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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果真是我的兒子

面臨顧顏旭的要求,林柚心事重重,她知道這一天一定會到來,但是她不想讓兩人見面,母親的本能告訴她,如果安排了見面,或許她會失去林頁,她不敢冒這樣的險,於是,夏安和顧顏旭的離婚協議始終也沒有真正的進度。

顧顏旭一直等著林柚的回覆,有些心急了。

遲遲沒有等到,他準備把握主動權,打聽到林頁的幼兒園,對於顧顏旭來說實在太簡單,他悄悄地開車去幼兒園看孩子。

他以顧氏集團做慈善捐助的名義拜訪幼兒園,並且由園長親自陪同,不僅參觀了圖書館,還一間間教室地尋找那個幼小的身影,直到在操場上的沙坑裡,他一眼就從人群中發現了他。兩個人實在太像。

或許是出於父親的本能吧,顧顏旭沒忍住向林頁走去,蹲下來,握著林頁的手,林頁被這個陌生的叔叔嚇得不輕,情急之下竟然哭了起來,顧顏旭手足無措,尷尬地對著園長笑:“嗨,把孩子嚇哭了。行了,我決定了,顧氏集團決定給貴園再建一所圖書館,另外,小朋友的伙食可以升級了,後續我會安排更好的供應鏈以及兩位廚師跟您這邊對接,食材及廚師的費用,每個月我會安排人實報實銷。”

園長高興壞了:“顧總真的是非常注意細節,既在物質上提升了幼兒園的伙食,又在精神上給予了幼兒園這麼大的支援!我代表幼兒園和家長們感謝您!”

顧顏旭:“不用客氣。園長,冒昧地問一下,剛剛那個孩子,他是什麼樣的小孩。”

園長立刻招呼旁邊正在發花痴的老師跟顧顏旭介紹孩子的情況。

“顧總,您好,這個孩子叫林頁,他是從國外回來的,平常我們跟他家的保姆接觸的比較多,這段時間,他媽媽也經常過來,這個小朋友剛開始來幼兒園的時候還是比較怕人的尤其是在跟其他小朋友的相處上,也起過沖突,好在他適應地比較快,性格上,他有點內向,也比較被動……”老師滔滔不絕地把孩子的情況交了個底,直到瞟到園長的眼神,才意識到,作為老師,她不應該對一個陌生人說這麼多,即使他兩分鐘前,才贊助了那麼多。

“哦,不好意思,是我冒昧了…”顧顏旭趕忙道歉。

“怎麼會呢,顧總客氣了,顧總認識這位小朋友?”園長示意老師離開,忙問道。

“哦,不太認識,麻煩您多照顧了。”園長心領神會。

因為贊助的事情,顧顏旭抽空就來幼兒園,只是每次都由園長接待,排場太大了些,他也無法與林頁有過多的親密接觸,然而這一切卻被老師看在眼裡。

她對這位傳說中的顧氏集團的霸總一直有所耳聞,以往在娛樂週刊上看到老總沒想到私底下長的帥,身材還好,她難免心生愛慕。於是,對著林頁,她也格外關心,有一次,竟然忍不住問林頁:“今天來幼兒園的叔叔你認識嗎?”

沒想到林頁竟然說:“認識。”

可是老師再問,林頁也表達不清楚了,被問急了,只好哭了出來。恰好林柚此時來到幼兒園,看到孩子哭,不明就裡。

“哦哦,沒事了沒事了,只是問了小朋友幾個問題,沒想到這孩子竟然哭起來了,林媽媽,不好意思啊,太突然了,我也沒想到。”老師急忙解釋。

“沒事沒事,辛苦你了,老師。”說罷把林頁抱在懷裡哄。

“嗚嗚,嗚嗚,媽媽,媽媽,嗚嗚……”林頁還不能清楚地表達自己的情緒。

林頁只好提前將孩子接走。

回到家的林頁情緒慢慢平復,見到熟悉的琴姐,朝琴姐嘟囔著:“叔叔,叔叔。”

