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司淵手扶在女人纖細的腰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揉捏著。
盛泠嬈臉色通紅,渾身發軟的幾乎要站不住,斷斷續續的吐不出完整的話。
“謝司淵……這裡是試衣間,你別亂來。”
“不亂來,我就親一會兒。”
他含含糊糊的吐出幾個字,唇.齒糾.-纏,濃重的呼吸噴灑在耳邊,狹小的衣帽間中曖..昧橫生。
盛泠嬈無力的攀附著他的脖子,承受著他的吻。
不知道過了多久,謝司淵才終於結束這一吻,意猶未盡般的輕易的蹭了蹭她的額頭。
脖子估計也不能看了,好在有旗袍的領子擋了些,盛泠嬈的臉紅的能滴出血,在心裡暗戳戳的把他罵了無數遍。
這傢伙發..情也要看個地點好不好?
萬一真的要是被誰聽到了什麼聲音,她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謝司淵替她理了理頭髮,溫柔的在她臉上落下一吻,牽著她的手出去。
幾個店員見到她的裝扮都倒吸了一口冷氣,眼底都是止不住的驚豔。
但站在她身邊長相俊美的男人也並沒有被她壓下去,兩人站在一起,簡直是是一場視覺盛宴。
店長殷切的上前,忍不住感嘆道。
“盛小姐,這件衣服真的太適合您了。”
盛泠嬈走到試衣間前仔細細看了看,確實是很合適。
畢竟是量身定做的。
試完了這款旗袍,盛泠嬈又試了其她的幾套禮服。
忙了一天,直接累癱在副駕駛上。
謝司淵伸手捏了捏她的耳垂,又替他她理了理碎髮,聲音溫柔。
“帶你去吃飯。”
“哦。”
她的肚子早就抗議了。
被謝司淵帶著去大吃一頓。
吃過飯兩人又慢悠悠的牽著手散步,盛泠嬈晃了晃他的手。
“下週就要訂婚了,緊不緊張?”
謝司淵開口問。
“不緊張,這有什麼好緊張的。”
說著盛泠嬈摩挲著下巴,含笑看他。
“不過我看某些人倒是挺緊張的。”
被人戳中了心思,謝司淵無奈的笑。
怎麼會不緊張呢,娶到了年少時就喜歡的姑娘。
他等這一天真的太久了,以前是無數次出現在他夢裡。
現在他終於能牽她的手共赴這一生了。
以前對於謝司淵來說,活著只是活著,枯燥乏味,現在漫長的人生中終於多了一絲期待。
晚上回去,她迫不及待的把今天的禮服給盛煙濃看,照片都是謝司淵給她拍的。
“很漂亮。”
盛煙濃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笑著道,又忍不住感嘆了句。
“時間過的真快,沒想到你都要嫁人了。”
盛泠嬈笑嘻嘻的把頭搭在她肩膀上蹭蹭,軟軟的撒著嬌。
“哪有要馬上嫁人啊,才訂婚呢。”
“不也快了。”
“姐姐,你什麼時候也給我找個姐夫啊。”
盛泠嬈眨巴著眼睛看她。
盛煙濃笑了笑,沒說話。
訂婚典禮是晚宴,盛泠嬈前一天晚上直接住在了舉行訂婚典禮的酒店。
依舊睡到中午才起來,盛煙濃已經過來催過好幾次了。
盛泠嬈調侃她。
怎麼自己結婚呢她比自己還著急。
中午的時候,化妝師團隊進來給盛泠嬈化妝,頭髮被盤起來,露出白皙飽滿的額頭。
露在外面的面板白皙似雪,精緻的臉上略施粉黛,嬌唇紅潤,秋水含眸,明豔動人。
化妝師想好的那套妝容都沒怎麼派得上用場,第一次害怕自己的手藝會破壞了面前女人的美感。
從面板到五官都挑不出一絲瑕疵,太濃的妝反而會顯得豔俗,淡妝加上富有攻擊性的濃顏系五官就已經極具攻擊力了。
化妝師又悄悄的看了一眼坐在不遠處的盛煙濃,心裡再一次感嘆造物主的偏愛。
這姐妹倆怎麼長的都這麼好看。
一個清冷出塵,一個明豔張揚。
白月光與紅玫瑰。
謝司淵打電話過來,盛泠嬈立馬接聽,聲音甜膩的能滴出水。
“怎麼啦,怎麼這個時候打電話?”
“想你了。”
盛泠嬈笑的更歡,更顯得活色生香,周邊的幾個人看呆了。
“你現在在哪呢?”
“在來的路上了,等我。”
“好,我等你。”
後面的三個字像是承諾。
今天來的人幾乎都是盛家這邊的,沒有商業上的合作伙伴,基本上都是親近的朋友。
盛泠嬈不想自己的訂婚典禮成為一場商業宴會,盛承明大概也是這麼想的。
謝司淵是一個人開車去酒店的,老爺子向來瞧不上他的身份,自然也不會出席他的訂婚典禮。
當然,謝司淵也並沒有邀請他。
盛泠嬈不喜老爺子,他也不希望老爺子過來讓她不開心。
被他放在副駕駛座上的手機突然間響了起來,謝司淵沒看上面的來電顯示直接接通。
不知道那邊的人說了什麼男人瞳孔猛地一縮,尖銳的剎車聲驟然響起,男人神色驟然間冷了下來,陰冷可怖。
仔細瞧還能看到他握著方向盤的手微微發抖。
“謝司淵,你可要想清楚了,是要去參加訂婚典禮還是要去見你母親,她可是等你很久了呢。”
話音剛落,又發來一條影片過來。
影片的地址應該是在醫院,並沒有看到孟姝,而是另外一個年輕的女孩,對著鏡頭哭。
“司淵哥,你救救宋姨,她是你母親啊。”
江挽瑤。
他都快忘記這個人了。
謝司淵瞳孔不斷的收縮著,眼底情緒晦澀難懂,握著手機的手不斷收緊,片刻間手機螢幕上出現絲絲裂紋。
他閉了閉眼睛往後靠,有些無力,又撥通了個電話過去。
“你到底想怎麼樣?”
“現在馬上回謝家。”
“今天是我訂婚,你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多久,不可能現在回去。”
那頭的老爺子冷哼一聲。
“看來你已經做了選擇了謝司淵。”
“好,那你就準備給她收屍吧,到時候別後悔就行。”
電話被結束通話,出現一陣忙音。
謝司淵微微垂著腦袋,白襯衫被挽到胳膊肘的位置,手臂上輕輕暴起。
喉結上下滾動著,漆黑幽暗的眼底一片濃稠,交錯翻湧著各種情緒,真皮方向盤幾乎要被他捏變形。
停了將近十幾分鍾,謝司淵猛地踩下油門,車子隨即飛速行駛起來,周邊的光景從余光中飛速掠過。
很多年前的場景浮現在眼前。
那個女人對他算不上好也算不上不好,可能連一個合格的母親都算不上。
可在那些年他被謝家拋棄的時光裡,是她一個人獨自撫養他,是生他養他的人。
腦袋思緒很亂,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人都在等他。
老爺子拿宋蘭芸威脅他,他明明知道盛泠嬈對他有多重要還是選擇這麼做,他也知道他對孟姝有愧疚。
多年前的畫面迴圈往復的交織在他的腦海,腦袋越來越沉,彷彿要炸開一樣。
電話又響了起來,嬈嬈兩個字不斷的跳躍著。
謝司淵拉回思緒,剛想彎腰伸手去拿手機,彎著半個身子,岔路口突然一輛貨車直直的衝了過來,尖銳的鳴笛聲徹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