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古嵇這番話,慕嫣自然是相信的。
她開口說道:“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而苗怡和慕哲,卻是隱隱有些擔心。
畢竟當年的事情,對他們來說,實在是太深刻了。
那如毒蛇一般的陰損,讓兩人都心有餘悸,哪怕過去了這麼多年,仍然是刻骨銘心。
但,現如今,他們也只能將希望寄託在古嵇身上了。
慕哲看向古嵇,對他說道:“古嵇,如果不敵,你不要死撐,你還年輕,有的時間,要留得青山在。”
苗怡也是同樣的態度,對古嵇說道:“是呀,你的實力不弱,就算一時不敵,也沒必要沮喪,未來你肯定可以超過那喬信的。”
對於兩人的話,古嵇淡然一笑,不置可否。
這兩人顯然是被那喬信給整出心理陰影了。
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畢竟,當年的事情,實在是太過於印象深刻了。
古嵇站起身來,對三人說道:“好了,我該走了。”
聞言,三人均是一愣。
慕哲詫異道:“古嵇,你不留在這裡嗎?”
苗怡也緊張道:“是呀,有你在,我們才安心呀。”
慕嫣雖說不捨,但還是點了點頭,說道:“既然你有事,那就去忙吧。”
古嵇也沒有過多解釋,他今晚會有所行動。
但為了不讓三人擔心,他還是沒有說出來。
而是點了點頭,對三人說道:“放心,我處理完這些事情,就會過來。”
說著起身,朝門外走去。
三人將古嵇送到門口,目送著他離開。
古嵇離開慕家後,當即便驅車前往郊區。
其實他留了一個心眼,注意到了蠱寨的人離去的方向。
所以,他打算殺一個回馬槍,去會一會蠱寨的人。
當他車子回到之前與樊介等人見面的地方的時候,那些蠱寨的人,竟然沒有離開,反而是圍著火堆,吃著烤肉。
見狀,古嵇從車上走了下來。
樊介見到古嵇走過來,嘿嘿一笑,開啟酒葫蘆,暢快的喝了幾口,“果然回來了呀。”
顯然,古嵇的再次出現,蠱寨的人並不意外。
樊介如此,其餘蠱寨的人也是如此。
不過,那些蠱寨的人,見到古嵇後,便往後退開,不敢與之接近。
樊介和邵婧兩人卻無所謂。
古嵇朝著兩人走去,目光卻死死地鎖定其中一個穿著黑色斗篷的神秘人。
那神秘人,全身籠罩在斗篷之中,讓人看不清他的身材體態。
樊介隨手將酒葫蘆扔了過來,“小子,先喝酒,其他事先放一邊。”
但這一次,古嵇卻沒有接住他的酒葫蘆,任由酒葫蘆丟在地上。
見狀,樊介一愣,繼而無奈苦笑一聲,“看來是鐵了心要跟我們過不去了呀。”
說著,隨手將一個跟蹤器扔在地上。
這跟蹤器,顯然便是古嵇在樊介身上裝下的。
邵婧則是臉色嚴肅,眼神複雜,不知該說什麼好。
古嵇一腳踩碎那竊聽器,“這東西,還是有點用的。”
樊介冷笑一聲,很是不屑,“我都知道你在我身上安裝這玩意了,你還說它有用?”
