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湖斷橋,煙雨朦朧。
一抹纖細窈窕的少女,手持油紙傘,梳著靈蛇髻,身穿一襲青紗,穿著繡金蝶的淡青繡花鞋,有些不自在的走在斷橋的青石板上,衝著在自己身旁的白衣女子抱怨著:
“姐姐,好累啊!我們用飛的吧,這樣走要走多久啊!”
白衣女子停下來,伸手理了理她額前碎髮,接過她手中的紙傘,哄著道:
“飛的話就遇不到阿宣了。小青,再忍忍吧!一會到了酒樓姐姐請你吃燒雞好不好?”
“哎,阿宣阿宣阿宣,要不是他救了姐姐,救了蛇族,我才不讓你恢復記憶去找他呢!”
小青不滿的撅了撅嘴,挽著白蛇的胳膊貼臉蹭了蹭,“你找到他,與他成親以後不會不要我了吧?”
白蛇笑著寵溺的捏了捏小青的鼻尖,“傻丫頭,我們姐妹出生入死共患難幾百年,姐姐不要誰都不會不要你呀。”
“嘿嘿…那…那姐姐有隻雞腿是給阿宣吃還是小青吃?”
白蛇捂著嘴宛然一笑,寵溺的捏了捏她小巧玲瓏的鼻尖,“當然要先給我們家最最最漂亮的小青吃美味大雞腿啦!就算是阿宣有雞腿也要讓給我們小青吃!”
“耶!小白你最好了!”小青聽到滿意的回答,高興的撲在白蛇懷中,摟著她的脖子開心的直蹦。
“好啦好啦~這麼大個姑娘了還跟個孩子一樣,到時候也要給小青找個相公才行。”
“不嘛~我才不要什麼相公,我要和姐姐永遠待在一起。”小青兩手拉著白蛇袖子乞求般搖著,才不要什麼男人,人類壽命那麼短,一起生活都麻煩的很。
“好~我們永遠都在一起。哎!小青,你看!”白蛇趕緊拉著小青指著前方不遠處的一名白衣公子。
“阿宣!”小青看清人驚呼道:“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果真是找到了!姐姐別擔心,看我的!”
小青一下子來了精氣神,撐起傘拉著白蛇迎面走去,與白衣公子擦肩而過,噹啷的一聲。
“姑娘請留步!你的釵子落下了。”
小青暗暗比了個手勢,搞定!
白蛇豎起大拇指回應,真有你的!
二人竊喜了一下,整理好表情轉過去,小青俏皮的看著白衣公子,而白蛇嬌羞的衝著他笑了笑,伸手接過釵子,點了點頭,“多謝公子。”
“哎呀!這是母親留下的遺物,姐姐怎的這麼不小心!敢問公子尊姓大名,家在何許,小女子改日好登門答謝。”小青裝作責怪的說著。
白衣公子看清了面前的兩位美人,尤其盯著那身穿和自己一樣的白衣女子,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頭上金爵釵,腰佩翠琅玕。明珠交玉體,珊瑚間木難。羅衣何飄飄,輕裾隨風還,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愣了半天遲遲沒說得上話。
“公子?公子?”小青伸手在白衣公子眼前晃了半天。
“啊…哦,小生姓許名宣,家住斷橋邊街…”許宣意識到自己失態,紅著臉磕磕巴巴的說道。
“小女子白素貞,這位是家妹小青。”
“公子,我們姐妹二人初來此地,人生地不熟的,哎呀!下雨啦!”小青上前一步,又偷偷施法施了個法,天上下起了毛毛雨。
“這附近沒有驛站,二位姑娘若是不嫌棄,可先到小生家中避雨。”許宣紅著臉依舊是不敢看白蛇,怕自己又看呆了,失態嚇到人家姑娘。“不要擔心,小生家中有姐姐姐夫…”
“那就有勞公子啦!”小青高興的拉著白蛇向許宣走去。
許宣愣了一下,帶著她們向家中走去。
“瀚文回來啦!哎呦,這麼漂亮的姑娘!”許嬌容一開門看著天仙下凡似的姐妹二人,看看自己的弟弟,又看看白蛇,拉起她的手,“快進屋!我去給你們做飯!”
被許嬌容拉走的白蛇回頭求助般的看著小青,好像在問,是不是進展太快了?
小青打了個手勢,不快不快,順利就好!
