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國城裡
周菀鈺和炎之三人正在一家飯館嗦著麵條,簡簡單單的蔥花面讓四人吃的飽飽的。
“走吧,吃好了就去找一家旅館住下。天也快黑了。”周菀鈺拍了拍自己吃飽喝足的肚子說道。
“是,夜染月。”幾人三口兩口快速嗦完麵條,放下筷子回答著。
周菀鈺幾人走在大街上,碰到一家叫留念的旅館,便走了進去。
“老闆,我們要3間房,還有嘛?”
老闆見有人來,笑臉相迎:“有有有,我馬上給您安排。”
周菀鈺一邊等老闆弄好房間,一邊看著炎之幾人說到:
“現在時間還早,我們去到處逛逛吧,順便消消食。”
表面上說的是消失,實際是去打探情況。
“客官,您的房間安排好了,二樓右邊,我讓人帶您上去。”老闆遞給周菀鈺房門鑰匙,讓人招呼周菀鈺上了樓,放下行李。
“走吧,我們去溜達溜達。順便看看,有沒有想買的。”
“是。”
周菀鈺等人走出了留園,大街上熱鬧非凡,幾人在大街上悠哉遊哉溜達著。時間越來越晚了,幾人準備回旅館了。
夜,黑起來了,天上掛著的缺月愈發晻曀,唯鎮上和官道的銜接處有兩個燈籠高高掛著照明。
從散發的亮光可以看到小鎮的牌坊--桃源鎮。此時離更夫剛打完五更的鳴鑼聲不久,忽然,北面鎮外官道上的傳來了一陣急促馬蹄聲。,
只見,一名男子疾馳至周菀鈺等人前時,抬眼看了一眼周菀鈺等人,翻身下馬便以輕功躍向鋪子旁的樹林裡,任由馬兒衝進攤攤上。因為他知道,如果再跑下去的話,他一定逃不過身後那群黑衣人的追殺。
在該男子進入竹林幾個彈指間,一群黑衣人便蜂擁而至,以三人為一組亦跟著躍進樹林裡。
周菀鈺回頭看了看炎之等人,打算出手相助:“走,去看看。”
“是。”
隨後幾人便跟著黑衣人影子,也躍進了樹林中。一路跟隨到城外,卻不見了人影。周菀鈺只好派炎之先去看看,自己隨後就到。
黑衣人這邊。
雖然江湖上一直有著“逢林勿入”的說法,可是這時黑衣人已然顧不上了,只要能殺了該男子,不管付出什麼代價。
衝進竹林的這名男子越跑越踉蹌,卻有著止不住的疑問,之前便被偷襲,又被這群黑衣人追殺,現在的自己根本就無法敵對這二十幾個黑衣人,只是可恨啊,竟不知道是誰所派來了。
不過幸好天公作美,這昏暗的天色,對自己很有利,而眼下只有先找個地方藏起來,應付眼前的難關,不然即便沒被他們殺死,自己也會被這傷勢拖累而死。
撲的一聲,這名男子忽然倒地,卻也非常鬱悶,若是不曾受傷,也不會被這樹藤絆倒了,不過要是沒受傷也不會被追的這麼趕了。
咦,樹洞。在起來之時,忽然發現旁邊的樹底有個口子,這名男子果斷過去,試著躲進樹洞裡,若是再不找個地兒躲躲,跑也跑不了了。
這樹洞說大不大,說小卻也不小了,足夠一個小少年蹲著了,自己縮縮還是能躲躲的,要是這還躲不過去,只能說天要滅我了。唉,跑也不能跑,先就地療傷吧。
黑衣人樹洞不離五里之遠,卻不見男子的身影。現在中間的人憤怒的把刀丟在地上,刀劍狠狠的插入了泥土中。
“哼,搜!我就不信他還能插翅跑了不成!”
“老大,不然先去解決那婆娘要殺的女子吧。”
“不行,這個人比那個女的貴多了,先把這個解決了再去殺那個女的也不遲,老子都要。”
站在中間的的黑衣人和其他黑衣人好像起了爭執,最後也沒出什麼。但這一切都被後面派來的炎之聽的一清二楚,隨後便回去給周菀鈺交代了。
“什麼?他們那麼多人,就欺負人家一個?那……那個人呢?”周菀鈺不可思議道。
“那個人躲在樹洞裡,目前還沒有被發現。”
“走,我們幫人幫到底。”
周菀鈺帶著幾人,施展輕功,不到一會兒的時間就到了男子藏身的樹洞。
“誰?”
