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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有喜!她媚骨天成,王爺臥榻不起5

梳妝後,戴綰柔換上一身淺綠清新的輕薄長紗裙,高胸纖腰,亭亭玉立,宛若一朵出淤不染的青蓮。

連翹帶著她來到膳房,剛踏進門就跌入一個結實安心的懷抱!

驚嚇之餘抬起頭,眼前是一張放大的俊顏,龍眉鳳目,神采英拔。

連翹趕緊福身行禮:“王爺!”

小女人柔美的嬌軀入懷,撲鼻而來淺淡的香氣,簡直醉心。

趙景御眸底閃過一絲微不可察的慌亂,很快斂回眼神,縮回了捏住戴綰柔肩臂的手。

指尖微顫,似乎還殘留著她身體的餘溫。

戴綰柔稍稍欠身,低眉順眼道:“妾身莽撞,望王爺恕罪。”

男人冷淡地回了句“不礙事”,抬腿跨出門檻,與戴綰柔擦肩而過。

待他離開,連翹拍著胸脯心有餘悸道:“王妃,沒事吧?”

戴綰柔搖頭:“沒事,用膳吧。”

她得填飽肚子才有精力去勾引這個高冷的御王爺。

晨陽愈豔,流光絢麗。

御王府坐落於京城西邊,府中建築恢弘豪華,曲徑通幽,青灰色地磚鋪滿,三米高牆莊嚴聳立。

亭臺樓閣皆是雕樑繡柱,兩邊是精心佈置的庭園山水,高大屹立的假山怪石、品種繁多爭相鬥豔的名貴花草、墨綠挺拔的常青松柏……後院還有一片茂密的南竹海,清爽淡雅,是休閒好地。

府內裝潢與趙景御此人的性格甚是相配,矜貴高雅又不失威嚴。

戴綰柔來到書齋門口,便聽見裡面傳來的談話聲。

“近來父皇咳嗽得愈加厲害,太子趁機結黨營私。朝中現有流言,胡丞相與之勾結。”男子嗓音清潤,語氣擔憂。

“溪兒莫慌。”趙景御態度柔和,聲音聽來沉著冷靜,“皇上非等閒之輩,太子的一舉一動對皇上來說猶如明鏡。你大可放寬心。”

男子默了半會兒,聲音帶笑地說:“六皇叔,世人皆說男子娶親當容光煥發,侄兒怎地見你面色憔悴啊?”

趙景御不知什麼表情,回他:“許是沒休息好。”

男子語氣別有意味:“看來嬸嬸確實美豔不可方物,竟能讓皇叔難以安眠。”

趙景御沒出聲,卻引得男子陣陣低笑。

戴綰柔一聽就知道兩人談完要出來了,正想佯裝成路過的樣子,哪知門就開了,三人面面相覷。

戴綰柔不經意打量著年輕男子,他身穿雲水藍日常長衫,氣質華貴,烏髮豎起露出全貌,朗目疏眉,神清骨秀,形貌竟不輸旁邊的趙景御,只是稍顯稚嫩。

看見戴綰柔出現在這,趙景御英眉微蹙,欲要開口,卻被侄子搶先一步:“想必這位就是六嬸吧?在下趙澄溪,家中行三。”

戴綰柔反應過來此人的身份,行禮道:“見過三皇子。”

“誒!都是一家人,沒那麼多禮數,六嬸叫我澄溪或老三就行。”

趙澄溪毫不吝嗇對戴綰柔容貌的驚豔和誇讚:“嬸嬸當真是沉魚落雁鳥驚喧,羞花閉月花愁顫,難怪不好女色的皇叔突然開竅了!”

“這新婚燕爾的……侄兒沒有叨擾到皇叔吧?”他故意調侃趙景御,後者聞言似有不悅,對戴綰柔沉聲道:“王妃來此作甚?”

戴綰柔細眉輕擰,受了委屈般開口:“無事便不能來了?柔兒在這王府人生地不熟的,藉著飯後消食四處走走逛逛,竟是冒犯到王爺了。”

趙景御平日鮮與女子接觸,更別說戴綰柔這類柔弱美人,一時語塞。

她一垂眸,一鎖眉,好像天下人都負了她似的。

趙澄溪在二人身上掃了個來回,打著哈哈說:“沒有的事!嬸嬸,您誤會皇叔了,他就是隨口一問。”

旋即,對趙景御說:“皇叔,你說你,平日裡對待我們這些小輩冷肅就罷了,自己的娘子可不能還如此對待啊,娘子得寵著哄著!”

戴綰柔抿唇一笑,沒想到這三皇子的性格還不錯。

“既然是飯後消食,那你繼續逛著吧,本王就不奉陪了。”趙景御想到昨夜情景,不願和戴綰柔有過多接觸。

一番話冷淡得不成樣,任誰聽了也想象不出這是丈夫對妻子該有的語氣。

戴綰柔咬唇,眼眸泛起一層晶瑩的水霧。

三皇子趙澄溪看了都心尖發顫,豈料趙景御眼睛都不眨一下。

果真是心硬如石。

正想著,趙景御側頭對他道:“溪兒,走吧,皇叔送你。”

他眼眸盡顯溫柔,嘴角噙著一抹淺淺的笑意,看得人如沐春風。

趙澄溪猛地打了個寒顫,腦子裡浮現出奇奇怪怪的想法。

傳言六皇叔不能人道,從沒見他對任何女性流露過柔情,甚者懷疑他有斷袖之癖!

從小六皇叔就對他很好,教他樂器、書法、劍術……他對他冷臉的次數更是屈指可數,處處透著關切和愛護。

莫不是……

趙澄溪連連後退,躲過了趙景御想要攀附自己肩膀的手,眼裡盡顯恐慌之色,磕巴道:“六六六……六皇叔,侄兒能自己回宮,就不勞煩皇叔相送了!”

他驚慌失措地對戴綰柔作了個揖:“嬸嬸,侄兒下次再來拜訪!”

根本不給趙景御說話的機會,趙澄溪一路連跑帶跳地離開了,生怕自己的皇叔不死心非要跟上來送他。

趙景御看著侄子略顯滑稽的背影不明所以,低喃了句:“莫不是宮中有變故?”

趙澄溪走了,正好給了戴綰柔機會,她輕聲道:“王爺,柔兒有話要同你講。”

趙景御終於捨得將目光落在她身上,眸子裡沒有半點情緒,如湖面般靜謐。

“王爺……是不是厭惡柔兒?”

聞言,趙景御瞳孔震了震,瞬息便恢復平靜:“此話怎講?”

“柔兒只是戶部尚書的千金,能被封為御王妃當屬皇上恩賜。可儘管是皇上指婚,王爺對柔兒的態度也是百般冷漠,就連新婚夜……也是柔兒獨守空房……”

說到這,她頓了頓,語氣充滿悲傷,漂亮的雙眸湧上淚花:“這般,王爺還不是厭惡柔兒麼?”

趙景御薄唇緊抿,思緒雜亂。他雖與戶部尚書戴立同朝為官,但並無私交。

聽劉公公之言,戴立現今捲入黨爭,成為太子黨羽,皇上將戴綰柔嫁入王府,意圖作為人質牽制戶部。

想來戴立作為朝臣多年,不會參不透其中奧義。

戴綰柔此番想必也是帶著父親囑託前來,不免是為了太子美言……

趙景御淺吸一口氣,敷衍道:“本王,並不厭惡王妃……”

“那王爺今夜會來清月閣麼?”戴綰柔懷著一絲期待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