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玄機當然氣得夠嗆,高湛離開兩個時辰以後,他才迷迷糊糊的醒過來。
他一睜開眼就想起了之前自己被搶劫的事,剛準備拿出傳音符就發現那歹人竟然連他的儲物袋都給順走了,氣得他又是一腳踢碎了身邊的一塊巨石,眼睛像是要噴出火來。
“是誰!是誰!!竟敢在宗門內打劫我?!”
楚玄機自從修行以來,從來都是順風順水,在父親的照拂之下,除了那些同樣身為二世祖的傢伙,在這外門之中無人敢惹,這還是他第一次吃這麼大一個虧!
這可是自己父親冒了很大的風險給他搞的機會啊!
沒想到.....
楚玄機從小到大就沒受過什麼委屈,驟然間碰到此事,除了憤怒之餘,還有一絲絲的委屈情緒夾雜其中...
原本他已經想好了,等將黑玉膏拿回洞府,就找自己父親要些幫助,幫他提升到靈犀三重巔峰的修為,再託人去丹鼎峰找熟人煉製一枚破階丹,他甚至有把握在兩個月以內晉升內門....
可是如今呢,黑玉膏沒了,自己還被人給打斷了雙手....起碼需要養傷一個月才行。
“不行!我一定要找出那人,哪怕是冒著被父親責罵的風險,也要將那人給揪出來!敢從我手裡搶東西,活膩歪了!”
“這人有什麼特徵呢...對..高高瘦瘦的..說話難聽,很沙啞...對了!還會使用迷煙...”
忽然,楚玄機目光一閃,他似乎抓住了什麼,“這人怎麼和前段時間外門裡傳的那個黑市大盜有點像?”
“好啊!多半就是你了,果然膽大包天,去搶劫一些新入門的小菜鳥就算了,你還搶到我頭上來了!原本自己還沒有將你當回事,這次我就是挖地三尺也得把你找出來!”
楚玄機眼中閃過濃濃的殺機,他這是真的動了殺心了,等自己抓到他定讓他生不如死!
“不過.....外門中弟子眾多,我該怎麼找出此人呢?.....嗯!對了!我記得昏迷前他提到一個人的名字...叫什麼來著?......黃行?...不對!是黃興!好啊!很好!想來就是高湛的那個叫黃興的死對頭為了找高湛的麻煩,才通風報信給此人的!不過...”
“我管你什麼黃興張興的,最後吃虧的是我啊!!”
楚玄機想罷就拖著沒有知覺的斷手,飛快的朝符詔大殿而去,此事必須要先和父親通個氣。
而此時被楚玄機恨之入骨的黃興,正在和劉三兒等人在清溪谷附近一處清幽雅靜的竹樓裡飲酒作樂,黃興與劉三兒本就是舊識,因為黃興領著雜事房的差事,不免有時會求到身為清溪谷管事弟子的劉三兒身上,一來二去之下,兩人卻是臭味相投起來。
而這黃興一身修為達到了靈犀二重巔峰,劉三兒與黃興結交自然求之不得。
後面甚至得知黃興與於得水有仇之後,還帶人去教訓了於得水一頓。
“已經兩個月了那個小王八蛋還沒回來,估計已經死在外面了吧!”
黃興輕吮了一口小酒,美滋滋的說道。
劉三兒道,“可不是嗎?一個靈犀二重的小屁孩,不知天高地厚,去接那宗門任務,不就是自尋死路嗎?”
黃興冷笑一聲不屑開口道,“要不是他去接宗門任務出了宗門,我定然讓他好看,上次竟然敢偷襲我,害我在床上躺了一個多月,不過想到那小王八蛋變成妖獸糞便了,也算聊以慰藉了,來來來,三哥,走一個!”
劉三兒哈哈大笑,見黃興舉起酒碗,也順勢將自己面前的酒碗給舉了起來,輕輕一碰,“也算那小子走運,不然免不了一番皮肉之苦,黃師兄就快突破靈犀三重了吧?小弟先提前恭喜了!”
黃興哈哈一笑,頗有幾分自得道,“哪裡那裡,還有月餘才能突破吧!”
黃興將酒碗之中酒液喝乾,目光微冷罵道,“沒看到三哥酒碗空了嗎?還不倒酒?”
“是是是....我倒...”
那人慢慢的湊近酒桌,小心翼翼的給劉三兒和黃興的酒碗中倒上新酒。
此人赫然就是那於得水,此時見他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被人打成了豬頭模樣,雙臂提著酒壺哆哆嗦嗦的,看起來身上也有不少傷痕,不過似乎傷得有些重,雙手提著酒壺倒酒,都將酒灑了不少出來,順著桌面流到了黃興的褲子上。
“死豬頭,你他孃的故意的是吧?敢將酒灑到老子腿上?!”
黃興突然跳起來,甩手就是一巴掌,將驢臉道人打出去數尺。
驢臉道人在黃興的一巴掌下,噴了好幾口血,不過他不敢調息療傷,連忙狗爬似的移動到黃興腳下,不斷磕頭請罪,“黃師兄!饒命啊,我真不是故意將酒灑到你腿上的....”
黃興見於得水這副模樣,不屑一笑,又是一腳將於得水踢翻在地道,“既然你來賠禮請罪,就該有個賠禮請罪的樣子,既然你說這段時間熬不住了,希望我放過你,那你就給我好好伺候著,不然,我保證你以後的日子會比現在還難過十倍!”
“是是是!黃師兄饒命,我再也不敢了,嗚嗚嗚。”
“他媽的,你誠心不讓我們好好喝酒是吧?嚎你媽呢?!”
黃興見這於得水一副受了極大委屈,滴滴哭著的樣子,鬧心不已,隨手將桌子上的酒碗狠狠往於得水腦袋上砸去。
於得水被酒碗砸了腦袋,瞬間就不哭了,一股鮮血就順著他的天靈蓋往下咕咕而流,但是他不敢擦,怕再次惹怒黃興。
“交錯朋友,就要受到懲罰,勞資今天就是想讓你明白,鹹魚翻身還是鹹魚,不會變成仙魚!”
黃興似乎又想到了自己被偷襲的事情,馬上咬牙切齒道,“怎麼?你不伺候我和三哥喝酒了?”
驢臉道人馬上從地上爬起來,臉上的鮮血都沒顧得上擦,連忙小心的再次提起酒壺給二人倒去。
劉三兒喝了一口酒,看到這於得水的慘狀笑道,“黃師兄你下手最好還是輕點兒,反正這人的雜事房差事已經被你找關係革掉了,你又親自將這人的靈石和銀兩全部奪了過來,三天打一頓,這廝是實在沒辦法了才來賠禮請罪的,你又何必下這麼重的手呢?萬一打死了...也是個麻煩事..”
“呵呵,就是打死他,我也不解恨兒,所以才留著他這條狗命慢慢玩的....”
就在他們調笑聲中,一道小小的身影已經行至了這竹樓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