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室搶劫,輕舟熟路,如果這小子不老實,大不了做了他,反正迷霧之下沒有人證。
“老大,這小子的錢已達到九位數,這單買賣做了,咱倆五五開,下半輩子不用愁了。”劉小劍討好說道。
然則,炮哥的聲音高了八度:“你是說咱們五五開?”
劉小劍沒有總感覺對方異常,依然沉浸在亢奮中:“老大不用客氣,小弟不要八成,也不要七成,五五就可以,真的不用給我太多,這小子太可恨,你一定要把他修理得慘一點,最好是生活不能自理!”
炮哥單手就把劉小劍提起來,掛在胸口:“你覺得我是在跟你客氣?”
劉小劍終於意識到了不對勁:“老大,我……”
“你一人佔五成,我這幾位兄弟難道喝西北風?告訴你,你最多一成,敢說半個不字,一分錢也別想拿!”
聽到這個結果,劉小劍欲哭無淚,但最後還是勉強同意了。
廢話,起碼還有一成,要是不答應,湯都喝不到了。再說,憑張亙的財富規模,就算只有一成仍然有上千萬,這輩子不用愁了。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炮哥可沒有分他一分錢的意思,劉小劍虧空公司幾百萬的事已被其知曉,這一成錢早已預設抵賬了。
張亙的房子和小區眾多單元房是相聯通的,透過室內走廊可以直接到達張亙的家。
當這夥人鬼鬼祟祟摸過來時,張亙已經透過隱形電子眼看到了這一切。
不過他並沒有採取措施,而是靜靜觀望。
正好檢驗一下安全屋的質量。
有名小弟拿著專業撬鎖工具對著鎖眼一陣搗鼓,費了老鼻子勁愣是紋絲不動。
炮哥一腳踹過去:“怎麼回事?”
那小弟哭喪著臉:“老大,打不開!”
“你不是說專業撬鎖三十年嗎,怎麼連個破鐵門都弄不開?”
“他這把鎖是反向設計,普通工具都不行。”
“你不是有萬能鑰匙嗎?”
“剛才試了,都卡在裡頭了。”
“廢物,十足的廢物!”炮哥氣得不行,好在他手下人才多,“既然文的不行,就來武的,阿發,撬開它!”
“好咧!”那個叫阿發的人舉起手上的撬棍,開始對門縫進行破壞式開門。
然而他的撬棍又粗又大,而這道門幾乎嚴密無縫,他進行了各個角度的嘗試,都沒有找到突破口,甚至為此還摔了好幾外跟頭。
“這小子的門賊好,鈦合金的,憑咱這點工具恐怕不行。”
“實在不行那就揣!”面對著上億財富的誘惑,炮哥不再顧忌那麼多了,七個人一起發力,同時用腳踹向合金門。
咚!
七人被強烈的反震力量震退到十步開外,然大門仍然紋絲未動。
巨大的撞擊聲如同洪鐘在整個小區風迴盪,令每一戶人家都站到窗前,想觀察什麼。
遺憾的是,他們眼前僅是一片黑霧,什麼都發現不了。
“老大,怎麼辦,要不跑吧?”有小弟表示擔憂。
炮哥眼神陰鷙,面色狠厲:“怕什麼,他們是群瞎子,啥也看不到,如果敢下來,那就做了他們,繼續!”
撞擊一次次進行,七人每一次出手都用盡全力,然而在大門的反震下所有勁力都全部返回給他們。
這一通下來把他們累得夠嗆,有個傢伙甚至還把腳扭了。
“老大,打不開啊!”
炮哥不死心,繞著屋子走了三圈,硬是沒找到一個可以撕開的入口。
“先人闆闆,這小子居然把自己弄到了烏龜殼裡。”炮哥洩氣了。
“這裡有一個高窗,這窗子好像是半掩的。”一個小子從側面趕來。
炮哥精神大振:“走看看去!”
高窗之下,炮哥抬頭打量,由於黑霧朦朧,只能隱約判斷三米高的牆上確實有個窗戶,至於有沒有開,開口有多大,能夠讓一個人爬進去則不在他考慮範圍之內。
有希望總比沒希望強吧!
“猴三,你彈躍力最強,你來!”
在炮哥指揮下,一名像猴子一樣的人往手心裡狠狠吐了一口唾沫,一個助跑,三步上欄,他的雙手輕鬆地抓住了高窗的口子。
“成功了!”炮哥大喜。
然而他還沒來得及高興,那手下發出一聲豬叫:“嚎,痛痛痛,痛死我了!”
那人想從上面跳下來,可是不知怎麼回事,雙手好像粘在窗臺上一樣,怎麼也取不下來。
於是乎,他就像狗咬吊繩,在半空中蕩啊蕩,瘋狂地如同水蛇一樣扭動腰肢。
在他的垂死掙扎下,他的手終於從視窗拔了下來。
低頭一看,十根手指上佈滿了針眼。
嚎——
原來這個半掩的高窗其實是個誘餌,窗臺上早已佈下了幾十根水泥釘。
炮哥知道張亙在防著他們了,索性也不裝了,放大聲道:“小子,算你狠,你等著,我遲早會敲開你這烏龜殼,到時看我怎麼修理你!”
