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由於趙信的死,皋狼鎮再次炸了鍋。畢竟現在在世的人都沒有見過狼神復仇,對於這件事其實也都是半信半疑的心理。可趙信的死,讓很大一部分人開始毫無保留的相信狼神。
而那些商人自然也很聰明的抓到了這次的商機,連造打造出無數個狼神像,一大早便已經在街上開始叫賣。
符子期發現那老乞丐只是借用的公孫明月的姓氏之後本打算離開皋狼鎮的,但一大早也聽說了趙信被狼妖復仇的訊息。
先前借用陰宅來裝神弄鬼的事件他已經見過太多了,自然是不會相信真的有狼妖。不過涉及邪祟的案件,本就由他神異司來調查。
所以,他這次並沒有再借用九尾公子的身份,而是以符子期的身份來到了衙門。
衙門外已經擠滿了群眾,紛紛想看看這狼妖復仇,縣令究竟會怎麼樣處理。難道真的要拆了狼神廟?
符子期報了姓名,拿出自已令牌,輕鬆便進入了縣衙。
在衙差的帶領下,符子期本想找縣令瞭解一下安全,不料路上正好碰上了已經忙的焦頭爛額的縣令。
在衙差的介紹下,縣令得知了符子期的身份,但也來不及多說什麼,因為衙門裡來了一個更重要的角色。
還不等符子期想問,那更重要的角色是誰, 便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符子期!你好大的膽。”
符子期回頭抬眼一看,竟是丁卯。或許是因為場合的問題,此刻的丁卯讓符子期有些陌生,一身官服,氣度也與平日裡不同了。
渾身上下,竟透著股說不出的威嚴。
畢竟是賊,見到官,哪有不害怕的!
符子期下意識就想逃走,可轉念一想,現在的自已,可是符子期。況且,對方就算真的要抓自已,他也要有這個本事才行。
“好大的膽?”這是什麼意思?
縣令和一旁的衙差還一頭霧水,不過為了不出現紕漏,也只好打量著兩人,看接下來會發生些什麼。
見符子期沒有半點害怕的意思,丁卯一笑,“不愧是符子期,這個時候,還敢來縣衙。”
事實上符子期是有些擔心的,不過他擔心的,只是丁卯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他自從來到皋狼鎮就發現,這裡雖然也有張貼著自已的通緝令,但卻比城裡少多了。
但若自已的身份被丁卯揭穿,那可就完全不同了。
不過多年來的戰鬥經驗告訴他,丁卯似乎並沒有要揭穿自已的打算。因為常年都在和人動武的他,只要對方已經做好了出手的準備,那種無形的殺氣,他便可以感知到。
可是,此時的丁卯,身上並沒有那股殺氣。
“蘇大人,我先跟這位舊相識敘敘舊,至於案情,我待會再找你問。”丁卯先將縣令打發走,帶著符子期來到了後院。
符子期也有些詫異,來到後院的涼亭後坐了下來,“你不抓我了?這可是大好的升職機會。”
丁卯笑道:“不好意思,已經升了。”
符子期乾笑一聲,“原來我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
“不,我只是已經知道,南宮大人並非是你殺死的。”
符子期一怔,面容極其複雜。關於那件事,就連常年都在探案的他都覺得已經無法自證,丁卯是如何得知真相的?
“究竟是怎麼回事?”符子期語氣急促。
看得出現在的丁卯心情很好,畢竟他已經坐上了夢寐以求的大空寺寺卿的位子。
他輕輕倒了杯茶,小抿了一口,才緩緩道:“我在南宮大人的書房裡,找到了一封遺書。”
“遺書?”
丁卯點了點頭,“看來南宮大人早知道你會找到他,只是他也不知道你會什麼時候才能找到他。所以,在半年前,他就寫下了那封遺書。在遺書中,他就寫下了,會自已撞到你的劍上。”
符子期聽後也覺得唏噓不已,看來南宮初是真的悔過了。雖然他當年也參與了陷害父親的行動,可真正動手的人,也不是他。
他能為自已犯下的罪孽贖罪,的確令符子期敬佩不已。
一個幫兇尚且能做到如此,而那些真正的兇手呢?現在卻可以逍遙法外。
“所以,以後也不會再抓我了?”符子期問道。
“不抓了,劍法我承認,我比不過你。可這方面……”丁卯指了指自已的腦袋,“我一定贏你。”
無錯書吧符子期剛剛喝進口裡的茶差點一口全噴出來,嗆得咳嗽了幾聲,道:“你確定?”
沒想到丁卯卻面容嚴肅,“確定。我要跟你公平競爭,就從這起案子開始。”
符子期實在沒有想到,一個昔日人人口中所說的那個酷吏,竟是一個如此幼稚的人。不過他可不在意皋狼鎮的這起小案,他的目標,是聖月教。
“好,那咱們就比一比,從今天開始,看誰先滅掉聖月教!”
丁卯冷哼一聲,“你想利用我?幫你摧毀聖月教?”
符子期不置可否。
丁卯又道:“就算你不說,我也定會摧毀聖月教。他能跟朝廷作對,我就絕不能放過他們。”
關於未來,兩人的意見基本一致。
不一會,衙門裡傳出一陣吵鬧聲。兩人來到公堂,這才發現原來趙家人得到了小道訊息,說是昨夜有人聽孫閒親口說要殺死趙信。
於是,富貴為了將功補過,派人將在狼神廟外打探訊息的孫閒給抓了送到了衙門來。
縣令見有人幫自已抓了嫌疑人,幫自已省了不少事,本來還挺高興。可一看嫌疑人竟是孫公子,這才犯了難。
他跟孫閒的父親交好,畢竟孫父也是皋狼鎮的鄉紳,也是做毛皮生意的,跟趙家那是可以同日而語的。
“孫賢侄,怎麼是你!”
孫閒本就仗著父親跟縣令的關係一路上一直都在不服氣的症狀,並且多次口出狂言。
現在,他終於有了機會,一腳將富貴踹開。
富貴冷不丁被踹到了褲襠,疼的抱著下體在地上打滾,“你這個殺人犯,死到臨頭還敢囂張。”
“究竟是怎麼回事?”見自已的公堂亂成一團,縣令的聲音不怒自威。
富貴強忍著疼,站起身來,憤憤道:“大人,就是這個人,害了我們家趙公子。”
“你少鼻血噴人,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殺他了?”孫閒也不服。
“有證據嗎?”縣令望向了富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