“什麼叔叔呀?”琴姐隨口問道。

“叔叔和老師……”

叔叔和老師?琴姐心裡過了一遍,不知道什麼意思,但是意識到肯定是發生了什麼,她趕緊把林頁的異常反應告訴了林柚,這一說,可把林柚嚇壞了,林頁是她最珍貴的人,她不允許任何意外發生。

次日一早,她就趕到幼兒園,安頓好林頁後,走向了園長辦公室。

“李園長,冒昧,突然跟您約時間。是這樣,我家的林頁昨天在幼兒園哭了,回去之後呢,一直跟我念叨著,好像有一個叔叔,還有叔叔和老師這樣的話,我不太明白孩子的意思,所以想來問問您。”

“哦哦,林頁媽媽,您好,您客氣了,這是我應該做的,是這樣,最近呢,我們幼兒園來了一個贊助商,想必你也聽過,是大名鼎鼎的顧氏集團,之前接待的時候,顧總確實嘗試抱過林頁,不過我想,對方也是善意……”

“李園長,我是這樣想的,無論是誰,對於我和我的孩子來說,都不認識,因此,他的存在已經影響到了我的孩子,我認為園方有責任保護我的孩子。”林柚毫不客氣地打斷了園長的解釋。

“是是,這件事來說,的確我們園方有責任,真是不好意思,林頁媽媽。以後我們多注意。”園長也沒想到林柚的反應這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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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指望幼兒園是沒有用的,顧顏旭現在執著地要見林頁,她必須阻止這一切,必要的話,她又要帶著林頁出國。可是,夏安,還在醫院裡,林柚陷入兩難。

顧顏旭對林頁的興趣越來越大,只要有空,他就會去幼兒園,礙於金主的面子,幼兒園方面也有心無力,只是在玩笑間打聽,林頁與顧顏旭的關係。

“他是我兒子。”這天,顧顏旭再也沒忍住,自豪地說。

園長聽罷,慌了神,不敢再多問,只是轉頭告訴了林柚。

林柚也非常慌張,父愛是會讓人上頭的,她必須採取行動。

第一步就是以生病為理由,跟幼兒園告了假,幼兒園明白這其中的利害,自然也沒有多說什麼。

一連幾次來到幼兒園的顧顏旭越發覺得不對勁,最近幾次來,林頁都在生病,這孩子到底生了什麼病,他迫切地想知道,但是幼兒園的確不知,他只好給林柚打電話。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一連幾次,電話裡傳出這樣的回覆,顧顏旭才慌了神,林柚把他的電話號碼拉黑了。

他只得違背自己先前對林柚許下的諾言,往6號別墅去,別墅大門的密碼識別都已經換了,顧顏旭明白,林柚這是在躲著自己。他只好硬生生地等,等到林柚的身影深夜從醫院回來,他一個箭步向前,嚇了林柚一大跳。

“你在幹什麼?嚇死我了”林柚嚇得後退了一步。

“不好意思啊,只是我聽說最近林頁都沒去幼兒園,老師說他生病了,我有點擔心,我能不能去看看他,這麼長時間沒見他,怪想他的。”顧顏旭試圖用輕鬆的口吻請求林柚安排他見孩子。

“不可能。”林柚一口拒絕。

“林頁是我的兒子,我也有權利見孩子吧。”顧顏旭不肯放棄,口氣稍微強硬了一些。

“他不是你的兒子,這一點,我早就告訴過你了。他是我領養的孩子。”