說著語氣之中,很是輕蔑。
這種東西,自然是瞞不過他身上的那些蠱蟲的。
因此,樊介很是看不起這些手段。
古嵇淡笑一聲,“如果不是因為這東西,你們也會特意留在這裡等我了。反正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那就行了。”
聞言,樊介一愣,繼而冷笑起來,“原來如此,我說呢,你也沒那麼蠢呀,在我身上安裝竊聽器。”
古嵇大搖大擺的走到神秘人跟前,然後坐了下來,直視著神秘人。
神秘人低笑一聲,“嘖嘖,有意思,有意思。”
神秘人的聲音極為沙啞,而且給人一種十分冷漠的感覺。
顯然,此人也是極為生性涼薄之人。
不然的話,不會給人這種陰冷的感覺。
樊介站起身來,拍了拍手,向前走了兩步,將酒葫蘆撿起來,然後徑直朝另外一個方向離開,同時還不忘對邵婧說道:“邵婧,別愣著了,走吧,這裡的事情,不是你我能插手的。”
聞言,邵婧有些艱難的移開視線,緩緩站起身來,朝著另外一個方向離開了。
誰也不知道她此刻的心情到底是什麼。
樊介見狀,只是嗤笑一聲,並沒有多說什麼,也朝著另外一個方向離開了。
而整個火堆旁,只剩下古嵇和那個神秘人。
古嵇一笑,自顧自的拿起火堆旁的烤肉,吃了起來,“不錯,夠香。”
那神秘人只是低聲輕笑,發出沙啞的聲音。
古嵇沒有理會他,而是大口的吃著烤肉。
不一會兒,一大塊的烤肉被他吃下去了。
而這時,他也發現了身體的異樣。
他的面板上起了氣泡,呼吸都變得困難了起來。
見狀,那神秘人笑聲更大了,似乎在嘲笑古嵇。
然而下一秒,那些氣泡竟然奇蹟般的暗淡了下去。
不到幾秒鐘時間,古嵇的面板,又變得白皙光滑了起來。
見狀,那神秘人明顯一愣,被震驚到了。
神秘人發出低啞的聲音,“有意思,有意思。”
古嵇用手擦了擦嘴巴,“你就只會說這一句嗎?喬信。”
聽到這兩個字,那神秘人身軀一震,顯然是情緒變得激動了起來。
這兩個字,讓神秘人的氣息變得更加詭異了起來。
神秘人冷冷的說道:“你找死?”
顯然,古嵇猜對了,這人便是一直藏頭露尾的喬信了。
喬信也猜到了,應該是古嵇從苗怡那裡知道了自己的名字。
這古嵇,果然不簡單。
古嵇冷笑一聲,“你這副鬼模樣,想來是修煉了某種可怕的蠱術導致的。但顯然,你失敗了,或者說,你只是成功了一半。是吧?”
喬信哼了一聲,沒有作答。
古嵇見他這副表情,便洋洋得意地說道:“很好,我猜對了。”
喬信喉嚨裡發出一聲驚悚的蟲鳴聲。
瞬間,四周圍的無數動物斃命。
古嵇感到整個大腦幾乎要裂開,甚至靈魂都有種要被撕裂的感覺。
但過了幾分鐘,古嵇又恢復了過來。
見狀,喬信終於不淡定了,“小子,你身上有秘密。”
顯然,古嵇的種種反常表現,讓喬信也不淡定了。
先是無懼喬信的蠱毒,然後又是無懼喬信的蠱聲。
一般人根本做不到這一點的。
可是偏偏古嵇卻做到了。
這自然是令喬信震驚不已。
古嵇嘿嘿一笑,嬉皮笑臉的說道:“誰還沒點秘密在身上呀。大叔,我看你身上的秘密就不少,不過跟我說說,你是不是想要得到蠱神?”
聞言,那喬信發出桀桀怪笑聲,令人聽了頭皮發麻。
喬信冷冷的說道:“小子,信不信我現在就解剖了你,將你身上的秘密給挖出來?”
見狀,古嵇絲毫不懼,而是笑著說道:“大叔,你如果能做得到的話,早就已經動手了,何必拖延到現在?你就不要嚇唬我了,我從小就是被嚇大的。”
兩人就這樣對坐,氣氛顯得極為微妙。
顯然,這喬信也從一開始的不以為然,變得謹慎了起來。
眼前這個小子,或許真的有能殺死他的實力。
一想到這種可能,那喬信便整個人都失控了。
他沉浸蠱術多年,才有如今的成就,可是偏偏,被一個毛頭小子給超過去了。
這讓他如何咽的下這口氣呢。
喬信伸出手,那隻手,枯老蒼白,毫無血色,彷彿白骨一般。
他對著古嵇說道:“小子,你要是能接我一掌,我便不再插手這裡的事情,如何?”
話音剛落,他的那隻手,忽然變得漆黑無比了起來,而且散發著腥臭的氣味,彷彿整片世界都被汙染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