就這樣,二人留下吃了飯,白蛇被許嬌容拉著問東問西,才知道人家只是來單純避雨,卻又不死心的問,“姑娘可有婚配?”說著便一把拉過許宣。
“還不曾有。”白蛇領會到許嬌容的意思,臉也一紅羞答答的說道。
小青倚在門邊抱著膀看著三人聊的熱火朝天,又施了個法,天暗了下來,颳起了大風。
許嬌容扭頭看著窗外的天公不作美,趁機說道
“哎呀,白姑娘,你和小青在這就先住下!找房子的事不急,慢慢找,讓瀚文他姐夫去幫著打聽,你們姐妹萬里迢迢逃難過來,吃了不少苦,長這麼漂亮,人生地不熟在外別讓人欺負了。”到手的媳婦可不能這麼跑了。
小青怕白蛇拒絕,拿著錢袋塞給許嬌容。
“這怎麼好意思呢,已經夠打攪姐姐了,這些是我們姐妹二人的一點心意。”二人推脫半天,許嬌容終究是沒要,只好收起。
“瀚文,快帶著素珍和小青去你隔壁屋子休息!”
這…孤男寡女住同一間院子不好吧?可是也沒地方了。
白蛇覺著,既然現在身為人類尋常女子,就要有尋常人家女子的那般矜持,怎麼突然覺著好像厚著臉皮住在人家,還與男子共住一院,就算自己的目的是嫁給許宣,但還是應該避避嫌不是?
白蛇看著小青搖了搖頭,覺著有些不妥,拉著小青說著悄悄話。
“小青,我們姑娘家的,這麼冒昧的住進來,還是有些不妥的,明日我們找個空地施法變出個宅子住吧!”
小青聽了她的話翻了翻白眼,“姐姐,你怎麼現在像個凡人女子一般扭捏捏的?我們是妖精,怕什麼不妥,再說了,你是來找許宣報恩來了,你不住下,不與他多多接觸,怎麼生出感情與他成親啊?這個恩情何時才能報完?”
白蛇嘆了口氣,還想要說什麼,小青又苦口婆心的勸說她,早點報恩早點才能修煉成仙。
於是,白蛇覺得她說的很有道理,折騰了半天二人可算是在這住下了。
次日寅時天矇矇亮,白蛇就醒了,穿好衣裳推了推還窩在被子裡熟睡的小青。
“小青!小青!醒醒!”
“唔~別鬧…”嚶嚀了一聲仍舊閉著眼的小青不滿的裹緊了被子,滾到了床裡處繼續睡著。
白蛇無奈的嘆了口氣,獨自一人出了房門,昨夜下了一整晚的雨,深吸一口有些溼潤的新鮮空氣,感覺整個人都精神了。
“白姑娘,起的這麼早?”一道熟悉而又溫潤儒雅的聲音傳入耳朵,轉頭定睛一看,一身墨白長衫,溫文爾雅,星目劍眉,是許宣。
白蛇看著他嫣然一笑點了點頭,“想要去街上的鋪子買些早點。”
“正巧我也要去街上有些事情,方便的話,白姑娘與我一同前往吧!”
“好…啊!”
白蛇答應著許宣,便向他走去,不料腳底一滑,身子向後仰去,沉沉的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在許宣面前不敢用法力,本以為要結結實實的摔了,結果卻沒有想象中的疼痛感,白蛇睜開因害怕而緊閉的雙眼,一張乾淨的臉龐映入眼簾,是許宣接住了自己。
“怎麼樣?有沒有傷到?”
許宣扶好白蛇站穩,有些擔心,又覺著有些失禮,不自在的咳嗽了一聲,“咳…姑娘小心些,昨夜剛下過雨,地面光滑,莫要摔倒了。”
“多謝公子,這青石板滑的很。”白蛇也有些害羞,支支吾吾的小聲請求道:“公子可否能讓小女子牽著衣角一同出門?”
許宣看著面前傾城絕貌的白蛇,白皙的小臉因害羞爬上兩朵紅暈,發起了呆,半天才反應過來,“啊?好…好。”
就這樣,白蛇拉著許宣的衣角,二人出了門,這般的才子佳人非同一般的登對般配,吸引了周圍人的目光,有的人還私語。
“好般配的一對小夫妻!”
“是呀是呀!郎才女貌!”