“別鬧了,他跟我長的一模一樣,你跟我說你是領養的,我又不是傻子……讓我見一面吧!”顧顏旭用近乎乞求的口氣問道。

“你為什麼要見他,在你不知道他的存在之前,你不也過的好好的嗎?”林柚乾脆把話攤開來。

“但是現在我知道了,我顧顏旭有一個兒子,而且,他現在就在這間房子裡面,你讓我怎麼能裝作不知道呢?”顧顏旭有些急了。

“這個點,孩子已經睡了,下次吧!”林柚此刻只想趕緊回家去。

顧顏旭趕緊拉住了林柚的衣袖,不讓她走,他害怕,這一放手,林柚換個他不知道的地方,提防著他,那麼,他就很難再找到孩子了。

“你幹什麼,你放開我!”林柚大聲說道,這一叫驚動了屋內的阿姨,阿姨聽出來是林柚的聲音,趕忙開啟了門。顧顏旭順勢往前跨了一大步,緊緊地擋著門,防止大門再次關上。

林柚急死了,扯著顧顏旭的衣服把他往外拉,並且讓阿姨趕緊關門,可是她那麼一點力量怎麼可能能夠撼動顧顏旭。

顧顏旭見她鐵了心不讓他見孩子,索性闖了進去。

“對不起,我今天必須見到林頁。”

林柚只能作罷,跟在他後面進了門。

林頁還沒有睡,看到媽媽回來,高興地往媽媽懷裡撲,卻又發現了顧顏旭,嚇得抱緊了媽媽,盯著這個陌生人看。

“林頁,你好啊。”顧顏旭半跪在地上,溫柔地逗著孩子。

林頁一動也不動。

林柚把孩子交給琴姨,讓顧顏旭借一步說話,琴姨抱走林頁,顧顏旭的眼神仍然死死盯著。

“顧顏旭,你到底想怎麼樣啊,能不能讓我們母子清淨一點,我真的受夠你了,陰魂不散,把我們的生活搞的一團糟!”林柚忍不住直接向他開噴。

“林柚,你冷靜一點,我沒有敵意,我今天來,真的只是想見見孩子。”顧顏旭安撫著林柚。

“可是,你不是他的父親,你這樣貿然地到來,對我們,只是一種打擾。”

“他是我的孩子,我能感應得到。我不是想打擾你,我只是想替你分擔一些照顧孩子的責任。對吧,你還有忙著照顧夏安……”

不提夏安還好,一提夏安,林柚更加坐不住了。“你跟夏安的離婚協議你考慮得怎麼樣了,到底什麼時候籤,麻煩你快一點!”

“我在考慮,如果夏安的意思明確,意識清醒,我對協議沒有意見,你想要的錢和房子,我都按照協議上的內容給你。只是,我有一個要求。”

“什麼要求?”

“我要帶林頁做親子關係鑑定。”

“什麼?你瘋了吧,開什麼玩笑?”林柚跳了起來。

“你不是說林頁不是我的孩子嗎?那麼我需要這個鑑定。”

兩個人都陷入沉默。

過了好一會兒,林柚開口:“好吧,就算林頁是你的孩子又怎麼樣呢?這麼多年,你沒有照顧過他,我也從未告訴他,他有一個爸爸的事情。你突然出現在他的生命中,你有考慮過孩子的想法嗎?你會嚇到孩子的。”

“林柚,如果我是他的爸爸,他就有權利知道我的存在。現在孩子小,你可以向他隱瞞,編故事騙他,可是以後呢,總有一天他會長大的,他會對自己的爸爸感到好奇。”顧顏旭前所未有地耐心解釋。

又是一陣沉默。

“我認為這種鑑定沒有任何意義。我已經向你承認,林頁是你的孩子,你得到鑑定結果了。”林柚已經沒有耐心。

“既然如此,我就當你答應了,讓林頁和我去做親子鑑定,同時,我也會簽署跟夏安的離婚協議,如你所願。”顧顏旭抓住重點重申了一遍。

“我不是這個意思,如果你執意如此,那隨你,太晚了,你回去吧,孩子也要休息了。”

顧顏旭只好離開。

一夜無眠,林柚不知道該怎麼辦,她想不通顧顏旭做親子鑑定的原因,但是為了夏安的自由,她不得不按照顧顏旭的意思,先把離婚協議拿到手再說。

“明天上午,你帶著簽好的離婚協議書來找我。我讓林頁跟你做親子鑑定。”林柚發完這條微信,長呼了一口氣。

第二天一大早,顧顏旭就等在林柚家門口,看到林柚牽著林頁出來,他開心地張開懷抱,想抱一抱孩子,無奈,林頁還是嚇得往林柚身後退。

“別噁心人了,我要的檔案呢?”

