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時紅駒與偽軍交火之前,一夜未睡的趙蒼龍和加洛與其他砲兵將火砲安排就位。
空閒時趙蒼龍滿腦子都在思考昏迷時看到的失落計程車兵、對弈的青年,還有就是剛與自已做伴的形似女孩的阿蘇。
在測算了距離座標時,趙蒼龍摸了摸榴彈砲的砲身,不禁起砸吧嘴來。回想起在本世界的時候去砲兵團炊事班交流廚藝,路上就看到軍營裡那倉庫裡擺放那一座座各式各樣口徑的火砲,看的人心裡直癢癢。
現如今,自已看的見也摸得著了,趙蒼龍也下定決心,這些砲都得是自已的!
回到防線這邊閘門開啟,各個作戰單位都已做好戰鬥準備,阿蘇蹲在隱藏坑道里拉開了駁殼銃的銃栓和保險。
而牧首正在自已的臥室裡坐在椅子上,手裡擺弄著形似國際象棋的棋子,眼睛看著眼前桌子的紅茶杯入神,表情很淡然。
城上的菲諾文走了下來,沒想到竟然脫去戎裝,身穿著玉石般白色披肩抹胸露背禮服的連衣蓬裙,束腰後面綁的蝴蝶結隨風擺動,帶著覆蓋小臂和雙手的白色絲織手套的雙手緊握自已的佩劍,穿著高跟鞋走路的吧嗒聲響徹在城門洞裡,那曼妙的身姿扣動著兩邊臉色緋紅的儀杖士兵的心絃。髮型不再是高挑的馬尾而是發叉捲起的盤頭,臉蛋僅僅是輕佻淡妝,便勾勒出美人之相。輕低雙眸下的淡橘色唇裝的櫻桃小嘴宛然一笑,奪取當場多少久久未經春事計程車兵的靈魂,攝人心魄。菲諾文是戰場上血色魅影,也是年齡花季的精靈少女。
遠處偽軍的大軍列成一個個方陣形式向前行進,逐漸接近防線。
弗魯德在中軍隊伍中拿著望遠鏡檢視菲諾文的著裝還有城門後襬成整齊的武器盔甲,不禁以喜笑顏開,已經開始幻想著菲諾文半下跪向其高高在上的自已,捧著自已的指揮劍奉上的低賤形象,然後受降結束後被自已拉到小房間進行翻雨覆雨之事了。
教兵打斷了弗魯德呵呵傻笑。看來菲諾文這身行頭,打算騙到弗魯德這個克妻老光棍了。
“將軍!不要被這一時的美好迷住了雙眼,讓隊伍停下吧,該發射訊號彈讓加洛砲擊防線了!如果軍隊在前進就要進入砲彈射程的火力範圍了!”
弗魯德連忙回過神,叫住了軍隊的前進。
阿蘇和菲諾文看到偽軍要到自已臉上了,趙蒼龍那還沒有動靜。急得阿蘇滿頭冷汗,明明說好的偽軍到達指定地點,就開砲轟擊偽軍主力,這時候卻出了差錯。又仔細想到是不是出啥意外,反正是越想越著急。
牧首上了城牆示意,讓城牆上投石機一邊讓士兵撤掉篷布,一邊準備直接拋擲陶罐炸彈,幹掉前面的護在弗魯德面前的重灌騎士。
局勢表面平靜,其實雙方都已劍拔弩張。
反觀趙蒼龍這裡,趙蒼龍和加洛在觀望臺上用炮兵觀測鏡觀察,趙蒼龍不止一次警告加洛釋出填裝的砲彈命令。加洛卻跟裝作沒聽見一樣,彎著腰繼續用觀察鏡觀望。
趙蒼龍暴怒的大喊道:“你m批的,你耳朵聾是吧!勞資讓你開砲!”
這時眾砲兵被身為加洛助手副官的一番罵給驚到了。
便紛紛喊道:“比斯特,你好大膽子!竟敢辱罵長官!”
趙蒼龍不管不顧,上前一把薅起加洛的衣領。可是加洛正過身來,一臉奸笑的把南部拳銃的黑洞洞的槍口杵到了趙蒼龍的腦門上,說道:
“還是我贏了,告訴你吧廢物勇者!我根本不可能透過你的威脅和你那個偽娘夥伴的三言兩語的教育,就可以讓我對我摯愛的家族和榮譽進行摸黑!”
“現在!我要親自把那包藥拿回來,我猜它一定是在你的懷裡!”
