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盡全身力氣，軟綿綿地抓住了那要離開的手，手有些粗糙，不似女孩般綿軟柔弱，可藥物作用已經燃燒掉他的理智。
他只知道他現在快要瘋了。
“幫我……”
葉軒晟躺在床上，衣衫略微凌亂，臉此刻正泛著好看的粉紅，迷濛著的雙眼跟他平素矜貴的樣子判若兩人，唇因為難耐被咬的鮮紅欲滴，像是無聲的邀請。
曲墨度眼神深沉，強迫自己不去看他此刻的姿態，低垂著眼，強調著自己的身份好喚回他的理智，“總裁，我是曲墨度。”
他迷濛的眼睛裡有了淚光閃爍。
葉軒晟只覺得他整個人都要爆炸了，他已經管不了眼前的人是男是女是美是醜，現在，他只想吃下解藥，他費力地在他手心撓了撓。
“我難受。”
咔嚓。
似乎有什麼東西崩潰了。
“好。”
……
極致的釋放過後，葉軒晟陷入了沉睡。
知道那人有潔癖，第二天早上起來要是黏黏糊糊的肯定又要發脾氣，曲墨度將人抱起到浴缸裡仔細洗了乾淨，才將人放回原位。
第二天，他昏昏沉沉起來，渾身綿軟得不像話。
打量了一下四周，如潮水的疲憊讓他還想繼續睡，然而生物鐘到了，睡不著，索性坐起來，被子滑落，露出一具精壯的上半身。
睡眠不足讓他頭有些疼，不禁揉了揉太陽穴，回憶昨晚的荒唐。
昨晚……他被下藥了，然後被曲墨度接到，他把自己放心地交給曲墨度後，兩人來到酒店，他好像勾引了他。
後面的事情葉軒晟記地有些模糊了，當時他渾身力氣一絲也無，曲墨度好像受了他的勾引，幫他……
他該不會……
想到自己是身下那個，葉軒晟臉色一變，他掙扎著坐了起來，忍著全身痠痛檢查自己，前前後後都檢查了個遍，還是放心，來到鏡子前。
鏡子裡的男人寬肩窄腰，此刻一絲不掛，光滑細膩的肌膚上沒有一絲痕跡，他走動間，除了肌肉痠軟，後邊也沒有任何不適，昨晚似乎沒有做到最後一步，葉軒晟長長地鬆了口氣，放心下來。
他頭髮此刻亂糟糟的沒心情整理，索性就著廁所和酒店的一次性用品簡單洗漱了一下。
洗了個澡，這才覺得神清氣爽，頭髮溼噠噠地掛在身上，他也沒用酒店的毛巾，直接吹乾，心裡想著事。
昨天是曲墨度幫他……的吧，可現在他人呢？
葉軒晟鑽出廁所，衣服褲子皺皺巴巴的已經不能用了，他嫌棄地踢得老遠，拿起旁邊的手機，想也沒想就撥電話給曲墨度。
以往幾乎秒接的他在鈴聲響了好幾遍才接。
“喂，葉總。”
曲墨度的聲音有些喑啞，他那邊的周圍有些吵鬧，似乎在外邊。
他一出聲他就記起來了，昨晚在他快要……的時候，那人在他耳邊咬耳朵，一遍又一遍地叫他的名字，不知道是因為當時氣氛太曖昧了，還是他中了藥的緣故，那時他剋制的叫聲裡有洶湧的愛意噴薄而出。
葉軒晟皺眉，儘量忽略身體升騰起的熱意，聲音保持平穩。
“你去哪了？”
“我去給您買了身換洗的衣服順便拿去幹洗了，”他頓了頓，才繼續說道，“抱歉，沒有事先通知您，您想吃什麼早餐，我給您帶回來。”
“隨便……”
本來想叫他早點回來，但介於兩人之間昨晚的尷尬關係，他煩躁地扯了扯頭髮，把後半句憋了回去，結束通話電話。
到現在他才反應過來，昨晚兩人可是發生了關係……雖然沒有做到最後一步，可是兩人之間起碼已經不是單純的上下屬關係了。
以後這還怎麼面對曲墨度，給他交代工作？
葉軒晟皺眉，更讓他尷尬的是，一想到昨晚兩人糾纏的感覺，他的下面又……，曲墨度的技巧很成熟，比他自己爽多了……
篤篤篤。
敲門聲響起，曲墨度回來了，葉軒晟趕緊鑽進被窩，掩飾下半身的尷尬。
他看見曲墨度已經換下了昨天來接他時的休閒裝扮，換上西裝，黑色的西裝白色的襯衫，將他的身材襯得很好，想到自己昨天掛在他身上的時候，不經意間能夠摸到他的腹肌，嗯，很硬，床上的時候迷迷濛濛看了一下，似乎有八塊……
咳咳。
收斂發散的思維，葉軒晟儘量保持臉色平靜。
“請進。”
“葉總，我回來晚了。”
曲墨度看到他赤裸的上半身似乎愣了愣，低頭走到他身邊，將衣服恭恭敬敬擺在床邊，垂眸目不斜視，做好一個下屬的本職工作。
他們就像以前一樣，卻有什麼東西不一樣了。
昏暗的房間只有床頭燈照耀，曲墨度的眼神落在了很多地方，唯獨不落在葉軒晟身上。
要在這人面前換衣服，雖然以前他不甚介意，可現在葉軒晟直覺尷尬，拿衣服的手頓了頓，“你先出去吧。”
“是，早餐我放在床頭了，您記得吃，我在外邊等您。”
噠噠噠，腳步聲遠去，再聽到咔嚓的關門聲，葉軒晟趕緊跑到洗手間用冷水澆熄燃燒的慾望。
囫圇吃了幾口早餐，再次出門，他已經恢復成了以前那個高貴矜雅的總裁了……嗎？
曲墨度垂眸認真開車，跟往常一般，沉默不語，他一直都是這樣，沉穩可靠，不該說的話絕不多嘴一句，葉軒晟卻受不了這樣的沉默了。
昨晚的事情雖然很荒誕，但切切實實發生了，既然如此，誰都不開口並不是個辦法，終歸是要解決的。
沉思一番，拿定主意，葉軒晟斟酌些許，“昨晚，只是個意外。”
他一開口就將昨晚的荒唐定了性。
嘎吱。
輪胎在地面猛的摩擦，迫使車停住，葉軒晟被狠狠地拋了出去，又被安全帶拉扯回來，後背撞上座椅靠背，發出咚的悶響。
曲墨度平靜的眼裡有什麼東西洶湧而出，他氣息不順，喘著粗氣死死盯著他：
“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