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以鳶渾渾噩噩的,總感覺做了什麼夢。
感覺有點口渴,她從床上坐起來。
屋裡沒有開燈,模模糊糊的只看見她的床邊有一個人形輪廓。
聲音啞啞的,“錦兒?”
輪廓動了動,猛然一張臉貼近她。
“鳶兒,是你嗎?”
溫以鳶略微無語,推了推白錦鈺的臉。
“是我。開個燈,我看不清你。”
燈光有點晃眼,適應了一會兒,溫以鳶看向旁邊的鬧鐘。
3:35
“你怎麼不在床上睡?趴在那裡做什麼?”
溫以鳶看著有點呆愣的白錦鈺,不太理解。
“你...鳶兒!”
溫以鳶歪了歪頭,表示叫她做什麼。
下一秒,白錦鈺就緊緊抱住她。
“我真的好想你,我以為你不要我了,我也以為我們回不到從前了。”
“好端端的哭什麼?乖,別哭了,摸摸頭,不難過。”
溫以鳶雖是不太理解,但還是先穩住了白錦鈺的情緒。
她害怕被勒死,畢竟白錦鈺現在的力氣挺大的。
“我沒說過不要你,不要害怕。”
“還有,我們現在才開始,談什麼從前。”
“安啦,不要想太多,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
一段時間之後,白錦鈺慢慢鬆開溫以鳶。
“哭的這麼狠?誰惹你了?”
不應該啊,白錦鈺怎麼說也是她的人,誰會欺負她啊?
晃了晃腦袋,不行,總感覺記憶很模糊。
“這幾天是發生什麼了嗎?我感覺有點...”
“沒發生什麼。”
白錦鈺拉著溫以鳶給她擦眼淚的手,語氣隨意。
她才不會說那些天的事情,萬一讓溫以鳶又想起了什麼,又被那個二傻子操控了怎麼辦?
當她看到溫以鳶突然暈倒的時候,她都要嚇死了!
關鍵是連許意冉和溫隨都沒覺得溫以鳶得了什麼病,或者被蠱惑了。
神經病啊!偷窺她們就算了,還操控她們?
她們難道只是一個玩具嗎?
不配擁有自己的思想嗎?
溫以鳶張了張嘴,到底還是沒有問白錦鈺在隱瞞什麼。
“我有點渴了,有水嗎?”
白錦鈺看了一圈,“我現在下去給你倒水。”
“你慢一點兒,不要跑這麼快。”
“知道了!”
白錦鈺頭也沒回的說了句。
“感覺好些了嗎?”
溫以鳶被白錦鈺那緊張的語氣和眼神弄得有些不自然。
總感覺她好像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死’過一回了。
要不然為什麼白錦鈺這麼緊張,好似怕她下一秒就不見了一樣。
“好些了,沒那麼難受了。”
“那就好。”
雖然對方舒了一口氣,但還是精神緊繃。
溫以鳶拍了拍床,“雖然這裡沒有你的被子,但是時間還早,要一起睡嗎?”
白錦鈺略微不自在,她知道自己表現的太緊張了,可她真的很害怕溫以鳶不是她自己了。
生活既然出現了光,那便不想再失去光。
“不用了,我在旁邊看著就行。等你睡著了,我再回去睡。”
“白錦鈺,我不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但我也許是讓你經歷了沒有安全感的時候了。”
“如果你待在我身邊會讓你不再那麼擔心,那麼我希望你能留下來。”
“不要拒絕我,這是我應該要做的。”
溫以鳶看著白錦鈺,語氣柔和卻又帶著鼓勵。
“好。”
白錦鈺吸了吸鼻子,感動到想要熱淚盈眶。
真是的,大晚上的,真是容易emo。
你這麼好,讓我怎麼可能離得開你?
吃醋也好,生氣也罷,我只是真的很在意你。
不想要你離開我。
溫以鳶不太理解,到底發生了什麼?她怎麼感覺班裡的同學怪怪的?
“鳶兒,這道題我不太會,你能教教我嗎?”
許舒樂像往常一樣問溫以鳶問題,臉上帶著笑。
溫以鳶有點懵,她倆關係什麼時候這麼好了?
“不用麻煩鳶兒,這道題這麼簡單,我教你就行了。”
白錦鈺拿過許舒樂的習題本,看了眼就開始自顧自的講解。
對方懵了幾秒,然後便離白錦鈺近一些聽題了。
“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為這個方法不可以呢?”
“當然可以,只不過有些麻煩。你要相信自己的直覺,你很聰明的。”
“真的嗎?”
許舒樂有些開心,雖然其他人也誇過她,但被白錦鈺誇獎卻是第一次。
而且,不知怎的,感覺她對白錦鈺的好感度正在直線上升。
“對,既然你已經想到這一步了,就代表你的水平是可以的。下次還不會的題就問我吧。”
白錦鈺淡淡的,沒什麼感情的說著。
“好啊!謝謝錦兒!”
“嗯...我可以這樣叫你嗎?”
同樣的話,同樣的場景,不同的是人不一樣。
“可以,隨你。”
溫以鳶罕見的呆滯一會兒,然後略帶不解的問道。
“你這是...想和他們接著做朋友了?我還以為你會很抗拒。”
溫以鳶大概記得白錦鈺好像改變了自己的想法,不想和他們交流了。
怎麼又突然變了?
而且她本該覺得這些情況是不合理的,可卻有一種感覺在她腦海中環繞,白錦鈺做什麼都是對的,她只需要支援她就行,現在的一切都和平常一樣,她不需要懷疑。
“不全是,但你只要知道我現在很正常就行,我不會有什麼事的。”
溫以鳶啞然,看著沒什麼表情的白錦鈺,心裡陡然覺得有些不安。
這一切都怪怪的,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在改變她們的生活。
可她...卻做不了什麼。
白錦鈺好像也不想要她知道。
心裡有點悶悶的。
看了眼奮筆疾書的白錦鈺。
“你是在為下週的月考做準備嗎?”
“對,不過還是為了和秦舜打的賭。”
白錦鈺頓了頓,都忘了也好,這些事情既然是衝著她來的,她就不該把溫以鳶牽扯進來。
“秦舜?打賭?”
有點陌生,又有點熟悉。
“對,他是A班的,昨天突然過來找我說要跟我比賽,還說什麼我配不上你。就比下一次月考,他說我輸了就離開你什麼的。簡直神經病!然後我就同意了。”
白錦鈺臉上帶著些生氣。
好看多了。
溫以鳶笑了笑,“你不和他比也沒什麼,反正我們在不在一起是我們自己的事,又不關他什麼。”
“我當然知道了!鳶兒你肯定是非我不可的!可是那小子我看著就來氣,一見到我就鼻孔朝天,還在那裡自說自話,我才不慣他那個臭脾氣呢!”
“我才得讓他好好看清楚,我,白錦鈺,就是非常配得上你!而他,嘖,就是個跳樑小醜!”
白錦鈺一邊生氣,一邊寫題。
她可是有外掛的好不好?
還幹不過一個黃毛小子嗎?
開玩笑,這是在質疑她的光環!
“好好好,錦兒很配的上我。你那麼厲害肯定比那個人強的,一定會贏過他的!”
“那是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