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有時間就送,沒時間就別送,累了就休息,我們可以自己搞定的。”霍飛寧道。
霍飛寧開車送婆婆回到家後,便返回了醫院。
周琛九剛才帶王蘭過來的時候,已經帶了香皂,一架,還有他倆的衣服,晚上他倆肯定是要洗澡的。
第二天早上,小雨晴照例需要打吊針,早上週琛九出去買早餐了,十三床的人跟霍飛寧聊天。
“你婆婆好好啊,還給你們送飯,你們離得很近嗎?”萍萍問道。
“也不近呢,我們住在滇松縣的郊區那裡,也有幾十公里。”
“哎,別人家的婆婆,真的好羨慕,你知道我兒子之前生病,很嚴重那次,我嚇死了,那個時候正好是過年前幾天,然後要住院,我公公婆婆都沒有來看過一次他呢。
更氣人的是什麼你知道嗎?過年那天,我老公回去了一趟,然後他們就說,過年不可以在醫院裡過,要回家過年,那時候孩子咳嗽非常厲害,他也說了,那天我兒子還在監護室躺著呢,也是因為心跳過快還是什麼,跳到一百八十多了,特別嚇人,然後還驚厥了,我們說不能出院,他們就沒有來看過他。
不僅沒來看他,還開開心心的過年,走親戚,請親戚來家裡吃飯,年初一年初二,都開開心心的出去玩,初三還在走親戚,我們一直住到初九才出院,整個正月,他們沒有來看過一次,我老公的姐姐倒是來看過一次,看了一眼就回去了。
做爺爺奶奶的,卻一次都沒來過,問都沒託人問過,我問他姐,他們在家幹嘛,說是走親戚,過年,當時我真的差點氣死了,這件事,我記一輩子,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他們。
這次住院,比上次情況好一點,他們更不可能來看了,不僅不來看,還說我們,一有點什麼就來醫院,就說我,說孩子就是給我帶來醫院打針搞得老是生病的!不僅不幫忙,還說風涼話,孩子一有什麼不好的,就說是我的問題,肯定是我搞的。
從小到大,孩子也是我自己在帶,他們不肯過來給我帶,我工作都辭了,後來自己擺攤賣點小飾品,一邊帶孩子一邊擺攤,他們根本就沒有帶過!”
萍萍說著說著眼圈都紅了,她老公在旁邊,一直低著頭沒說話,十四床的聽了,忍不住接道:“這也太過分了吧?這不是他們親孫子嗎?難道你們家裡,兄弟姐妹很多?”
“我還有個弟弟,還沒結婚呢。”十三床爸爸道。
“哦,原來這樣,那估計是偏心小的吧,不過這也太偏心了,我公公婆婆雖然說不是很好,也是偏心,但是沒有這麼過分,我們孩子剛出生也是住院,黃疸特別嚴重,我在醫院生的,一生下來就黃疸。
然後過年的時候也是在醫院,我公公婆婆也說讓我們回家,他們倒是來看過,過年的時候就說要出院,我們也出院了。
開了藥,出院了,結果年初一,我婆婆一直說,年初一不能吃藥,甚至還說正月都不能吃藥,我服了!
孩子生病了,不能吃藥,難道等他自己好?不止是說大年初一不能吃藥,平時,中午十二點,也說不能吃藥,什麼正中午陽氣最重什麼的,咱也不知道他們從哪裡聽來的那些東西,也沒個根據,我反正不聽。
我都懷疑我女兒現在身體變差,就是因為小時候有一次發燒,他們給喝符水,不給吃藥,然後喝出問題來了,搞得很嚴重,去醫院看,住了一個星期的院,自那以後身體就差了,他們背地裡也說,說是因為我帶孩子來醫院看病看的身體變差了。”
霍飛寧聽了唏噓不已,尤其是聽到喝符水時,這實在是太炸裂了。
還有正月不能吃藥,過年和年初一不能吃藥,中午十二點不能吃藥,這都什麼啊?哪怕是老化,也有個根據吧,這完全沒聽說過的啊,估計是當地特色了,反正霍飛寧喝周琛九都沒聽過。
“我公公婆婆還好,比較開明,我老公也是家裡最小的那個,確實很受寵,家裡會偏心他多一點,不過他們對其他孩子也很好的。
反正他們幾兄弟,我老公有兩個哥哥,還有一個姐姐,他們大家都相處得比較好,幾個哥哥姐姐也挺疼他,他算是被寵著長大的了。”
“那你老公好幸福,你好有福氣,哎,誰不想父母疼自己呢,其實我都不想他們多疼了,別偏心偏的太過頭就行了。
反正我是不會原諒他們的,反正沒撕破臉,就那樣過著,我們都搬出來住了,不經常見面,所以就無所謂了,我自己帶自己照顧,但是離得也不遠,孩子生病住院都不來看的,我真的沒辦法不怨,現在這會,怕不是又在搞年例了,愛面子的要死。
本來大家都是年頭那個年例才搞的,他們八九月還有個年例,居然還搞,明天就是了吧?我記得是,去年就是,請客吃飯,請了一大桌子,真有錢,到了我們這裡,就一毛不拔,還要哭窮。”
十四床的說道:“年例?中秋節那個嗎?我們那第二個年例,是在中秋節前一天的,有的地方是六月,反正後面那個年例,一般都不請客的,都是自己拜神就可以了。”
“對啊,都不請的,我公公要請,愛請人來家裡吃飯,喝酒,他最喜歡了,又有面子,擺闊。”
“孫子還在住院,還有心情請客吃飯,確實很氣人。
要是我,我在這裡擔驚受怕,擔心孩子有什麼事的時候,他們還在高高興興喝酒宴會,我直接把他桌子掀了,我不好過,他們也別想好過,我就是這樣一個壞人,反正我無所謂。”
霍飛寧代入到萍萍那裡,已經氣個半死了,尤其是過年那會,說孩子差點沒命那次,他們居然沒來看過,還在走親戚,請客吃飯,要是她,她真的會抽空回一趟家,把他們桌子給掀了,誰也別想好過。
萍萍卻一愣,“對啊,我怎麼沒想到!我真是笨死了,我也該去掀桌子的!”
萍萍老公笑了笑,雖然萍萍一直在說他父母不好,但他也沒半點情緒,只是摸了摸萍萍的肩膀,讓她消消氣。
說話間,周琛九買了早餐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