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香氣嫋嫋,絳紅色帳幕輕輕搖曳。
雲曉羞澀地依偎在賀渟峙寬闊的胸膛上,他們在過程中逐漸消融所有隔閡。
“你……輕些。”雲曉呢喃般低語,在他耳邊吐出如同羽毛般輕柔又帶有幾分哀求。
賀渟峙卻只是淡笑回應,“忍耐一下。”
他說話間不停歇地探索著每一個能令她顫抖的角落。
直至天明時分,當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欞斜射進來時,兩人才彼此交纏入眠。
醒來後的雲曉滿身痠軟無力,彷彿連動彈指尖都成了奢望。
賀渟峙早已忙於事物。
“起來吧。”繁瓔站在床前,當看到滿床狼藉的時候,她聲音中帶著幾分不容置喙的冷硬,“今日你有許多事務需要處理。”
雲曉勉強撐起身體,嘴角擠出一絲蒼白的笑容,“姐姐何必如此心急?”
但繁瓔只是淡淡回了一句:“家規在此,豈容你我違背。”
“你既然回來了,就還是二少爺的侍女,想躲懶?也要問問我同不同意!”
於是雲曉開始了漫長而辛苦的一天。
從清晨整理庭院落葉開始,到午後精細地修剪花草。
汗水沿頸間曲線滴落,在薄紗衣物上留下溼潤印記。
她手臂因持久用力而發顫,並未完全恢復健康的身體似乎隨時會倒下。
正當夕陽西下之際,雲曉在移動堂屋裡擺放新進貴重花瓶時——
“啊!”手指失去力氣,那玲瓏剔透、畫工精美至極的花瓶竟然從指尖滑落。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
“穩住。”一個堅定有力的聲音響起,在花瓶即將碰觸地面前刻那間被人穩穩接住。
抬頭望去,只見莊卿嶽神色自若地站在她面前。
雲曉撥出一口長氣,“多謝你……”
話語中帶著掩不住的虛弱和感激,不過轉眼之間,她又帶了一絲難言的疑惑:“東家,你怎麼會在這裡?”
她還保留著在花樓的稱呼。
雲曉對莊卿嶽的印象只不過是閒散商人,怎能隨意闖蕩國公府?
“賀渟峙那傢伙真是不知道憐香惜玉。”莊卿嶽一邊搖頭吐槽,一邊朝著雲曉走來,神情裡帶著幾分難以察覺的憤怒:“他將你搶來,就是這麼對你的?”
雲曉微微抬起頭,眼神複雜地看著他,“這裡是國公府,東家慎言。”
這段時日的相處,已經讓雲曉認清了莊卿嶽是個好人。
她不想莊卿嶽會被她連累!
莊卿嶽停下腳步,在她面前站定。他俯視著雲曉,“我來是因為你現在是我的人。”語氣堅決而又自然,“賀渟峙竟敢一聲不響就將你帶走,我自然要將你要回來。”
“他人呢?”莊卿嶽聲音不高,卻透著無法抗拒的威嚴。
雲曉心中波瀾起伏,不由咬牙:“東家……你還是快走吧,二少爺他不會放人的。”
可是顯然,莊卿嶽並不是那麼容易死心的人。
他放話而出:“把賀二少請來!”
“就說我莊卿嶽要見他!”
繁瓔一看此情形,早就樂得找不著北,忙跑去通知人了。
不多時,賀渟峙步出大廳。
他眼神裡掠過一抹驚詫,“莊卿嶽?你來做什麼?”
當視線落到雲曉身上時,賀渟峙的眉眼裡多了一抹晦暗。
雲曉甚至不敢直視男人的眼神,呼吸都變得凝重了幾分。
她沒想到,二人竟是舊相識!
“我要帶走雲曉。”莊卿嶽話語簡潔有力。
賀渟峙挑眉,“哦?憑什麼?”
他目光落在雲曉身上,“她是我的人。”
“你的人?”莊卿嶽輕蔑一笑,“看你對待她的方式就知道了。既然如此不珍惜,為何還要留著?”
賀渟峙面色微變,“那又怎樣?”
“她的身契在國公府,誰都沒法輕易把她帶走。”言語間帶著幾分戲謔和挖苦。
正當氣氛越發緊張時,莊卿嶽仍然沒有鬆口:“如果沒有辦法好好待她,不如把人給我……至少我能給她想要的尊重!”
“堂堂國公府二少爺,身邊應該不會缺這麼個女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