顧顏旭將離婚協議和一些財產分割材料遞給林柚,林柚接過材料,顧顏旭趁著林柚在看材料,蹲下來颳了刮林頁的鼻子,開心地說:“寶貝,等會叔叔帶你去外太空,好嗎?”

沒想到林頁興奮起來,扭扭捏捏地從林柚身後轉了過來,顧顏旭見勢,一把抱起林頁。林柚趕緊關上材料,奪過孩子,說:“上車!”

一行三人到了醫院,顧顏旭填資料,跟醫生寒暄了很久,才將標本遞過去。

“醫生,結果大概多久能出來?”

“很快,等通知吧!”醫生回答。

果然很快,當天晚上,標本結果就已經出來了,雙方存在血緣關係的機率為99.99%,顧顏旭高興壞了,拍了張照片給林柚發過去,可是林柚沒有再回復。

次日,顧顏旭已沒有心思上班,一大早,他就等在林柚家門口,見到孩子,依舊是:“寶貝,今天我帶你去遊樂場好不好呀?”

“你什麼意思?你已經得到了你想要的,你不要太過分了。”

“當著孩子的面,你別那麼兇嘛!”

林柚示意琴姨帶林頁在車上等,轉身對顧顏旭說:“顧總,即使林頁是你的兒子,你也沒有權利每天見他,他的監護人一直是我,而且林頁是美國籍,我可以申請人身保護令的。”

“林柚,你別太敏感,我也是孩子的爸爸,我對林頁沒有惡意的。”

“我不這麼認為,你已經讓孩子不敢去幼兒園了,現在連出門的自由都在被你摧毀,這還不叫惡意嗎?”

“對不起,我說對不起,好嗎?我只是太激動了,你知道我自從拿到鑑定結果,有多激動嗎?我一整宿都沒睡著。林柚,我太開心了。”

林柚沒有回答。

“林柚,你知道嗎?在這個世界上,我是一個孤兒,我沒有家人,可是現在,我有兒子了,你能理解我的心情嗎?”

“我再重申一遍!林頁不是你的兒子!如果你再來打擾我們母女,別怪我做出讓你終身後悔的事情!”林柚大吼。

顧顏旭也嚇了一跳,眼睜睜看著林柚上了車。

顧顏旭對林頁的“單相思”一直在進行,而林柚卻在糾結,是不是應該帶夏安和林頁去國外。

這個決定遭到了嚴西的反對,一向對林柚言聽計從的他說到:“現在的夏安身體情況根本不允許她出國,這是最重要的一點。其次,夏安離婚了,國內的財產還需要進一步梳理規整,而且因為她突然的車禍,現階段還有很多合同沒有履行,光撤銷合同的事情都夠整個工作室忙得人仰馬翻,更何況,之前在國外的房產已經賣了,現在即使想回去,也要給我時間提前去安排妥當,再將你們接過去。最後,顧顏旭的目標是林頁,就算林頁跑到天涯海角,憑藉顧顏旭的影響力,哪怕在國外,也能找到你們,逃跑,根本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

“那怎麼辦?我不能任由他來打擾我們的生活。”林柚很痛苦。

“反抗!”嚴西堅定地說。

“反抗?”林柚不解。

“你忘了嗎?是顧顏旭,害得你的父親在獄中去世,又將你唯一的妹妹害得到現在還不能下床,現在,他又要奪走你唯一的孩子,你還打算繼續躲避嗎?六年前,你可以一走了之,但是現在,你作為母親,你必須站出來保護你的孩子。”

