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怎麼久不進來,待在這裡做什麼呢?”
白釋和白謹司見幾人還不回來,便出門檢視情況。
“釋哥哥,二哥哥...”
許聆月委屈張臉,眼淚要掉不掉的。
“月兒妹妹你怎麼哭了?你是不是欺負她了!”
白釋一個轉頭看向溫以鳶。
白謹司也是略微蹙眉。
但是人家裝的好,並沒有立刻撕破臉皮。
溫以鳶心裡默默翻了個白眼,對於白釋的無腦行為嗤之以鼻。
表面則一臉感動。
“我沒有欺負她。我想她應該還沉浸在錦兒還有姨姨他們真摯的感情當中無法自拔了。錦兒好不容易取得了姨姨還有姨夫的道歉,她們馬上就能一家歡樂,月兒應該是太感動了才會落淚。是不是啊,月兒妹妹。”
白釋他們終於屈尊降貴的扭了頭,看見那一幅感人肺腑的畫面。
“原來是這樣啊,雖然我不喜歡白錦鈺,但如果月兒你是因為這樣才哭的,我就理解了。畢竟月兒很喜歡伯父伯母嘛,肯定是希望他們能夠不再為白錦鈺而心煩了。”
白釋肯定的點了點頭。
白謹司雖然有些疑惑為什麼三人突然變成了這樣,但是隻要許聆月不是真的被人欺負了就行。
“對,我是被感動到了。”
語氣帶著點咬牙切齒。
“月兒怎麼還不好意思讓別人知道你的真實情感啊?還害白釋哥誤會我欺負你了。雖然我倆沒怎麼見面,但你是姨姨的女兒嘛,我肯定是想和你好好相處的。”
不就是綠茶嗎?誰還不會兩句呢!
“對呀對呀,月兒你下次有什麼就說什麼,不要讓我誤會了。這樣我都不知道怎麼安慰你了,還容易中傷別人。”
白釋一臉不贊同。
“我們都是一家人,沒什麼好隱瞞的,下次不要這樣了,知不知道?”
白謹司略有所思,但還是心向許聆月。
“知道了。”
語氣悶悶的,怎麼聽都感覺到一些不情願。
她真的是受夠這兩個人了!
“所以你們怎麼不進去啊?這裡這麼冷。”
“是月兒想要在這裡待著的,然後我擔心她傷心過度,所以就在這裡陪她說一會兒話。”
“噢,那我也在這裡陪月兒妹妹待會兒吧。你們剛剛說到哪兒了,我們接著說吧。”
白釋覺得光站在這裡有點無聊。
“嗯,說到成績了,月兒剛剛還誇我考了第一名呢。”
溫以鳶笑眯眯的,一點兒也沒有王婆賣瓜,自賣自誇的感覺。
反而很驕傲。
“噢,月兒妹妹也考了第一名呢,這沒什麼大不了的。”
“是嗎?其實我也是這樣覺得的。畢竟我從小到大拿了很多次第一名呢,確實不值一提。”
白釋默默閉嘴,不想搭話。
奈何他剛剛的話刺激到了溫以鳶。
什麼沒什麼大不了的?
知道她多努力才考到的嗎?
雖然她是挺聰明的。
“既然白釋哥和我有一樣的見解,那說明白釋哥也拿了很多次第一名,所以才看不上的吧?也對,畢竟謹聞哥和謹司哥的成績都不錯,想來白釋哥也只會比他們更聰明的吧?”
溫以鳶假笑著。
白謹司挺起脊樑,用手肘捅了捅白釋,挑著眉,戲謔道。
“看到沒,我聰明是公認的!連第一名都拿不了,就別說看不上這種話了。”
白釋憋屈,暗自瞪了白謹司一眼。
“鳶兒說笑了,我怎麼會比得上謹聞哥。”
“怎麼不帶我?”
“帶個鬼!”
白釋側過臉,用嘴型說了個‘傻逼’。
對方笑著,臉上陰森森的。
“想打架?”
“我才不上你的當呢!”
過年前二人就被下了命令,誰打架,誰這一年的零花錢都沒收。
溫以鳶對於二人的日常吵架無感。
就是因為這兩個人跟個冤家一樣,脾氣也不怎麼好,說話還衝。
所以,她才不想和他們玩的。
許聆月就不一樣。
她以為來的是救贖,結果是倆二比。
她早該知道的,就算沒有溫以鳶,這兩個人也是一言不合就忽略別人,一副要跟對方幹架的樣子。
“白釋哥,謹司哥,我能帶月兒一起去玩嗎?”
溫以鳶看那邊好像要結束了,所以就開始了下一步。
“玩?不能帶我一起嗎?”
“你一個男生,能和她們玩什麼?”
“我怎麼不能和她們一起玩啊?就算不可以,我在旁邊看著她們不行嗎?”
“你能看什麼?平常自已就動不動的受傷,還能看得了妹妹們?”
“白謹司!”
“喊什麼喊,我又不是耳聾。”
溫以鳶不再管這兩個二貨,轉身看向許聆月。
“月兒妹妹,我們先一起去玩吧?”
