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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拜師

在靈蝶族那座標誌性的白玉石青瓦宮殿裡,此刻正在大擺宴席,一派熱鬧非凡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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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在梟鷹桀的幫助下,一行五人成功救出靈蝶聖女,全員安全折返。

雖過程曲折驚險,但總歸結局美滿,即便心有餘悸也不妨礙擺酒慶功。

“張公子,奴家敬你一杯,感謝您的救命之恩!”

眼前這位滿臉醉意,纖指捏著酒杯敬酒的女子便是赤姬。

雖在座的美貌女子數不勝數,但唯獨此女既有傾國傾城之姿又有俠士風範,集國色天香和俠骨豪氣於一身,也難怪殷虛子此等大拿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成了那柔情似水死心塌地的痴情種。

“前輩客氣了!”張陽謙遜舉起酒杯。

“誒,不可,恩人面前,奴家不敢託大,直呼赤姬便可,為表敬意,奴家幹了,恩人隨意!”

豪氣干雲,赤姬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少年的臉色有些難看,驍勇善戰的女子就是不一般,一杯陳年老白乾,一口悶,連眼都不帶眨一下的,這酒量恐怕老酒鬼見了都得自嘆不如吧。

可身為男子漢豈能說不行,況且這麼多雙眼睛盯著呢,即便平時滴酒不沾的少年,此刻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不拖泥帶水,張陽也直接一口悶,剛入嘴還無甚感覺,可過喉一刻卻如火燒,少年總算明白“烈酒澆愁”中的“烈”便是如此來的。

正當少年憋得滿臉通紅之際,坐於赤姬身旁的殷虛子忽然幽幽開口,“小子,此次你功勞不小,有功當賞,你我有緣,可願做我門下弟子?”

聞言,少年終於憋不住,嗆得猛咳數聲,也不知是因為靈蝶族的陳年佳釀過烈還是“門下弟子”這四字含金量過高。

要知道,殷虛子可是麟天門現任掌門的師叔,換言之,他門下的弟子便是與掌門同輩,此等魚躍龍門的機緣可謂是百年難遇啊。

雖說南國的五大修仙門派每隔十年會對外開放招收一些新弟子,但每次數量都是極為有限,加起來不會超過五十之數。

而這五十之數之中又有半數是內定的修仙家族子弟,這些修仙家族大多實力強橫,可直接為修仙五大派輸送新鮮血液。

但也偶有天賦異稟的散修和世家遺珠不在內定之列,因此十年一度的昇仙大會應運而生。

數以萬計的散修和世家遺珠子弟透過車輪戰搶擂臺的形式角逐二十多數的昇仙名額,競爭可想而知有多慘烈,死的死傷的傷,多少天之驕子就此殞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一點都不為過。

萬人過獨木橋,如此險道為何無數英才還是義無反顧的爭先恐後,當然是為了修仙五大派手裡的築基丹。

築基丹簡直是無數修士夢寐以求之物,就像水於魚,天空于飛鳥,陽光於種子一般,是修仙大道上不可或缺之物。

可這玩意兒同時又是無數修士的噩夢,買也無處可買,煉起來還費時費力又費財,除了修仙五大派有這個實力外,其他世家或散修要自煉簡直痴人說夢。

只有擠進修仙大派才有機會獲得築基丹,才有可能築基成功,繼續修仙大道。

可即便如此爭得頭破血流,能得到的築基丹也還是相當有限,屈指可數,無數天之驕子擠破腦門削尖腦袋苦苦在大門大派中苦熬多年也未必能分得到一粒築基丹,那些機靈的升遷快的兩三粒便是頂天了。

而如今這一切,張陽僅憑長老弟子的身份便唾手可得,這如何能不算是百年難遇的大機緣呢!

況且除了築基丹,還有各種修煉資源,諸如高階功法和頂級法器之類,張陽憑藉掌門師弟的身份也擁有了優先選擇權。

此等逆天機緣如何不讓人恨得牙癢癢,如若被那些還在為昇仙大會苦苦準備的世家子弟知曉,恐怕嫉妒到殺他的心都有。

“師父在上,請受弟子一拜!”

驚訝歸驚訝,咳歸咳,少年才不管別人怎麼看怎麼想怎麼氣,狗屎運也好,走後門也罷,這份機緣必須笑納。

“為師天性自由不羈,從不講這些虛禮,今日難得大家夥兒都高興,你可別掃興啊,快起,別動不動就跪啊拜的!”

殷虛子雖貴為一門頂樑柱,卻無大派規矩作風,就連收徒都如此隨意,少年都有些懷疑他是不是吃醉了酒胡說的,可看他臉也不紅啊,難不成是千杯不上頭的型別?

“怎麼還跪著不起啊?”

殷虛子見少年還在跪著,似有不悅。

管他呢!趁這麼多人在場,也趁他這個高興勁兒,少年決定再要一個獎賞。

“弟子有求,家父家母死於非命,仇敵至今仍逍遙法外,請師父允,弟子手刃仇敵,得報血海深仇後再侍奉於前!”

少年重重磕頭,眼神之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堅毅。

“你雖拜於我門下,卻不必侍奉於前,今日如此,往後亦是如此,你大可放開手腳做該做之事,師父領進門修行靠個人,大門大派那套師徒關係只會養出巨嬰廢物,我這沒有,記住了?”

殷虛子忽然正襟危坐,終於是有點師父的威嚴了。

此話原本說的是一種各自獨立自主,不互相依賴的良好師徒關係,但在張陽聽來,卻是可以不用陪著師父隱居於此不問世事,又能享受麟天門資源,還能自由行動的大好事。

這麼好的師父哪裡找啊,恐怕只此一位了吧,自然滿心歡喜點頭,“弟子謹記!”

“嗨,快別跪了,累得慌,也不是啥大事,”赤姬一邊攙著少年要他起身,一邊轉向殷虛子嗔怪道,“你也是,何必如此嚴肅嚇唬於恩公。”

被夫人嗔怪的男子顯得有些心虛,正欲衝她嬉皮笑臉之際,少年忽然語出驚人,“謝謝師孃,不過還請師孃以後換個稱呼,莫要再叫恩公了,徒弟受之有愧。”

女子攙扶的動作戛然而止,停滯在半空,先是一愣,隨即難得一見的羞赧轉身,“這孩子胡叫什麼呢,還未成親,怎能直呼師孃!”

並不知道哪裡有錯的少年一臉懵地轉頭看向師父,得到的卻是個讚賞有加的大拇指,師父那充滿肯定的眼神似乎在說“徒兒好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