嚴西的提醒不無道理,每次遇到這種問題,林柚的第一反應就是離開,讓別人找不到,好像這樣,別人就會放過她。

可是,她現在有了孩子,她不能再這樣任性地說走就走,她必須採取行動。

林柚幫夏安續了費,又為林頁換了一家家門口的幼兒園,遣散了顧顏旭安排的保姆們,自己另外找了阿姨。

她自己也回到了工作崗位上,她必須賺到足夠多的錢,才有武器對抗敵人。

說來也巧,顧顏旭暫時也被工作上的事情困住了,好幾天都沒出現在林柚面前。

林柚和嚴西回到黃金搭檔的工作狀態,只是,嚴西還在暗中尋找顧顏集團的把柄,最近,顧顏旭忙的工作就與他的安排有關。

嚴西的父親是一家建築公司的老闆,而母親,則是當地著名的律師事務所的高階合夥人。

顧顏旭最近遇到一件棘手的事情,他新開的樓盤上出了人命,一位建築工人從腳手架上摔了下來,警察包圍了那塊工地,導致整個專案只能原地踏步,他忙得一個頭兩個大,恨不得有分身術。作為施工方,他要應付警察一遍遍地詢問,還得安撫死者家屬,跟家屬談判賠償細節。更重要的是,專案進度一旦陷入停滯,而且工地上出了人命,先前定房的業主們紛紛上門抗議,更有過分的,集結了一批業主,在顧氏集團大廳內要求退還房款,而嚴西,正在向這些業主提供免費訴訟的服務。

隨著起訴越來越多,這個樓盤的名聲更是每況愈下,投下去的資金回不了本,又沒有其他開發商接盤,銀行的催款函也一份份地寄到顧顏旭的辦公室。雖然顧氏還有其他專案在做,能夠暫時緩解施工隊的人力成本,但是好好的一塊地動不起來,顧顏旭只能拆東牆補西牆,在資金上來回騰挪。

巨大的輿情讓顧氏集團的董事會也意識到,必須放棄這塊地,割肉賠款,否則也會影響顧氏其他樓盤的名聲,股東們害怕像多米諾骨牌一樣,迎來銀行更多的撤資。

顧顏旭不這麼認為,他認為顧氏集團的錢從來都不是靠現金流在維持,依靠多年的經驗以及在南市的地位,很多地塊,除了他,沒有人能夠吃的下來。

可惜,房地產市場行情每況愈下,銀行對於房地產企業的風險評估抓得比以往緊得多,顧顏旭借不到錢,就沒有新的資金來拿新的地,顧氏集團的人一半在賣舊樓盤,一半集中在施工上。

可是,公司的業務不流動起來,顧氏集團的財務只會每況愈下。

顧顏旭急了,他明白,如果顧氏集團再不出現在拿地企業的名單上,外界就會真正地發現集團內部財務出了問題?他只能硬著頭皮跟銀行談抵押,借入高額貸款,以此來維繫公司的經營和拿地成本。

在顧顏旭鋌而走險的操作下,顧氏集團的名聲總算是穩住了。拿到第二塊地之後,用工的問題也解決了。兩個樓盤同步銷售,顧顏旭認為自己的未來一片光明。

然而,死者家屬卻遲遲不肯在諒解書上簽字,他已經將價格開到600萬,卻沒有得到家屬的原諒。按照警方的說法,如果死者家屬始終不原諒,他們有權提起公訴,到時候,顧氏集團必須有人出來承擔責任。

顧顏旭看動之以錢,曉之以理,卻始終搞不定死者家屬,只好將包工頭拉到辦公室,直接讓包工頭承擔刑事訴訟,而那600萬,將額外增加200萬達到包工頭的家人賬戶,此外,等他出來,仍然可以在顧氏集團任職。

包工頭沒有多思索,答應了。

而這一切,都被嚴西“看”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