對方抿著唇,思索著這個玩估摸著不是那麼簡單。
看了看這一堆和那一堆。
好嘛,沒一個靠得住。
“好呀,我們去哪裡啊?”
“鳶兒妹妹,你終於來了!”
白斐在後院等的花都要開了。
“路上遇見幾塊石頭,耽擱了。”
“噢,哪裡的啊?回去我把它們扔遠一點。”
“誰知道,可能到其他地方攔別人的路了,不用管它們。”
溫以鳶笑得隨意,彷彿真的對石頭毫不在意。
許聆月臉上的笑都繃不住了。
說她絆腳石,招人煩唄!
“好吧。錦兒得什麼時候過來啊?”
“應該快了。有熱水嗎?我喝點,外面待久了,有點冷。”
“有有有,我專門讓林姨準備的奶茶,走,我們先到屋裡面暖和一下。額...月兒妹妹也一起嗎?”
白斐有點不確定。
畢竟年紀尚小的許聆月已經開始在意身材管理問題了。
所以,她不會吃高熱量的東西。
雖然白斐在看見溫以鳶之後確實忘記了許聆月的存在。
但是這個問題他的的確確帶著好意,然而對方get不到。
她嘴角很明顯的抽了抽。
她能回去接著看白釋和白謹司吵架嗎?
她覺得在這裡會被憋屈死。
白斐等的不耐煩。
就一個問題,是或否。
怎麼還能想個一分鐘啊?
“月兒...”
“嘿!白斐!鳶兒呢?”
白錦鈺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
“已經在裡面了。”
“噢,那我...你倆在這做什麼呢?玩一二三木頭人嗎?”
她饒有興趣的看著傻子似的看著兩個人。
“不是的!是月兒她磨嘰...”
白斐突然意識到當著別人的面說壞話好像不太好。
然而白錦鈺卻絲毫不在意白斐的不自在,和許聆月的鬱悶。
一臉興味,催促道。
“接著說啊?別話說一半呀!”
“我剛剛問月兒要不要進屋裡,結果她想了一分鐘也沒回答我。”
白斐靠近白錦鈺,小聲的說著。
對方呲個大牙,“嗐!就這事啊?白斐,你要記住,你是個男孩子,要做好等待女孩子的準備。她慢一點就慢一點唄!”
“她想在屋外面受凍,你就在屋裡等著唄!等她想好了,你再出來聽她回答啊!一點兒都不具備摸魚的潛質!”
“是...是嗎?”
不確定,再想想。
“你倆不想進去的話,就在外面再待會兒,我先進去了。哼,怪冷的。”
白錦鈺吸了吸鼻子,總感覺要感冒。
白斐看對方真的走了。
也一臉著急。
看了許聆月一眼。
邁開半步,又撤了回去。
“月兒你可以在外面待著嗎?我先進去了。”
許聆月冷笑。
先一步越過他朝著屋內走去。
想讓她離開?
沒門!
今天非得抓到她們的把柄不可!
白斐滿腦子問號。
想進去就進去唄!
早幹嘛去了!
“嘿嘿,鳶兒給我倒一杯唄?”
白錦鈺坐在椅子上,雙手交疊放在桌子上,下巴擱在手上看著溫以鳶。
“噢。你剛剛是不是哭的太狠了?眼睛都紅了。”
她伸出手揪著白錦鈺的臉湊近看了眼。
“有嗎?”
白錦鈺咧著嘴,說話有些不清楚。
“有一點,等會給你拿個毛巾敷一下。”
溫以鳶用手指捻掉她臉上粘著的不知名物體。
揉了揉被捏著臉。
“怎麼了?什麼東西?”
“髒東西,雖然拿掉了,但應該還有。以後離這些遠一點,不是什麼好東西,一黏上人就粘身上了。”
溫以鳶似有若無地瞥了眼白錦鈺的身後。
然後裝作無事的倒了奶茶給她。
“噢,我知道了。這些髒東西可真是可惡啊!害我的臉還有衣服都不敢幹淨了,遲早有一天我要把它們全都消滅掉!”
白錦鈺咬牙切齒,一臉氣憤。
溫以鳶嘴角染上一絲笑。
瞧,某人的臉都不好看了。
許聆月氣的呼吸都喘不勻了。
說話夾槍帶棒的,真當誰都和白斐一樣嗎?
“錦兒衣服髒了嗎?要不要洗一下,我家有洗衣機的,很快就能又幹淨了。”
“沒有沒有,就剛剛臉上有點灰塵。不過鳶兒已經幫我弄掉了,你不用在意了。”
白錦鈺憋著笑。
原來看別人吃癟是這麼開心的事啊!
“好吧。”
“要喝嗎?給你倒一杯。”
“好啊好啊,謝謝鳶兒。”
“月兒呢?”
“我...我喝白開水就行了。”
“行,那你自已倒吧,我就不管你了。”
“嗯。”
什麼時候有人管過她!
旁邊幾人說說笑笑,許聆月就在那裡一杯接著一杯的白開水喝著。
霸凌!妥妥的霸凌!
她真的是被傳染了,傻了,才過來吃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