白蛇聽著周圍人的議論不禁紅了臉,偷偷的看著身旁比自己高出一頭的許宣,他則是一本正經目不轉睛的直視前方,臉上也泛起了紅。
二人在街上逛了不知多久,商販小攤已經陸續出圈了,路過了一水粉胭脂的攤子,白蛇腳步慢了下來回頭看了看,便跟著許宣走了。
“白姑娘?”許宣察覺到她的異樣便問了一問。
“沒什麼,我們快去前面的糕點鋪子吧!想必姐姐和小青愛吃呢!”白蛇拉著許宣快步走向排著長隊的鋪子。
二人排了半個時辰,才走了十多個人,往前看看,前面還有約莫二十多人排著,許宣看了看面前排隊的人,跟白蛇說了句話,留她一人在原地就離開了。
又過了半個時辰,終於排到了,買完糕點後也沒見許宣回來,白蛇有些失落,拎著糕點向家走去。
“白姑娘!”許宣看到不遠處的白蛇一臉失落,著急的喊了一聲便追了上來。
“許公子?你不是有事去忙了嗎?”白蛇驚訝的看著跑到自己跟前氣喘吁吁的許宣,他不是有事情嗎?怎麼回來了?
許宣連忙從懷裡拿出一個精緻雕花的小盒子,“這個…這個是…”
白蛇拉著他到一旁的茶館休息,給他要了壺茶,連喝了兩杯才緩過來。
“白姑娘…這個…送給你。”許宣把手裡一直緊緊攥著的小盒子放到白蛇跟前,又從袖子裡掏出一隻裝滿的小錦袋。
白蛇接過,開啟一看,這小巧玲瓏的盒子居然是三層的,第一層帶了塊小銅鏡和一塊紅色的口脂,第二層是粉色的口脂,第三層是淡黃色的桂花香膏,用指頭拭了一點口脂照了照,滿心歡喜看向他。
許宣倒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剛剛看你喜歡,又不知道哪種合你心意,索性就每種顏色都買了一個。”
又拎了拎小錦袋,白蛇接過開啟一看,各式各樣的胭脂水粉。
許宣見白蛇發呆便問:“是不喜歡?怎麼哭了?”
白蛇想到了前世的阿宣,為了她願意付出代價去當一隻沒有法力弱小的小妖,今世見自己喜歡什麼便盡力滿足自己,阿宣,一如既往的,還是對自己那麼好…
白蛇撲進他懷中,在他臉上落下一吻“謝謝你,阿宣。”
許宣摸著被親的臉回味了半天,才反應過來美人在懷中,也順著她緊緊摟住。
在許家住了一個月餘,白蛇天天被許嬌容和小青強迫跟許宣交流感情,製造他們獨處的機會,二人關係進展突飛猛進,可是許宣太過老實,除了拉手擁抱不敢做再越界的事,這可怎麼辦?
白蛇自然是願意的,她也苦惱了許久。
一日許宣要去山上採藥,白蛇聽了便要跟著一同前去。
“山上蟲蛇太多,還是不要跟我一起去了。”許宣很是擔心白蛇。
“沒關係的,我們的父親做過藥房掌櫃,姐姐跟你一同前去還能幫上忙呢!”
