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後,他們在酒廊相遇。
孟圓圓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窩在沙發上,方璟怡晃著高腳杯走了過來。
“你這是幹嘛去了,累成這樣?”
她直接葛優躺倒:“我去浮潛了,體力消耗得有點大。”
方璟怡坐到了她旁邊:“看個魚有什麼好消耗的。”
接著朝跑過來的孟淮年揚了下巴:“瞧瞧你兒子,精力充沛。”
話音剛落,孟淮年就跑了過來,然後撲進了孟圓圓的懷裡。
“嘶~”
孟圓圓眉頭皺了下,但還是摟緊了兒子。
陳知讓在另一桌,時不時和黎煦堯還有衛修明聊天,眼睛卻一直關注著這邊,見孟圓圓皺眉,他二話不說,就起身拄著手杖過去。
“年年,今天開心嗎?”
“開心!媽媽,我看見了好多海豚,下次我們和爸爸一起去看。”
興奮的孟淮年還在她身上蹭了蹭,胸前的衣服和面板接觸,讓她覺得更加不好受。
“年年,從你媽媽身上下來。”
陳知讓站在沙發後面,臉色如常,只是那溫潤的眼眸裡多了一絲嚴肅。
“我不要,爸爸,你怎麼過來了?”
陳知讓對孟淮年可以說是寵愛有加,平時也不曾批評過他,他自然不怕。
孟淮年卻沒像以往一樣聽見父親的回答,卻收到了漸漸變冷的眼神,兩父子的對視沒超過三秒,他就識時務的從孟圓圓身上下來了。
小臉還委屈巴巴的,給方璟怡都看笑了。
“看來你們家是嚴父呀!”
陳知讓走過來坐下,又親自把兒子抱進懷裡:“媽媽今天有點累,爸爸抱你。”
孟淮年還是覺得委屈,大大的眼睛裡因為陳知讓的這句話都紅了起來。
“爸爸,你剛才好凶。”才說完,那眼淚就像是不值錢一樣地往外掉。
孟圓圓見狀,有些無奈,她拉著方璟怡直接離開。
“你不去看著點兒。”
她打算收回剛才的話,這嚴父畫風明顯不對。
“年年要磨他一陣,我看不下去。”
在家裡也是,在她以為陳知讓要嚴格要求兒子時,沒一會兒,直接反轉,所以她來做這個嚴母好了。
“那你以後如果給他生個閨女,他豈不是要寵上天?”
孟圓圓的手撐在吧檯上想了想,又看向方璟怡:“你家黎煦堯不寵?”
“我直接把孩子給他爸媽帶回軍區大院去。”
“狠心的女人。”
“女人不狠,地位不穩!主要是我上班,他也上班,家裡沒人,孩子小,找育嬰師我不放心。”
孟圓圓朝她挑了挑眉:“孩子不在,黎煦堯更好發揮不是?”
方璟怡附在她耳邊和她說了幾句,孟圓圓一臉好奇地看著她:“真那麼好?”
“真的,你要不要也去試試?”
“等我後面去了解下。”
現在她家小兔子才支楞起來,她如果去了,打擊到他的自信心怎麼辦?
“對了,明天婚禮,今晚你要去和瑤瑤住嗎?”
孟圓圓喝了口香檳,看了眼陳知讓和孟淮年的方向。
她都能想像到,如果她去了,今晚陳知讓怕是要搬個小板凳坐在她們門口守一晚上。
“算了,都老夫老妻的,就不搞那套了,今晚我把年年帶回房去,也讓林姨歇一晚,瑤瑤呢?”
她從進酒廊開始就沒見著人。
“換衣服去了,說什麼今晚要拿下衛修明。”
“他們白天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方璟怡想了想:“沒有吧!她白天就和衛修明帶你兒子了。”
又轉念一想,滿臉八卦的說:“難不成大家都成雙成對的,刺激到她了?”
孟圓圓瞅了瞅四周,壓低了點兒聲音:“我最近看了下她的小破文,應該是遇見瓶頸期了。”
“這還能遇見瓶頸期?”方璟怡有點兒茫然。
“她畢竟沒有實戰經驗,不過依我看,那衛修明也沒有什麼實戰經驗。”
“明白了。”
高跟鞋的聲音由遠及近,兩人轉頭看去。
一條墨綠色的絲緞長裙,細肩帶和伶俜鎖骨相得益彰,微卷的長髮散在柔裸的背上。
從她進來開始,衛修明的目光就再也沒移開過。
只見她從侍者中拿了一杯酒,徑直走向孟圓圓和方璟怡。
“嫂子,你去把我哥帶走唄!”
方璟怡也瞥見自家老公那要噴火的眼神,純粹是被氣的。
“放心,你哥不會多管閒事。”
“他是不管閒事,他礙事啊!就當是為了妹妹的幸福生活,求你~”黎瑤瑤開始雙手合十作揖。
孟圓圓的身體往她那邊傾了一些:“說說你的作戰計劃。”
“沒有計劃,幹就完了!”
黎煦堯不知道何時走了過來,他上下打量了一下黎瑤瑤的這身衣服,狠皺了下眉頭。
“這大晚上的穿著睡衣出來,你要幹嘛?”
孟圓圓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她從座位上下來:“你們聊。”
然後快步走到陳知讓身邊坐下觀察那邊的情況,孟淮年早就破涕為笑了,正和陳知讓說著今天看見的海豚。
陳知讓發現她嘴角瘋狂的上揚,隨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就看見黎煦堯正和他妹妹說話。
“圓圓,你遇見什麼開心的事了?”
“黎煦堯那個大直男,說瑤瑤的裙子是睡裙,真是笑死我了……”
陳知讓把目光移到黎瑤瑤身上,轉而一臉認真的問:“難道不是睡裙嗎?”
孟圓圓的笑聲戛然而止,可以說是僵在了臉上,心忽然咯噔一下,眼睛瞅了一眼衛修明:“他不會也覺得是睡裙吧!”
“如果,我也穿條那樣的裙子,讓讓你覺得怎麼樣?”
陳知讓都不用想,幾乎是脫口而出:“不行,一點兒也不好看!”
他才不要圓圓穿布料那麼少,而且看上去還很滑的睡衣出來,要穿,只能在臥室裡穿,給他一個人看。
孟淮年開始打哈欠了,開始趴在陳知讓身上打瞌睡。
她伸手準備去抱兒子:“我們回房間去休息。”
陳知讓制止了她,反而把兒子叫了下來:“圓圓你牽著他就行。”
孟圓圓想到胸前的輕咬,嗔怒地瞪了他一下:“就不能輕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