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這麼說了韓敘也沒再說什麼,現在謝司淵高燒還未退,醒來之後最想見到的人應該是盛泠嬈吧。
盛泠嬈簡單的收拾了點衣服,帶了個小型的行李箱匆匆忙忙的提著下樓,剛好林媽上樓給她送牛奶。
看到她著急走,連忙叫住。
“大小姐這麼晚了你要去哪?”
“有急事我要出去一趟。”
“啊?”
“我現在沒時間跟你解釋,我爸問起來你說我這幾天不回來了。”
盛泠嬈匆匆開口。
“啊,好。”
看著盛泠嬈提著箱子匆忙離開,林媽追過去在後面喊了聲。
“路上注意安全啊。”
盛泠嬈讓司機開車送她去了機場,最近的一班機票是晚上十點的,到C國應該是凌晨兩三點了。
韓敘把醫院的定位發給她了,盛泠嬈本就困的很,在飛機上睡了一覺,但也沒怎麼睡著,因為擔心謝司淵。
她在飛機上也收不到訊息,所以下飛機的第一時間就給韓敘打電話。
燒已經退了點了,不過人還沒有醒。
盛泠嬈稍稍放鬆了下來,打車去了醫院。
凌晨三點鐘,路上基本上沒什麼人。
但繁華的城市依舊燈火通明,霓虹燈閃爍。
盛泠嬈微微皺眉,不知道為什麼她對這個城市有一種致命的熟悉感,就好像曾經在這裡生活過很多年一樣,連很多的場景和建築物都似曾相識。
盛泠嬈搖了搖頭。
但怎麼可能呢?
她從小是在上京長大的。
而且她腦袋裡也從來沒有任何關於C國的記憶。
她到的時候韓敘已經等在院門口了,看到她來連忙走過去接過她手裡的行李箱。
“盛小姐,我帶您過去。”
“好,麻煩了。”
韓敘帶著盛泠嬈去了謝司淵的病房,醫院的走廊靜悄悄的,除了值班的護士。
韓敘非常自覺的退了出來,把空間留給兩人。
盛泠嬈輕輕把門關上,點滴已經吊完了。
她走過去,坐在床邊靜靜的盯著他。
謝司淵手很白,手背上的針孔看起來很明顯。
盛泠嬈牽起他的手輕輕摸了摸,伸手摸摸他的臉,眼底是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心疼。
這個晚上盛泠嬈幾乎沒怎麼睡,隔一會兒就給他量體溫,去護士站問了他的情況。
直到早上的時候,燒才終於徹底退了。
謝司淵早上醒來的時候看到盛泠嬈愣了很久,飛快的眨了幾下眼睛,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但面前的確確實實是盛泠嬈,是他思念成疾的女人,眼底溢位異樣的光,語氣是怎麼掩飾都掩飾不住的激動。
“嬈嬈,你怎麼來了?”
盛泠嬈剛在外面打好水進來,拿乾淨的毛巾給他擦擦額頭和手心,看這副虛弱的樣子也不能說什麼重話。
“怎麼生病了都不告訴我,以為自己一個人扛著很帥嗎?”
她語氣聽不出喜怒,目光也沒看他,倒是把謝司淵給嚇到了。
伸手捏著她的手不放,因為生病說話比平時軟了許多,沙沙啞啞的格外讓人心動。
“抱歉,我就是不想讓你擔心。”
盛泠嬈心一下子就軟了,瞬間沒了脾氣。
撥開他額前的碎髮,露出光潔白皙的額頭,認認真真的把他的臉擦了一遍。
他昨天發燒流了不少汗。
“現在頭還疼嗎?”
“不疼了。”
盛泠嬈給他擦好了臉還有脖頸,謝司淵握著她的手晃了晃,臉上難得露出點淺顯的笑。
“我想洗個澡。”
“不行,你才剛剛退燒不能洗澡。”
盛泠嬈蹙眉,二話不說的拒絕。
“嬈嬈,我身上昨天也流了汗,粘膩膩的好難受。”
他生病的時候跟個小孩子一樣,說話軟軟的像是在撒嬌。
盛泠嬈沒見過這樣的謝司淵,有些受用,想想這人確實有些潔癖。
“現在還不能洗澡,要不我給你擦擦身子吧。”
謝司淵眼睛一亮,立馬應下。
“好。”
盛泠嬈突然看他,揚眉。
“謝司淵你不會就一直在打這個主意吧?”
他表情焉兒下來。
“嬈嬈,我是真的很難受。”
他用委屈巴巴的眼神看著他,盛泠嬈受不了了,認命的又換了盆水給他擦身體。
她端著乾淨的水回來,謝司淵已經把病服的扣子解開了,露出塊狀分明的腹肌。
盛泠嬈眼睛一時間不知道往哪裡放,心裡暗戳戳的確定這傢伙絕對是故意的。
“嬈嬈,難受,快過來給我擦身體。”
受不了了,受不了了。
盛泠嬈搖頭,把腦袋裡的那些不健康塑膠給趕出去,深吸一口氣,端著盆走過去。
謝司淵非常識趣的半躺著,被子被他踢到了另外一邊。
相比於盛泠嬈的緊張,他倒是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樣,雙手交疊枕在腦後。
“我擦了啊。”
“嗯。”
盛泠嬈擰好毛巾,動作很輕。
他面板很白,也很瘦,但該有的都有,身材好到爆。
可擦著擦著就感覺到謝司淵的呼吸不對了。
呼吸越來越沉,眸子也越發漆黑,性感的喉結上下滾動著。
盛泠嬈臉燒起來,只想趕緊把他身體擦完,一不小心手碰到了什麼地方。
謝司淵陡然悶哼一聲,嚇得盛泠嬈直接把毛巾給扔了。
空氣靜止了,場面一時間有些尷尬。
盛泠嬈呵呵的乾笑兩聲,又彎腰把毛巾撿起來飛速的扔到盆裡,轉過身不去看他,語速很快。
“你……我擦好了,你自己把釦子扣好。”
說完馬不停蹄的推開門跑了,謝司淵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無奈的笑了笑。
又低頭看了一眼,有些頭疼。
鬼知道剛剛他是用了多大的忍耐力才沒有把她壓在床.上狠狠的..弄,然後親吻過她的耳垂到脖頸,再到漂亮的鎖骨。
不能太急,會嚇著她。
謝司淵洩氣,起身去了衛生間。
盛泠嬈幾分之鐘之後回來,就聽到洗手間裡面的水流聲,她拍拍門,語氣不好。
“謝司淵,不是告訴你不能洗澡嗎?”
她氣死了。
下一秒衛生間的門被人開啟,一隻有力的大手拽住她的胳膊把她扯了進去。
高階病房裡的衛生間很大,還做了乾溼分離。
謝司淵顯然是已經洗完了澡,換下了病服,穿著一身白色的浴袍。
扣著盛泠嬈的腰,低頭看她。
漆黑的眸子醞釀著熾熱,眼神赤裸裸的毫不收斂。
不知道是被他看的還是浴室的溫度太高了,盛泠嬈臉色微紅,不自在的把臉撇向一邊,說話都不利索了。
“謝……謝司淵你幹什麼?鬆開我。”
謝司淵這時候哪裡會聽她的話,微微低下身子,薄唇湊到她耳邊,輕輕吹氣。
男性荷爾蒙鋪天蓋地的席捲而來,強烈到幾乎要把她整個人包裹起來。
夾雜著浴室裡的熱氣,盛泠嬈一時間有些頭暈目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