說完,加洛就把趙蒼龍的上衣扯開啟,被驚出一身冷汗,沒想到的是趙蒼龍留了一手,懷裡露來的是綁滿腰的炸彈,右手早已拉住了弦。
“二狗子!我就知道你不會善罷甘休,你以為你爺爺我就會拿那包爛藥嚇唬你嗎?可笑!!!”
趙蒼龍說完這話,又把自已腳下的一個彈藥箱箱蓋踢開了,裡面全是榴彈砲的砲彈,趙蒼龍挺著頭一臉不屑的看著加洛
“小子!看是你銃快!還是我拉弦快!只要你一開銃,我的手往下一落!立馬就炸!”
趙蒼龍轉著身大喊:“只要一炸!!這個山頭都得削下去兩米,保證你們家族和你們爹孃收屍的時候!!連你們的一粒骨頭渣子都找不著!!!我反正黃泉路上這麼多二狗子陪著我,夠本了!!!”
突然遠處一陣稀稀拉拉槍響,是阿達木帶領的紅駒隊伍和護送傷員的偽軍騎兵小隊交上火了。
這時有個砲兵偷偷溜了,朝下山的一路狂奔。只聽“轟!”的一聲響,那個偽軍砲兵提前一步見了閻王,因為用了高當量烈性TNT,直接炸了個粉碎。
砲兵們驚恐的看向爆炸源頭,趙蒼龍哈哈一笑,笑完後惡狠狠說道:“誰別想跑!勞資早在周圍的能走通道上都布上了詭雷拌雷,你們還誰再想去試試!!!”
眾砲兵失落的低著頭,加洛更是絕望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這時一顆紅色訊號彈騰空而起,為這支偽軍敲響了喪鐘。
趙蒼龍一字一句報出阿蘇告訴他的方位座標,隨後朝著低落的砲兵喊到:
“別他m裝死!再不動起來!勞資拉弦了!我不想再說一遍方位座標,現在就給我弄好方位角!!裝定諸元!三發急速射!!”
在趙蒼龍的威脅下,加洛大喊著補充報出阿蘇的方位,連忙讓所有砲兵控制火砲調整好方位座標。並大喊:“諸元裝定!”
所有砲兵起身大喊著自已的火砲裝填完畢。
“放!!!!!”趙蒼龍怒吼一聲。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只見那榴彈的彈頭飛出火藥燙紅的砲管,砲彈尾煙劃破天際。一顆顆催命的死神即將收割戰場上偽軍的生命。
弗魯德和教兵聽到後方砲響急忙轉動上身望著天空,看著鋼鐵彈頭飛來的劃過天空尾煙不禁大喊。
“哈哈!你們這幫未開化的原始人!領教一下鋼鐵與火藥的拳頭……”
“轟轟轟轟轟轟轟!!!!”
弗魯德的隊伍,鋼鐵和火藥將偽軍的部隊的身體撕裂開來,瞬間就被爆炸的血色灰塵籠蓋。面前爆炸產生的捲起巨大氣浪捲了過來,撲到了防線牆壁上,順帶著一些銃械的碎片和斷肢殘臂和鋼盔碎片被吹過來。防線上每一個人聽著轟鳴的爆炸聲音,內心都是壓制不住的喜悅。
“呀啊~!!!!!”
強勁的風,將城外的菲諾文直接給吹回了城門洞裡,頭髮直接被吹散了,髮絲在空中起舞。裙襬也被吹了上去,菲諾文吊帶白絲襪之上到小腹以下的領域,一覽無遺。
“唔喲~!!!”
城下埋伏計程車兵和被吹回去儀仗士兵是大飽眼福。
倒地的菲諾文沒有的之前的威嚴,滿滿的嬌弱語氣喊到:“唔~都不許看!所有人回到戰鬥崗位上去!”
菲諾文餘威還在的呵斥聲,把看熱鬧計程車兵嚇的立刻四散而去。
城牆上的牧首察覺起浪小了,於是讓控制投石機向遠處煙霧裡投射陶罐炸彈火力全開。
士兵拿起火把點燃陶罐的引線,在嗖嗖聲中,數百臺投石機將一罐罐陶瓷炸彈丟向煙霧,滿天陶罐砸向充滿呻吟和謾罵的戰場上。
“嘭嘭嘭嘭嘭!!!!”
“嗚啊啊啊啊啊啊!!!!”