男子聽見聲響,警惕的拿起刀準備搏鬥。卻不料被炎之先行一步把刀架在了男子脖子上,但依舊不放下刀劍。
“哎,自己人,我們是來幫你的。”周菀鈺抬手示意讓炎之放下劍來,一臉看戲的模樣給男子說道。
“他們為什麼要殺你啊?”周菀鈺不等男子說話,先開口問起了瓜。
“我也不知,我無意就被他們追殺了。”
“是嘛?你叫什麼名字啊?”
“墨”
“墨?這怕不是個名字吧。”周菀鈺懷疑道。
“我自幼無父無母,在孤兒院長大,臨走前孤兒院院長給我留下了墨字,所以我自己給自己取名為墨。”
“行叭。”周菀鈺無奈聳了聳肩,卻不料被弄出了聲音。
“誰!出來!”
一名黑衣人聽見聲,便大聲喊道,引的其他黑衣人也警惕的走了過來。
“哦豁,被發現咯。”
周菀鈺尬笑道。起身對著黑衣人們大聲說道:“來拿你們狗命的人。”
“哈哈哈哈哈,你也配拿我們的命?”
一旁的黑衣人大聲笑道。
“我夜染月想拿誰的命,還沒有落下過呢。”
說完。周菀鈺從炎之身上抽下刀劍,向黑衣人門衝去。炎之等人看主子上了,自然也是跟上了,和黑衣人們打成一片。
“老大,這女子不就是下一個要殺的嘛?”和周菀鈺對打的黑衣人看清楚周菀鈺容貌後喊道。
“哦?這麼瞧,那就把命留下吧。”站在後面看戲的黑衣老大狠狠說道。
說話間,黑衣老大手拿劍,施展輕功,躍到周菀鈺附近,用劍向周菀鈺狠狠刺去。
周菀鈺眼見尖銳的匕首朝自己刺來,受襲者不慌不忙,側身一閃,巧妙地躲過攻擊。然而,襲黑衣老大並未因此罷手,他矯健的身影猛地向前衝去,結實的拳頭狠狠地砸向周菀鈺的腹部。
周菀鈺能吐一口血,打的周菀鈺措手不及。冷月見主子被打吐血了,猛的一刀把自己面前的黑衣人捅死後輕功到周菀鈺旁,把周菀鈺扶住。
“不礙事吧?”冷月焦急著。
“不礙事,歇息幾天。”周菀鈺捂住腹部緩緩說道。
“您先緩緩,我去解決。”
冷月待周菀鈺站好後,便紅著眼拿著刀劍衝向黑衣老大。冷月不是氣憤周菀鈺被打了,而是怕回去交代不了。
打鬥正酣,周菀鈺的眼角餘光瞥見另一道黑影從遠處衝來,手中寒光閃爍,顯然是又一記狠招。
她深吸一口氣,調整身形,以一記漂亮的掃堂腿將黑影掃倒在地。隨後,他立即對黑影進行了一番猛烈的反擊。夜幕下,這場追殺打鬥的場面似乎變得更加慘烈了。
不知過了多久,樹林裡多了幾具屍體,還流著滾滾鮮水。月光照耀著樹林,鮮血在月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
“嘖,終於完事了。累死老孃了。”周菀柔揉了揉渾身痠痛感。
“夜染月,你看,這不是你的畫像嘛?”
冷月從黑衣老大的衣服裡搜了出一幅拿給周菀鈺看,上面畫著周菀鈺的畫像,還寫著對方的名字,自己花的多少錢買的人命。
“傻逼……買人殺我,也不知道找個機靈點的,要是都是這樣鴰貔的,不知道死幾次了。”周菀鈺無奈笑道。
“他怎麼處理?”炎之把繼續躲在暗處墨提起來,扔在周菀鈺前。
墨從地上爬起來,揉了揉摔痛的屁股,委屈道:
“要不是我受傷了,誰需要你們幫忙啊!”
“你小子,得了便宜還賣人,你真是……”雪禮氣的準備一刀把墨解決了,但被炎之攔下了。
周菀鈺看了看墨,隨後靠著樹坐下,一臉不相關的說到:“隨便他吧,我們不管他了,我們休息一會兒,我也沒想到她還花錢小人刺殺我,我們回去吧,明天去找她。”
“是。”炎之等人附和。
月亮被雲遮住了,周菀鈺等人也輕功悄悄的回了留念,冷月掏出了隨身攜帶的藥,給周菀鈺服下了,待周菀鈺睡下後,在周菀鈺房間的桌子上趴著一邊休息一邊守著周菀鈺。
炎之和雪禮在另外一間房,由於墨死皮賴臉的跟著周菀鈺等人,炎之只好把冷月的房間給了他,讓他好生休息療傷。炎之在房內將寫好的書信遞給了雪禮,讓她把書信綁在鴿子腿上,便讓它飛去了。
另一邊,楚國
徐子真正在離清溪閣不到五里的空地裡操練著剛到的新人們,而墨染等人則是督促新人們是否偷懶了。
隔日
“水……水……”周菀鈺張著已經幹出裂紋的嘴唇顫巍巍喊到。
“小姐,你醒了啊,要喝水嘛?哦哦,馬上!”冷月聽見動靜醒了過來。
冷月將碗中倒點茶水,轉身扶起床上的周菀鈺,將茶水端在周菀鈺嘴邊,讓周菀鈺喝到了水。
“小姐,你現在感覺如何?”冷月將水放到桌上,輕輕拍了拍周菀鈺的背。
“還行,炎之他們呢?”