“既然來了,就別這麼急著走,你抬頭,我送你個大禮包。”張亙的電子音在大門上響起。
“什麼?”炮哥疑惑。
好奇害死貓,炮哥果然仰起了腦袋,不想一個暗格開啟,一包東西掉了下來。
這東西碰炮哥的腦袋瞬間開裂,裡面五顏六色的東西淋了炮哥及邊上幾位小弟一身。
這是什麼?
下一秒,一股奇鼻無比的氣味鑽入每個人鼻子。
“是糞!”
“是大糞!”
小弟們狂喊,邊喊邊吐。
炮哥更夠意思,吐得連膽汁都快出來了:“小子,你好毒!”
炮哥看到劉小劍一直不出力,甚至大糞都沒淋到他頭上,氣不打一處來:“你還愣著幹什麼,還不給我上?”
劉小劍哭喪著臉道:“炮哥,這小子太毒,今天我們準備不充分,先回去吧,明天再找他算賬?”
“哼,也好,先去你家!”
一夥人就這麼狼狽而逃。
這夥人走後,張亙這才開門檢查門窗,發現一切都完好無損,那鈦合金大門的受力點只是多出幾道白痕,連凹點都沒有,果然稱得上末世庇難所。
炮哥一夥進了劉小劍的家,儼然扮演了屋主人的角色:“那個老孃們,給咱哥幾個燒水去,咱兄弟要洗澡,那倆小娘們,找些傷藥來,給我兄弟包紮傷口。”
那仨女人,對待自己的女婿那是什麼惡毒話都說得出來,但對這個混混頭子,打心眼裡害怕,屁都不放一個,乖乖照辦去了。
現在水電都還在正常供應,炮哥把一身糞水洗掉後,換了劉小劍的衣服穿上,神清氣爽。
“那個老孃們,你還愣著幹什麼,還不給我們爺幾個做飯去?”炮哥對著發呆的趙蘭芳就是一頓喝叱。
趙蘭芳的臉已經拉成了苦瓜狀:“炮哥,我們家裡還有三十斤大米,十幾斤土豆,幾顆大白菜了,這點菜我們自己……”
“沒事,我不嫌棄,你只管做就行了,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
趙蘭芳她本想說這點吃的自己一家子勉強維持幾天,你們這麼幾號人來了,那讓自家人咋過?
但最終她還是不敢放屁,去廚房了。
炮哥的目光再次瞄向劉亞楠和劉希妍:“你們倆個小娘們,炮哥我累了,過來幫我捏捏腿。”
劉亞楠和劉希妍對視了一眼,不敢多說什麼,老老實實給這個混混頭子捏腿。
炮哥在沙發上眯著眼說話:“等下給我們騰倆房間,我一間,小弟們一間,我要席夢思,別給我弄硬板床,被子不用太好,蠶絲的就行,晚上你們倆娘們再給我泡個腳。”
劉亞楠從來都是被人侍候的主,什麼時候伺候過別人,更何況眼前這個人是個粗魯的地痞,真可謂敢怒不敢言。
劉亞楠不停向劉小劍使眼色,劉小劍只得硬著頭皮說話:“炮哥,您的意思是打算先在我們家住下?”
“嗯!”
“這,這恐怕不合適吧?”
“有啥不合適?”炮哥猛然睜開眼,死死盯著劉小劍。
劉小劍嚇得一激靈,連忙陪笑:“小弟沒有別的意思,我的意思是我們家太小,以炮哥的身份不配住這麼小的房子,而且家裡也沒好吃的,粗茶淡飯怕不合您味口。”
“沒事,我不嫌棄!”
“可是,小弟覺得這樣還是太過委屈了您,要不這樣,我打個電話,在皇河酒家訂幾個房間,那裡啥都有,至於費用小弟全包了!”
炮哥的臉終於黑了起來:“劉小劍,你似乎對我不怎麼歡迎?”
一名身材魁梧的小弟站出來,一把揪住劉小劍的衣領:“小子,你還真想得出來,這怪霧這麼大你讓我們出去住?炮哥能住你家,那是看得起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再說你盜用公司資金的事還沒找你賬,炮哥大仁大義,不打算追究,要是你再瞎逼逼,至少得卸你一條胳膊。”
劉小劍嚇得瑟瑟發抖,陪著笑臉:“明哥,我也是關心炮哥,可沒有別的意思!”
“哼,這就好!”
炮哥扭頭看了眼劉亞楠,伸手去摸她下巴。
劉亞楠如同受驚的小鹿,跳了起來:“你幹什麼?”
炮哥的眼睛發出邪光:“娘比長得不錯,有點騷勁,今晚我翻你的牌。”
劉亞楠驚恐欲絕:“炮哥不要啊,我們無名無份,不可以!”
劉希妍把劉亞楠擋在身後:“你這個流氓,你敢動我姐,我就報警!”
炮哥的目光更加邪惡了,甚至哈拉子都流下來了:“你這小娘比急啥,明天輪到你了!”
劉小劍哀求道:“炮哥,這不可適吧,如果您有需要,我來替她們!”
炮哥一腳把他踢翻在地:“你特麼什麼玩意,敢消遣你老子,再多說個字,卸你胳膊!”
黃小劍嚇得臉色大變,嘴門菊門一起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