小青邊說邊遞給白蛇一個籃子後,又把白蛇推向許宣,把二人趕出門外,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二人面面相覷,對視一會,都紅著臉別開頭。
許宣輕聲咳嗽打破沉默,“天色不早了,白姑娘我們趕路吧。”
“好~”白蛇衝著許宣笑著點了點頭。
許宣紅著臉伸手接過籃子,“還是我來拎吧,山路不好走。”
二人並肩前行,一路上許宣給白蛇介紹著藥材,以及治療功效,走了半晌二人坐在大石頭上休息,許宣拿著布包給白蛇墊在石頭上。
“石頭太涼,坐在包袱上,免得著涼。”
白蛇心裡一暖,我的阿宣還是心地善良呆呆的阿宣。
許宣扶著白蛇坐在石頭上歇息,又遞給白蛇一張餅子和水壺,二人填飽肚子休息好,繼續趕路。
走到一處峭壁,許宣兩眼放光,快步走了過去。
“這可是難得一見的千年靈芝,白姑娘,前面路太險,你在此等候,我去去就回。”
說完便連忙趕去。
好巧不巧,天空忽然狂風大作稀里嘩啦的開始下起了雨,許宣仍不放棄,靈芝觸手可及,身子向前一使勁抓住了靈芝,剛要高興便看到腳邊有一條花蛇,紅花綠花相間。
從未見過如此漂亮的蛇,想必是毒性極強,許宣慢吞吞的避開蛇,可雨水讓峭壁的石頭極其的滑,一個重心不穩,踩了毒蛇一腳,立馬被咬了一口,一掙扎腳底一滑便掉下懸崖。
“阿宣!”白蛇眼睜睜的看著一幕,著急的跟著跳了下去,若不救他,這萬丈深淵摔下去必定沒命的。
飛快的下降到許宣身邊,緊緊的抱住許宣,偷偷施了個法讓身下有緩衝,二人毫髮無損緩緩落地。
“嘶…白姑娘!白姑娘!你怎麼樣?有沒有傷到?”許宣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了,閉著眼睛準備好,卻又感覺不到疼痛,一睜眼就看到自己懷裡的白蛇,連忙叫著她。
“阿宣…我好怕…”白蛇裝作受了驚嚇一般,埋在許宣懷裡的頭緩緩抬起,眼淚簌簌的看著他。
大雨澆溼二人,許宣不顧被蛇咬傷的疼痛,起身抱起白蛇,“別怕,有我在!”看著不遠處的山洞快步走了進去。
安撫好白蛇,許宣收集了一些樹枝柴火,拿著火摺子點燃篝火,烘乾衣服披在了白蛇身上,拉著她一起烤火。
“白姑娘先委屈一個晚上…嘶…明天…”許宣話沒說完,突然急促喘著粗氣,滿臉通紅。
白蛇擔心的上前撫摸他的臉,火熱滾燙著手心,“阿宣,你怎麼樣?”
“離…離我遠些!”許宣甩開白蛇的手,眼神有些渙散,身上更加滾燙髮熱,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
白蛇著急的要上前,“別…別過來,我剛剛讓一條紅綠色的蛇咬了一口,應該是中了毒,離我遠些…我有些不對勁…別傷到你!”
“傻阿宣,那是情花蛇,被它咬了不解毒會七竅流血暴斃身亡的!”
白蛇著急的又上前要觸碰許宣,“我知道怎麼解毒的。”
“白姑娘…你還是離遠些…我怕控制不住冒犯了姑娘…”
許宣用著最後僅存的一絲理智避開了白蛇,艱難的吐出一句話,便怒吼一聲撲倒了白蛇,看著傾國的臉龐妙曼凹凸的身材,渾身的血液逆流著,叫囂著,雙手瘋狂撕扯她的衣服,又緊接著找回了理智,收回了手,懊惱的起身,慚愧的看了眼白蛇。
白蛇見他要起身離開,伸手摟著他的脖子,“阿宣此毒只有合歡才能解,我…我願意的…我願意給阿宣解毒…願意做阿宣的妻子…”
含情脈脈的盯著許宣的雙眼,便仰頭吻上滾燙雙唇。
許宣腦袋裡轟的一下炸了,自己心儀的女子竟然主動吻自己,白蛇見他發呆,便自己褪下衣服,身著一件若隱若現的白紗,拔下簪子,烏黑的長髮散落在身後,雪白的雙臂摟住許宣的脖子,眨著長長的睫毛怯怯的問:“阿宣不想要小白嗎?”
許宣看著眼前我見猶憐的美人,嚥了咽口水,結結巴巴道:“想…想要…”
白蛇欣喜的依在許宣胸口,伸著蔥鬱手指在他胸口畫著圈圈,語氣軟軟,“那你說,阿宣?想要?小白嘛~”
許宣啞著嗓子,“我想?要你…”
“你說的,不對…唔…”
白蛇話還沒說完就被許宣吻*住嘴唇,壓?倒在地上。
許宣剛剛弱冠之年,卻從未學習過男???女之事,只得本能的在白蛇嘴!上!脖!子上....胡亂!啃【著,**隔著衣服不停的.......
“阿宣…阿宣…
把(?)衣服(季末大清倉)去掉脫掉呀~”
許宣嚥了咽口水,雙手顫抖著去解白蛇的衣帶,卻怎麼也解不開。
白蛇看他笨拙又著急的模樣,覺得眼前的男子特別可愛,急得滿頭大汗,像個孩子一般,想吃又吃不到,便拉著他的手,教他如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