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閣內
有一位大金主看上花魁的訊息在閣內傳開,眾人議論紛紛著。
“這麼有實力,不會是哪位化神大能吧?”
“這哪知道,不過還真是讓人豔羨,這才來幾日便成了花魁,還引得這麼一個豪橫客人豪擲千金,花遙尊者不愧是玄界第一美人。”
“這些錢,都夠我一輩子了!”
“......”
小狸作為第一個接待葉禪心的人,自然也是引得眾人的好奇心爆發,他們一個個追問著小狸。
“小狸,那天見你上樓收錢,你應該是第一個接待那位客人的吧,來跟我們說說客人喜歡什麼樣的,為我們姐妹也推一把。”
聽著這個問題,小狸低頭看了看胸,隨後氣鼓鼓道:“她不鍊銅。”
周圍的人聞言,噗嗤笑出聲來。
小狸長相可愛,模樣單純,在這美人閣中向來很受歡迎。
畢竟當肉慾隨手可以得到滿足時,純淨的美好便成了人心的一種嚮往。
小狸更是個有手段的,最開始就賣乖裝可愛,粘人愛撒嬌。
等到客人對她越來越上心,她就開始若即若離,說著自已被閣裡姐妹排擠欺負。
配上這麼一張可愛的臉和甜美的嗓音,不少人都被迷的暈頭轉向,花盡錢財為她出頭。
當然,這些不過是她與閣中姐妹,聯手演的一場戲罷了。
這也是小狸以四樓美人的身份,直接充當門面的原因罷了。
小狸見他們都笑自已,也是氣鼓鼓的舉起拳頭:“你們別笑,等那客人膩了花魁,我自有辦法將她勾到手。”
沒人懷疑小狸的話,因為之前他們已經被打了臉。
那如今比武臺榜首的應浮生,就是小狸的裙下之臣。
最初時,那應浮生還是一副愛搭不理,對這美人閣不屑一顧,甚至厭惡的程度。
小狸那時看著那白衣劍客,就對著周圍姐妹說:“半月時間,我會拿下他。”
那時眾人還嘲笑小狸異想天開。
沒想到不過七天時間,那應浮生就被小狸勾到手。
如今更是日日往閣裡跑,一月花銷幾千萬靈石。
就在眾人又談論起應浮生時,樓下傳來專屬於他們的通報,告知應浮生來了。
小狸的眼中帶上些厭惡,比武臺第一又如何,如今的靈石越來越少,真是沒用。
穿著一身簡單白袍的應浮生模樣俊美乾淨,眼中卻是掩蓋不住的疲憊。
但一想到可以見到自已的心上人,他的嘴角不自覺便帶上笑意。
小狸重新帶上甜美的笑容,朝樓下跑去,抱上了應浮生的胳膊。
向他半哭泣半撒嬌道:“浮生哥哥,你終於來了呀,你不知道,那群一樓的姐姐們又欺負我,說我是小孩沒人愛,嗚嗚嗚。”
應浮生摸了摸她的獸耳,安慰道:“我家小狸這麼可愛單純,怎麼會沒有人愛呢?”
“可是,人家連門面都當不上了唉,好難過呀,都瞧不見屋外的景色了。”小狸嘟著嘴,委屈巴巴。
美人閣內的女子,大多都是妖族與魔族,她們是魔妖人的混血,所以生來有罪。
除了那門面二人,其他都不能踏出美人閣一步。
應浮生靈力一動,一枚裝著一千萬靈石的戒指就出現在他手中。
“這些就夠小狸當三日門面了。”
應浮生溫柔的看向懷中的獸耳少女,只見小狸的臉上立刻帶上甜美的笑容。
那笑如同雛菊般,乾淨純粹。
就是這種笑容,讓應浮生的心中一軟又一軟。
小狸拿著儲物戒握在手中,開心誇耀道:“只有浮生哥哥這麼寵人家啦,最喜歡浮生哥哥啦,人家真的好想去圍觀浮生哥哥打比武臺,一定超級帥。”
隨後便繼續和應浮生說著哪件裙子好看,哪件法寶有趣,哪位姐姐又有了價值千萬的簪子。
應浮生白淨的臉上被誇的出現紅暈,他低頭的聽著小狸小嘴叭叭。
雖然一言不發,沉默寡言,卻將她的喜好全都記下。
在閣樓上下來,剛好聽到應浮生三字的葉禪心,也是站在圍欄上靜靜看著樓下二人。
這比武臺榜一,似乎也不過如此。
這是葉禪心的第一印象,畢竟她曾聽聞的故事中,最強大的永遠是那些無情的掌權者。
應浮生似乎察覺到這一道略帶不屑的眼神,抬頭看去是一藍衣修士。
應浮生的眉頭微皺,這座觀棋城不僅有他的心上人,還有許多手下敗將。
那群手下敗將總喜歡為難小狸,來找回比武臺上的臉面。
小狸順著應浮生的目光看去,漸漸止住了說話的聲音。
她的第二目標怎麼會出現在這?
沒有一個強大的男人會喜歡與別人有過關係的女人,也不知道那人究竟看到多少。
小狸刻意與應浮生分隔開,也是小聲道:“謝謝哥哥的喜歡啦,人家去準備一下後天的宴會,那可是閣中的賞美宴,人家可不想輸。”
應浮生並沒有發覺什麼,依舊眼中帶著笑意,他輕聲應答著。
心中卻在思考著那場宴會的錢從哪來,一場宴會若要拿下魁首至少兩千萬靈石,而要讓小狸不接客,一月也需要一千萬靈石。
昔日高傲的傲世散修,如今卻徹底淪為為錢謀生的囚徒。
只是他自已似乎並未發覺。
小狸向著樓上走去,眼中帶著志在必得,應浮生她不能丟,那個金主她也要拿下。
她小狸,想要靈石,想要權利,更想要旁人的仰望。
葉禪心靠在欄杆旁,周邊人來人往,小狸沒有湊過來卻悠然走過留下一陣清香。
葉禪心歪著腦袋看了一眼,隨後便覺得無趣的向著樓上走去。
.....
如葉禪心所料,半月過去。
那群人也沒敢搜進美人閣,反而是一個冤種魔修替葉禪心擋了刀子。
那魔修是隱姓埋名與心愛之人在這居住的,平日裡不犯事不作亂。
如今被抓,連連喊冤。
但既然被查出是魔修,他即便真的沒做壞事,也只能說是死路一條。
花遙悠悠嘆了一句:“還真是可憐呢,那人可不像犯事的樣子。”
葉禪心站在閣樓邊緣處,她將目光收回,也是平靜道:“總要有人為這個故事畫下一個句號的,或許他早就被發現身份,只是一直沒有用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