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亙在屋裡小睡了片刻,大門處的報警聲響起,他開啟監控一看,是劉希妍。
劉希妍整理了一下衣衫,敲起了門:“姐夫,開一下門!”
此刻的她衣著清涼,上身穿半透明蕾絲小吊帶,下身穿齊B牛仔褲,那褲子短得跟皮帶似的,勉強遮掩住重要部分。頭髮金黃,像只金絲猴,面白如霜,沒有一絲血色。
她之所以化濃妝,主要還是掩蓋被混混暴打的痕跡。
其實,但凡正經男人都不太喜歡妖里妖氣的女人。
“你來幹什麼?”張亙的電子音在大門上響起。
“我找你商量個事。”劉希妍勉強擠出笑容。
“我們之間能有什麼事可商量的,不會又是來當叫化子的吧?”
被張亙揭了心事,劉希妍臉一紅:“能不能進屋說話?”
“不太方便!”
劉希妍生氣地跺跺腳:“你就這麼恨我?”
“糾正一下,是你們一家子!”
“我們做了什麼,讓你這麼對待我們?我們也就對你刻薄一點,僅此而已!”
“好一句僅此而已,我在你家做牛做馬,都是應該的,我還得感謝你們?”
劉希妍一看這方面行不通,又換上賣慘的路子:“就算都是我們的錯好了,我向你賠罪可以了嗎?那個炮哥就住在我們家裡,對我們百般折磨,他們要我們去找糧食,不然要弄死我們,你叫我怎麼辦?”
“這個跟我有什麼關係?”
不是張亙冷血,這一家子沒法讓他有一點同情。
在上一世,這個時間段,在劉家同樣有被折磨的一方。
所不同的是,被折磨的一方是張亙,他們一家人每天逼他弄吃的,弄得到食物,他們一家先吃,吃剩下的才輪到他,弄不到食物會對他無限語言攻擊。而那時的張亙總抱著不對婦孺動手的想法,能忍則忍,最終被老太婆下了安眠藥死去。
所以,對劉家只有恨,沒有愛。
“你難道真的希望我們死嗎?”
看到張亙默不作聲,劉希妍一咬牙,豁出去了:“夜總會的事我知道是你乾的,這件事我也沒有對任何人說過,只要你給我吃的,我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門在這時候開了。
劉希妍終於走進了屋子。
本來她以為這幢小屋也就一幢普通別墅,但進去後才知道貧窮限制了她的想象。
全智慧落地窗、300寸的家庭影院、星幻仿天空天花板、波斯地毯、黃花梨的大床、人體感應衛生間等等,科技與貴族相融合,看不出一點突兀。
而在張亙面前是一張五尺長的大餐桌,桌面上擺滿了各色菜餚,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裡遊的啥都有,幾乎是滿漢全席的等級。
劉希妍什麼時候見過這樣的陣勢,哪怕在夜總會上班時也沒見過。
而現在的她清湯寡水地過了好幾天,哪怕給她一隻肥膩的鴨屁股都能吃出山珍海味來,面對真正的美食,她的口水不可抑制地流了出來。
都是成年人,有些話,有些事不需要說得很直白。
天下是沒有免費的午餐,任何利益都是有代價的。
劉希妍把身上本來就寥寥無幾的衣物褪盡,再次像狗一樣趴了下去。
在趴下去的同時,還不忘將一塊牛肉塞進嘴巴里。
梅開三度,雲收霧散,劉希妍默默穿上自己的衣服。
“你打算給我多少?”
張亙開啟櫃子,取出一包東西丟在桌上。
劉希妍開啟一看,臉色不太好看:“這是麥麩,你讓我們吃飼料?而且只有三斤?”
張亙淡淡說道:“亂世之中,有得吃就不錯了,你不要那就沒了,時間不早了,我要休息了!”
劉希妍真想把這個傢伙一手掐死,但她又很清醒,自己一個弱女子什麼都幹不了。
劉希妍拿起這包麥麩就要離開,張亙微閉的眼睜了一下:“我不喜歡二手貨,如果你被那炮哥上了,就不必來了!”
劉希妍僵了一下,淚奔而去。
劉希妍回到家,炮哥第一時間奪走了食物,當看清是一包豬飼料時,不出意外大發雷霆:“什麼,你當我們是豬,拿這玩意回來糊弄我?”
劉希妍委屈道:“我也想要點好的,可是他就給我這些。”
炮哥一巴掌甩在她臉上:“你是不是沒讓他弄?說,是不是?”
這種事情擺到檯面上來說,是對未出閣的女人極大侮辱,劉希妍想死的心都有了。她本不想回應,但面對炮哥的毒打,她只能大聲爭辯:“弄了,弄了,我可以發誓!”
“你是不是很爽?”
“是的,不,不是,求求你,不要再打了!”劉希妍抱緊著身體,痛苦不堪。
“哼,到底是爽還是不爽,勞資要驗貨!”說著炮哥就要解皮帶。
“姐,你救救我,我不想啊!”
然則,劉亞楠彷彿沒聽到似的,把頭別了過去。
這兩天她被炮哥蹂躪的時候,劉希妍的反應也是一樣。
“媽,我還小,你讓他放了我?”劉希妍向趙蘭芳求救,但臉上傷疤還沒好的趙蘭芳不僅沒制止炮哥的行為,反而勸慰女兒:“妍妍,多大個事兒,忍一忍就過去了,女人嘛總歸要走這一步的。再說了你被那畜生都上過了,讓炮哥玩玩也沒什麼。”
聽到親媽居然這麼說,三觀被震碎一地,劉希妍的心都碎了。
他再看向劉小劍,劉小劍卻被那包麥麩所吸引:“炮哥,等下煮了,我也分一份。”
此刻的劉希妍也終於體會到曾經張亙在劉家時的心情。
終於她想到了一個重要的事情:“炮哥,張亙說了,你要是動了我,他再也不讓我進去了!”
這話比什麼都管用,雖然拿回來的只是一包飼料,但有總比沒有好,如果劉希妍每天都去,等於擁有了一張長期飯票,反之,自己貪圖一時爽,這飯票也就沒了,孰輕孰重一目瞭然。
想到這一點,炮哥興趣減了一半,放下了劉希妍。
但終究內火還窩著,得找個洞眼發洩。
於是乎,他左手一個趙蘭芳,右手一個劉亞楠,雙雙被抓住頭髮,倒揪著拖進房間裡,一頓慘無人道的輸出。
一個小時後,趙蘭芳從房間裡出來,她的那張嘴腫得像兩根香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