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們下毒把她悄悄毒死。”齊笑妍突然開口,她也在盛夏手裡吃過幾次癟。之前她還以為是巧合,現在想想,她當初肯定就是故意的故意捉弄她看她笑話。
“噓,這話可不能隨便說出口。”齊氏緊張地走到門口,發現心腹正守在門口,又去門窗那邊看沒有人在,這才掩了門窗走回來仔細叮囑著齊笑妍。
“笑妍,以後說話務必謹慎,永遠要記得隔牆有耳。”
“知道了娘。”齊笑妍撇撇嘴,覺得她娘過於謹慎了。
齊氏:“笑妍說的不失為一個好辦法,不過我們需要從長計議。那悍婦從來不與我們一起吃飯,小廚房也都是太后的人,想要下毒估計有些困難。”
齊父:“她與那四位侍女平時接觸十分密切,要不我們就從侍女身上下手。”
齊笑妍一臉疑惑:“可是我們要怎麼下手?人家宮裡的人什麼好東西沒有見過?我們怎麼收買別人?”
“這不是有你哥嗎?”齊氏倒是瞬間明白了齊父的心意,指著齊浩波笑道。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換過來也是一樣的。她們自幼在宮裡服侍人,除了皇上哪裡見過幾個男人。而她們又正值情竇初開的年齡,隨便引導一下不就對你哥死心塌地了。”
齊笑妍看著齊浩波此刻雖然頹然可仍不失俊俏的外表,不得不承認她娘說的有幾分道理,當初她哥連公主都能勾引,勾引個侍女肯定不在話下。
……
商量好了對策,眾人才逐漸散去。齊浩波去了杜清涵房內,卻被穗柳攔在外面,說主子心情不好不想見人。
他只能在外面站了一會後獨自離去。
房內,杜清涵正捂著臉對著鏡子落淚,她剛剛差人去請了大夫,大夫的意思是傷口處還有一種腐蝕性藥粉,只能盡力醫治。
周氏心思極其狠毒,她在青樓見慣了各種陰私害人的法子。來的時候專門往指甲裡面塗了一種藥,使得她傷口比一般傷口還要嚴重。
所以大夫的意思杜清涵也知道,大機率她臉上會留疤,除非有上好的金瘡藥。
而那金瘡藥公主手裡肯定有,可她如今和她處於對立面,她肯定不會給藥。
事到如今,她不光身份大變,臉上還落下了疤,未來的日子還有出路嗎?
越想她眼淚掉的越快,淚珠滑落傷口,再次引來一陣刺痛。
太后第二天果然知道了這件事,她一早就把盛夏叫到了宮裡。
聽完盛夏的處理和她的想法後,原本盛怒的太后怒火逐漸平息。
“不錯,芷玉成親後真的一瞬間長大了,處理事情也越來越得體了。不過你還是太善良了,對於這種敢爬床的人,即使是表親也不能姑息。
未防萬一,我們要提前把一切危險扼殺掉,所以最好還是把她送到莊子裡讓她自生自滅。”
“母后說得對,我還要慢慢學習。不過她現在的遭遇已經夠可憐了,聽說還有可能毀容。我看就算了吧,免得太過了駙馬爺怨恨我。
而且男人皆好色,面對一個毀容的人,駙馬爺就算再喜歡,也會被那面容慢慢嚇退。看著原本年少情深的人,到最後相看兩厭,不也很有意思嗎?”
說完最後一句,盛夏嘴角露出一抹深深的嘲意。自從體會到反派的快樂後,她沒有發現,她的性格也在慢慢開始變化。
從一開始的被動反擊到現在學會了主動出擊,逐漸把主導權掌握在自己手裡,看男女主痛苦掙扎。
“好,這才不愧是我的孩子,有我當年的風範。”
太后看到盛夏臉上的冷意不驚反喜,她原本只是個貴人,卻可以在血雨腥風的宮鬥中殺出一條血路,一路坐上太后的鳳座,憑的可不僅僅是美貌。
自然還有那過人的情商和該狠毒就狠毒的心腸。
“很好,很不錯。”太后繼續肯定她。
“至於駙馬爺,他要是願意好好過日子,就和他好好過,不過切記女人一定要把自己放在第一位。萬不可因為喜歡一個人而迷失自我,那是最可怕的事情。
只有自愛,才會被人愛。母后希望你一定要記住這句話。如果他對你不好,那就直接和離。千萬不能讓自己受委屈,你時刻要記得你是母后和皇上寵著的寶貝,誰都不可以給委屈你受。”
她的一番話讓盛夏直接紅了眼眶,心裡也受到了無比的震撼。她沒有想到一個生活在男權社會的女人竟然有如此超前的思想。
對比把自己當附庸,一切都靠男人的女人而言。太后是如此的獨樹一幟,頭腦清晰。她這種思想即使是在自由高度開放的二十一世紀,都是超前的,令人欣賞的。
在現代,雖然到處都在高喊自由、平等。可大部分女人的思想還是沒有轉變過來。戀愛腦、依靠男人生活的人還是大有人在。
而在古代,和離雖然存在,可和離的女人大部分都會被社會唾棄。因為在男權社會,男人的輿論才占主導地位。
他們不會承認自己的失誤,認為不管是休書還是和離,肯定都是女方的錯。這也導致被和離的女人回到孃家後,不但會被孃家人嫌棄,還會拖累其他未出嫁的姑娘。
所以為了家族榮耀,很多女人即使過的水深火熱,也不敢提出和離。
盛夏原以為她提出和離會遭到一番阻力,所以她一直在收集對自己有利的證據,來為將來的和離增加籌碼,讓世人知道是齊府負了她,不是她負了齊府。
可現在,太后直接告訴她,過得不開心就離開。這讓她感動的同時更加敬佩起她來。
“母后,您對我真好。”盛夏再一次發自內心的喟嘆。
“傻孩子。”太后輕笑一聲,愛憐地撫摸著她的秀髮。
盛夏還是決定將齊浩波徹底搞垮再離開,現在就只差最後一步了,她還是決定留下來享受最後的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