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通話電話後,龍燕回到屋內,將啟動“神福”的方法毫無保留地告訴了羽墨。
“波若波羅密多心經?這我可沒學過。”羽墨面露難色。
龍燕微微一笑,隨口唸道:“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舍利子,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是故空中無色,無受想行識,無眼耳鼻舌身意,無色聲香味觸法,無眼界,乃至無意識界。無無明,亦無無明盡,乃至無老死,亦無老死盡。”她念得流暢自如,顯然對佛法經文頗為精通。
羽墨因修煉淬體訣,記憶力也遠超常人,他只是聽了一遍,便能複述的一字不差,龍燕感嘆羽墨資質驚人,更加確信他是難得的佛教有緣人。
見羽墨已經將心經牢記,龍燕建議羽墨試著啟用一次“神福”。
羽墨端坐於床榻邊緣,雙手輕輕合十,雙眼微閉,口中低聲吟誦著心經:“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無無明,亦無無明盡,乃至無老死,亦無老死盡。”
隨著他深沉而悠揚的吟誦聲,一股淡淡的金色光輝緩緩自他體內散發而出,他左手腕上的“福”字逐漸變得鮮紅如血,璀璨奪目,彷彿初升的朝陽。
此刻龍燕眼中的羽墨,宛如神祇降臨,周身散發著神聖而祥和的氣息,令人心生敬畏。
當最後一個字落下,他的頭頂猛然爆發出一道耀眼的金光,將他整個人都籠罩其中,宛如披上了一層金色的戰甲。
羽墨驚愕地睜開雙眼,他看向自已的雙手,發現不僅是自已的手掌,自已全身都散發著淡淡的金光,他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
同時,他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湧遍全身,原本麻木的雙腳也恢復了知覺。
他緩緩站起身,身形一閃,瞬間便移至龍燕面前,與受傷前毫無二致。
“這……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羽墨滿臉喜悅地望向龍燕。
龍燕也被這突如其來的奇景驚得目瞪口呆,若非深知“神福”模式的存在,她恐怕會以為羽墨是神佛轉世。
然而,三分鐘後,羽墨身上的金光開始逐漸消散,他感到雙腳再次傳來麻木感。他扶著牆壁,緩緩坐回床上,此時,他身上的金光已完全消失,他又回到了那個無法站立的殘疾狀態。
“我剛才忘了告訴你,‘神福’模式只有三分鐘的持續時間,而且每天只能啟動一次。”龍燕連忙向羽墨解釋道。
羽墨臉上露出遺憾,他試著再次合十吟誦心經,但那股神奇的福光卻並未再現。果然如龍燕所言,“神福”模式每日僅限一次。
“看來,這招只能留到關鍵時刻再用了。”羽墨心中暗自思量。
“‘神福’模式下,不僅能夠暫時的恢復傷勢,還能夠獲得金剛不壞之身。”龍燕繼續說道。
“太神奇了,千年的佛教文化,果然博大精深。”羽墨由衷地感嘆道。
“你若有興趣皈依佛門,我可為你指引道路。”龍燕見狀,不失時機地丟擲橄欖枝。
“我已有所屬師門。”羽墨婉言謝絕。
“諸葛師父問起,你是不是叫竇寶?”
“哈哈,實話告訴你,我以前確實叫竇寶。但因惹下禍端被中華國通緝,還望你能為我保守這個秘密。”羽墨笑著搖了搖頭。
“那你也認識諸葛不明師父了?”
“三年前,我有幸與諸葛前輩共飲。當時,諸葛前輩展示了一手‘引導術’,將酒水從小指滲出,外人看去彷彿千杯不醉。他還吟誦了一首詩,我至今記憶猶新。”
“哦?”龍燕從未見過師父飲酒,聞言大感驚訝。
“酒波微動誘禪心,紅塵一夢醉中尋。
放下屠刀成佛道,舉杯邀月共長吟。
流水聲中悟真諦,醉眼朦朧見自心。
莫道酒肉穿腸過,菩提自在醉中行。”
羽墨緩緩吟誦著這首詩,這幾年的歷練讓他對這首詩的含義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這詩的意境與世人常說的“難得糊塗”頗為相似,都寓意著在紛繁複雜的人生中,有時不必過於計較得失,以一種輕鬆、寬容的態度對待世事,反而能夠獲得內心的安寧與自在。
“若非你提起,我還真不知道師父還有這樣的趣事。”龍燕抿嘴偷笑,她印象中的諸葛不明一直是個中規中矩,時刻保持高僧風範的大師,沒想到他還有喝酒時偷奸耍滑的一面。
羽墨此時看到左手手腕處的“福”字,變得無比暗淡,不仔細看根本就看不到,彷彿是瞬間耗幹了能量一般,心中也是暗暗稱奇。
“對了,等你回了中華國,一定要陪我去一趟嵩山少林寺,見一下諸葛師父。”
“好的,我到時一定當面請罪。”羽墨想到自已擅自修煉《靜心訣》,還使用了佛教至寶“福光菩提子”,一定要給諸葛不明當面道歉。
“放心吧,我師父絕對不會懲罰你的,要知道這麼多年來能夠修煉《靜心訣》的也是少之又少,再加上你又被佛光菩提賜福,能找到佛教至寶認定的有緣人,師父心裡別提多高興了。”
“那我要去伊根町,尋找川島博士,你應該不會再阻攔了吧。”
“我當然要阻攔,但是我知道,你一定不會聽我的。沒有辦法,我只好和你一起去了。”龍燕說道。
“不用,你還要調查高尾那幫人,這是大事,不能耽擱。我有無欣和18號在身邊,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我不去也行,那就讓龍天和龍淵兩兄弟陪你一起去。他們雖然功夫一般,但也經過特殊培訓,在周邊配合照顧你應該沒有問題。”
羽墨見她執意如此,也只好答應。兩人約定第二天一早出發前往伊根町。
第二天,無欣身穿黑色短裙,化妝成了一副青春靚麗的女孩模樣。
羽墨則是被無欣粘上了一副花白的鬍鬚,臉上也被她仔細修整,佈滿了皺紋,完全是一個老態龍鍾的老者形象。
無欣尋來一輛輪椅,輕輕推著羽墨前行,兩人看起來宛如一對祖孫,和諧而自然。
18號穿上一副男裝,儘管她的偽裝技巧不及無欣那般出神入化,但好在她的身形與氣質卻與男子極為相似,若非熟人,很難辨其真實性別。
陸仁甲戴著墨鏡,頭戴鴨舌帽,裝扮成一名外國遊客,與18號並肩而立,宛如一對結伴旅行的夥伴。
龍燕給幾人準備了新的身份證明。並讓龍淵和龍天兩人負責在暗處保護。
準備完畢,幾人坐上了前往伊根町的新幹線列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