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時候大家都沒有怎麼說話,畢竟“食不言寢不語”,外加一個醫生在盯你。
分外注重老爺子和老夫人身體的白從止,是不會讓二老在他眼前做些不健康的舉動的。
兩位長輩不說話,其餘人也不敢多言。
溫以鳶一行人來的比較晚,相互打了個招呼,剛坐那裡,也就只聽了小姑娘唱幾首歌,然後便開始吃晚飯了。
於是,剛剛沒有怎麼說話的眾人便開始了“聊天”。
當然,大人的聊天話題小孩沒有參與。
而,小孩的聊天話題,溫以鳶也沒有參與。
畢竟小孩子的聊天話題說到底也只是小姑娘的個人“演講大會”。
主題當然是“那些年,我在福利院的事兒”。
哈哈,根本說不上話,沒人在意自己。
看著被小姑娘的“演講”感動的稀里嘩啦的父母,溫以鳶覺得自家父母,不對,是除了她之外的所有人都中邪了。
人設都不顧了?
這麼容易被感動?
還有,眼淚是說掉就能掉的嗎?
一個兩個不去演戲真是屈才了。
눈_눈
“姐姐,你怎麼了,是不太舒服嗎?需不需要回去休息啊?”
快點回去吧,不要在這裡耽誤我攻略他們了,團寵有我一個就行了。
小姑娘略微擔心的看著溫以鳶,彷彿她真的不舒服一樣。
溫以鳶緊急趕在自家母親擔憂前,面無表情的說。
“沒有,我沒有不舒服,只是沒人和我說話,我孤獨了而已。”
小姑娘臉色不是太好。
這人,說話怎麼這麼直?是在暗示她話太多了嗎?
許瑾宜愧疚了,走到溫以鳶面前蹲下安撫她。
“鳶兒,抱歉,是小姨考慮不周了,讓你不舒服了是嗎?你能不能原諒小姨?”
同樣是女兒的溫以鳶可以說是許瑾宜這幾年來的精神寄託,因為有了她,許瑾宜才能堅持到現在。
況且,溫以鳶是自家親姐姐的唯一孩子。
看著滿臉歉意的小姨,溫以鳶有些內疚。
她真的只是隨口吐槽了一下,沒有什麼特別的意思!
“小姨,我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我很好,和你沒有關係。”
小姑娘:點我呢?怎麼說話又不直了?演我呢?
“鳶兒,你告訴小姨想聊些什麼,小姨和你說話。”
許瑾宜希望溫以鳶能和小姑娘好好相處,自然是得打消溫以鳶對小姑娘的略微不滿。
小孩子嘛,自然是心直口快,喜歡得到家人的關注,她倒是覺得沒什麼。
哈哈,她好像越解釋小姨越愧疚了?
溫以鳶大腦緊急轉動,然後隨口一問。
“我想知道表妹是怎麼被你們找到的?”
把話題轉移到擁有魔力的‘主人公’身上應該就沒有問題了吧?
接下來她應該不會再被注意到了吧?
白從臨搶先回答,自顧自的嘰裡呱啦。
“鳶兒,你早告訴我你想知道這個啊,我可是奇蹟的見證者啊!我知道的清清楚楚的!問我準沒錯!”
白從堯扶住有些站不穩的妻子,然後回頭牽起小姑娘的手。
“爸,媽,天挺冷的,我們還是先回去吧。”
老爺子點頭,在老夫人的攙扶下走在了前面。
白從止,林聽雅夫妻倆趕忙走到二老身邊。
“大哥,我先過去跟著咱爸媽。”
“嗯。”
溫以鳶聽完白從止講述的所謂奇蹟之後,大腦浮現一個問號。
合著玉佩才是親閨女唄。
古有聞香識女人,今有看玉找閨女。
妙啊!
我是不是也要在身上弄個記號什麼的,不比這強?
關鍵是丟了好找。
得到訊息前來的溫隨一家人並不知道小姑娘是怎麼被找到的,也只認為這是白家多年來尋女的結果。
畢竟從錦兒丟失這麼多年來,白家不僅在警局那邊掛了名,也派了很多人去尋找。
“所以,小姨她們並沒有和錦兒鑑定血緣關係嗎?”
溫以鳶看著突然停下腳步的眾人。
不是,你們這個樣子看我做什麼?
我很慌的。
(●—●)
溫以鳶默默的抱住自家媽媽,勇敢鳶鳶不怕困難!
“我,我看網上說,有的人就算是長相相似也有可能沒有血緣關係的,所以我覺得單單看一個玉佩就來認定親屬關係的話,是不是有點不合理呀。”
小姑娘有些著急,如果白家真的要驗血的話,她不就暴露了?
絕對不行!
“媽媽…”
“老大家的,你們沒有驗血嗎?”
小姑娘:憋屈啊(ノಥ益ಥ)
白老爺子把手中的柺杖往地上一杵,頗具威嚴的看向白從堯夫妻倆。
白從堯攔住想要說話的許瑾宜,站在她面前。
“爸,是我太心急了。我們待會就去驗血。”
“爸,我在H市裡也有認識的醫生,我現在就打電話,麻煩他們過來一趟採集血樣。”
白從止連忙為自家大哥開脫。
白老夫人開口。
“老大家的也是心急,你不也是一得到訊息就急哄哄地趕過來了嗎?天冷了,你這身子骨怕是受不了,我們還是先回去吧。”
老爺子瞪了一下白從止,哼了一聲。
“你最好是!”
不能說老婆子,還不能找你這小子的茬嗎?
林聽雅看熱鬧不嫌事大,明目張膽的笑自家丈夫。
白從止無奈地笑了一下,用眼神示意自家妻子跟著二老。
林聽雅比了個手勢。
“大哥,你們先回去吧,我去聯絡他們過來。”
被許瑾宜摟住的小姑娘氣的要死,我這麼辛苦的爆你們的燈,結果,你們要爆我的身份!
察覺到被一股視線纏上的溫以鳶:關我什麼事!這不是最基本的常識嗎?
默默收攏雙手。
“阿鳶,我們也快點回屋吧,看你冷的。”
許意冉抱起自家女兒。
溫隨擰了一下溫以鳶的臉頰,嘆氣。
“你啊你。”
許意冉避開溫隨的手。
“不要把氣撒在阿鳶身上,還有,不要擰阿鳶的臉。”
阿鳶說錯什麼了?為什麼要把現在這個局面怪罪在她身上?
好不容易找回來的孩子萬一後面發現不是自己的孩子,難道不是更傷心自責嗎?
“好好好,不擰了。”
溫以鳶:爸爸你再這樣,我就把你排在點點後面嘍。
儘管小姑娘哭的要死要活的,但是該來的還是來了。
第二天吃過早飯白從止便從醫院那裡得到了驗血報告。
“爸媽,報告上說,錦…她和大哥大嫂沒有血緣關係。”
溫以鳶默默放下手裡的書。
唉,果然還是刻在身上比較穩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