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亞在心裡給自己打氣,這是她唯一的機會,絕對不能搞砸了。
“我手裡有個東西,想必盛小姐應該很感興趣。”
“哦?”
盛泠嬈黛眉微挑,等著她接下來的話。
張亞從包裡拿出兩張照片遞到他面前,觸及到照片,盛泠嬈漂亮的眸子陡然間眯了起來。
她慢條斯理的伸手輕輕點了點桌面,輕笑出聲。
“要多少?”
張亞微微訝異,沒想到她說話這麼直白。
猶豫了一會兒,想想昨天主編和她說的話,伸出了兩根手指。
“兩百萬?”
“兩千萬。”
盛泠嬈在心裡冷笑一聲,還真是獅子大開口,不過面上什麼都沒表現出來。
“好,把你的卡號給我。”
張亞愣了一下,這麼快就答應了?
但總感覺有哪裡不對勁,說不上來。
盛泠嬈笑。
“怎麼?”
“沒事。”
她掏出一張銀行卡遞到盛泠嬈面前。
“打到這張卡就行。”
很快手機就收到了訊息,銀行卡到賬兩千萬元。
果然有有錢人就是不一樣,兩千和兩百塊一樣。
“對了,當著我的面把底片刪掉。”
“啊?”
張亞愣了一下,盛泠嬈往後靠了靠,沒心沒肺的笑道。
“不是以為我兩千萬就買了張照片吧,萬一你再拿底片威脅我,你這不就是個無底洞?”
張亞也沒說什麼,畢竟錢已經到卡里了,她當著盛泠嬈的面把底片給刪除了個乾淨。
“底片已經刪乾淨了。”
“那我先走了。”
盛泠嬈臨走前意有所指的看了她一眼,那個眼神張亞沒懂,準確來說她還太單純。
看著盛泠嬈離開的背影,張亞像是用盡了全部的力氣癱在椅子上,重重的喘了口氣,給主編打去了電話。
她喝完了那杯咖啡,還點了份甜點慢條斯理的吃完 。
收拾好東西剛踏出咖啡廳的門就被兩個穿著制服的警察攔住了,嚴肅的臉上帶著公事公辦的態度。
“請問是張亞小姐嗎?”
張亞臉色一白,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破土而出,捏了捏手裡的包。
“我是,找我有什麼事兒嗎?”
“剛剛有人報警說你敲詐勒索,請跟我們走一趟。”
張亞一下子亂了。
“你說什麼?怎麼可能,是不是搞錯了?”
“沒搞錯,數額龐大,兩千萬,請你配合。”
張亞雙腿一軟,整個人直直的栽倒在地上。
她怎麼這麼蠢,單純的以為盛泠嬈就簡簡單單的把兩千萬給她了,原來還留了一手呢。
“不可能,不可能。”
她癱坐在地上,立馬給盛泠嬈打電話,那邊估計是把她的電話給拉黑的,她打不進去。
兩個警察扶著癱軟的她上了警車。
-
謝司淵是三天後去的公司,周楊看到他像是看到救星一樣,差點沒跪下來給他磕幾個。
“我說我的哥,你這幾天跑哪去了,打電話不回,發訊息不回,再聯絡不上你我真的要報警了。”
謝司淵臉色看起來不太好,像是很久沒有好好休息了,周楊跟在他後面進了辦公室。
“有什麼事兒?”
“這些檔案都是要籤的,還有很多會等著你主持呢。”
他三天沒來,桌子上已經堆滿了高高的檔案。
“嗯,知道了。”
周楊瞧了他一會兒,有些不放心。
“淵哥,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沒有。”
“那你臉色怎麼這麼白,人也瘦了一圈。”
周楊的神色正經了不少。
“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謝司淵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
“好了別腦補了,出去吧。”
見謝司淵是怎麼都不願意說了,周楊也沒再多問,但心裡實在是好奇的不行。
一整天,謝司淵幾乎都在開會,中午的時候是助理給他點的飯。
也沒什麼胃口,吃到兩口就放下了。
三天,堆積如山的工作都要他處理,身體和精力都有些跟不上,靠著咖啡提神。
開會的時候周楊就發現了他整個人都有些心不在焉,常常盯著手機發呆,好幾次叫他的名字也跟沒聽到一樣,周楊在心裡更加確定絕對是出什麼事了。
一直到下午,謝司淵都在忙。
助理敲開辦公室的門。
“謝總,有位姓盛的小姐來了,我讓她在休息室等您。”
謝司淵正在籤檔案的手猛然間一頓,倏然抬頭看他,眼底帶著震驚和不可置信,像是有一團火苗在燃燒,喃喃的吐出兩個字。
“嬈嬈……”
助理就聽到他說這兩個字,隨後就火急火燎的起身出去了, 像生怕人跑了一樣,一時間有些摸不著頭腦。
他還沒來得及說剩下的話呢。
一路上,謝司淵的心既忐忑又期待。
嬈嬈來找他了,他已經好幾天沒看到她了,想給她打電話發訊息但又害怕她不回不接,這幾天都靠著安眠藥入睡。
閉上眼睛腦袋全都是她的臉,是分手那天她說的那些決絕的話。
飛速的推開休息室的門,看到沙發上坐著的女人的時候臉上的表情肉眼可見的冷淡下來,連帶著語氣也是淡淡的。
“你怎麼來了?”
盛思意已經習慣了他這種冷漠的態度,心裡雖然還是有些難過,但面上卻雲淡風輕。
謝司淵這個人,想要走進他的心裡很難。
“司淵哥,我有些事情要和你說。”
謝司淵坐在她對面的沙發上,沒什麼情緒的開口。
“什麼事?”
“我和李昭要離婚了。”
盛思意,突然開口,謝思淵不解的蹙眉。
“你離婚和我有什麼關係?”
盛思意吸了吸鼻子,聲音帶著幾分哭腔,委屈的開口。
“我本來都打算好好的和他過日子了,沒想到他卻和我姐姐搞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