前追住人,拽住,對方沒有防備,或說他用的力氣很大,總之女孩被他扯進了懷裡。
下一瞬被按上了沙發。
洛斯言想,哪怕他說自己不是故意的,對自己莫名敵意滿滿的她也不會信,於是將錯就錯將她按在身下。
他心裡一派激動。
好想好想對她做點什麼。
但是不敢。
怕她更討厭自己。
“同學,你似乎很不喜歡我?”
“能告訴我為什麼嗎?”
阿閒看了看壓在自己身上的精緻少年,沒好氣地怒道:
“你特麼先起開說話!”
“那你先告訴我,你的名字。”
僵持一陣子。
阿閒妥協。
不怕他生氣就怕他腦子有病。
“周閒!”
“好,我起開。”
“你自己做了什麼,你不清楚嗎?我討厭你很正常吧?”
阿閒保持著不耐煩語調,神奇的是對方居然一直很好脾氣的樣。
“周閒同學,我想你誤會了,我雖然是校霸,但我從來不會隨便欺負同學,薇薇安是因為她當眾破壞了我制定的規則,打了我的臉,按規矩來,我叫人去嚇嚇她而已。”
“如果我知道她是你的朋友,我肯定不會這麼小肚雞腸的。”
“你別不高興,我現在去當面道歉好不好?之前欺負過薇薇安的人,我全部搞來給薇薇安處置怎麼樣?”
“是不是薇薇安消氣,你才能消除對我的偏見?或者說你想怎麼樣,我都給你辦到,只要你高興。”
阿閒只說了一句。
洛斯言劈哩叭啦蹦出一大堆。
“你到底想幹嘛啊?”
她感受到他的呼吸亂了,聲音低沉,帶著不易察覺的震顫。
“可以和我交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