“他們在隔壁,需要我去叫過來嘛?”
“去吧。”
冷月起身推開房門,敲了敲炎之的房間。炎之開啟門,一副等了好久的模樣。
“小姐找?”
“嗯。”
“等下,我去看一下隔壁那小子。”
炎之開啟原本屬於冷月的房間,裡面空無一人,只剩下桌子上的紙條:感謝救命之恩,我有急事,下次相報。
炎之拿起紙條,給了冷月。
“那小子走了。”
“無礙,等下彙報給小姐。”
“得虧小姐留他啊,他都不會親自來感謝。”雪禮從冷月的身後蹦了出來。
“走吧,小姐找我們。”
炎之拉過雪禮,手牽手的一起走著,但到了周菀鈺房前,就放了手。冷月上前敲敲門:“小姐,炎之他們到了。”
“進。”
得到周菀鈺的許可後,冷月才開啟門,走了進來,在最後的炎之隨手關了門。
“小姐,那個叫墨的走了”炎之靠著門說道。
“不礙事,反正我們也算是解決她拍來殺我的人。”
“那……小姐,今天我們去找他們嘛?”坐在冷月旁的雪禮發起問號。
“去,只不過……看樣子我可能傷到哪裡了。炎之,雪禮。你們倆去周國商府看看情況,找個機會把江蘇蘇弄過來見我。”
“小姐,可是要弄死他?”
“炎之,公子只教你整天打打殺殺啦?”
“不是的,公子還教了我們很多很多東西。”
“那有沒有叫,主子的思想,別隨意揣摩啊?”
“!小姐,屬下知錯。”炎之跪下,準備做好被懲罰了。
“那懲罰你什麼好呢?”周菀鈺調戲道。:“嗯……你就去周國打探敵情吧,但在這之前把江蘇蘇給我抓過來。”
“是,小姐。”
“行了,你們下去吧。冷月,你去買點治內傷的藥吧。”
“是,小姐。”
炎之和雪禮去了周商府,冷月去藥鋪買治內傷的藥。而周菀鈺已經在旅館裡揣摩江蘇蘇見到自己的模樣了。
江蘇蘇剛從家裡出來,不等尖叫就被請到了留念。
“江夫人,小姐有請,委屈一下。”說完炎之把江蘇的打暈了過去,將她裝進了袋子中,打包帶走。雪禮則斷後,以防被落下了把柄。
“小姐,人到了。”
“進來。”
炎之把黑袋子放在地上,扯開繩結,裡面的江蘇蘇一動不動。雪禮將茶壺提給炎之,炎之把水一滴不漏的灑在江蘇蘇身上。嚇得江蘇蘇一下驚醒過來,只會發出“嗚嗚嗚嗚嗚”的聲音。
“你們請人來做客,怎麼還把嘴堵上了呢,快鬆開,別讓人生氣了。”
炎之照做,將布取了下來,而江蘇蘇在第一時間轉過頭,對周菀鈺嚷嚷著:
“周菀鈺,你怎麼能綁我?我可是周商府的夫人,還有,你這個小賤人害得我女兒進了妓院,你賠我女兒?”
“是嘛?您可知我差點就被人刺殺了啊?”
“我……我……我怎麼知道你差點被刺殺了。”江蘇蘇結巴道。
“那你結巴幹什麼?”
“我沒有啊!”
“是嘛?我滿足你一個願望吧。如何?”
“什麼願望?”
“你不是想見你女兒嗎?我讓他永遠跟你在一起,如何?”
“好啊!”
“炎之,聽見了吧,明白嘛?”
“明白。”
“小姐,藥買回來了。”冷月從外敲門道。
“進來,放桌上。”
冷月進來,和江蘇蘇對視了一眼,便將藥放在桌上,站在一邊。
“你們把她送去找周菀柔吧,知道該怎麼做吧。”
“知道。”
眾人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