伴隨著慘叫聲,多數陶罐直接就在偽軍頭上的空中爆炸,碎片飛進了煙霧之中大量殺傷偽軍。
弗魯德被埋在了土裡被幾名親隨刨出來時,滿臉是血身上也扎著陶片。
“咳咳咳咳咳!”
“m的!!中計了!!!”弗魯德絕望的大喊道。
“託密爾!!!隨我整頓部隊,與這些混蛋殊死一搏!!”弗魯德在四周轉著身大叫著曾經勸解幫助自已的摯友。
這時一旁一臉烏黑的副官帶著哭腔回應道“將軍!教兵託密爾大人……在第一波砲擊中就炸成了碎末了……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敵人的城門未關,隨我率軍殺進去!和敵人殊死一搏!!”
“將軍請您先行撤退吧!”眾偽軍回應道。
“滾開!!!”
弗魯德踹開副官翻身上馬,拔出腰間的指揮刀,大吼一聲
“全軍衝鋒!”
可以說現在的弗魯德完全失去了理智狗急跳牆了,伴隨著零星的銃聲弗魯德率軍瘋狂衝擊。
他身後的同樣渾身是傷的騎士跟著他嚎叫著向陣線衝鋒,這時城牆上出現了弗魯德以為已經被殺死了的牧首。
牧首用手向前一推,幾千個手持似乎是歐式長弓和十字弩的弓弩手,向前跟進出現在城牆之上與下面隱藏戰壕射口之中。箭矢露在射擊口處,瞄著煙霧繚繞的戰場裡鬼哭狼嚎的偽軍和衝過來的弗魯德等人。
弗魯德瞥見城牆上的牧首徹底絕望了,原來牧首根本就沒有死,這一切不過是一個巨大而巧妙的騙局罷了。
這時牧首兩臂伸向前像是武術推掌一樣,低吟了一句:“法之.藤鏈”
牧首腳下出現一個綠色大魔法陣和兩掌前出現兩個綠色的小魔法陣,兩個小種子從法陣裡鑽了出來飛向衝鋒過來的弗魯德面前的地面裡,等弗魯德快接近時牧首大聲喊到“突擊!”
牧首兩隻手緊扣,如祈禱一樣放在胸前,只見那種子埋進土裡立刻長出了數不清的藤蔓,飛速纏住沒有覺察的騎士的馬匹的脖子上。
這時牧首右手指著戰場大喊放箭!
戰馬身上被纏住,跪倒地上嘶鳴,騎士被地上藤蔓也五花大綁,緊接著就被隨之而來的亂矢射成了刺蝟。
無錯書吧弗魯德也不能倖免,他的戰馬也被拉倒在地,自已也重重摔在地上。
不過滿天的箭雨下,弗魯德手皮套上的一個紋印的水晶石突然發出奇異的光束。一個透明氣罩包裹住了弗魯德,就算掉下馬來也能使藤蔓不能近身,飛來的箭矢的箭桿一觸便崩斷。
弗魯德艱難的爬起身,等他抬起頭來的那一刻“嘭”一聲銃響!
他的氣罩被打了個粉碎,隨之而來的是額頭上一個滋滋冒血的血洞。
原來是阿蘇探出戰壕。左手臂拖在駁殼銃的彈匣處,右手握著銃把,食指滿滿放開扳機。緊閉左眼右眼瞄著,趴在戰壕邊上,銃管探出戰壕還冒著火藥未燃盡的氣體。
弗魯德的右手緩緩舉起指向牧首,兩條腿跪在地上,身體不穩的趴倒在地飲恨沙場了。
牧首驚愕的看著開銃的阿蘇,這顆被阿蘇用弒神之劍轉變的銃械打出的銃彈,竟然充滿了塔斯雅女神的法術能量。
隨後阿蘇翻開偽裝蓋,腳踏著戰壕邊,右手手持駁殼銃向後,左手大手一揮,銃口指著潰逃的偽軍高喊到
“大丈夫!奪取功名!!報仇雪恨!!就在此時!!!”
“殺!!!!!”隱藏在坑道計程車兵湧了出來,跟隨阿蘇高舉利器,殺向戰場!
菲諾文也飛身上馬不顧自已的著裝了,拔出長劍大喊
“全軍衝擊!剿滅殘敵!!”
牧首望著自家人馬飛騰的隊伍殺向殘敗不堪的偽軍。不禁心生感慰。
終於——
我們能夠站直腰板的好好贏叛勇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