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妖守護的通道並不長,不過數里距離,但王心語帶著林宇三人急速飛行,卻仿似經過無底通道,身心每一秒鐘都倍受煎熬。
她不時回頭看看身後,可通道早已蜿蜒,哪裡能看到劉全三人的蹤跡。
不過十幾秒鐘的時間,好似過了一生,這是她的抉擇,為愛人捨棄了朋友門人。
通道終於見底,這一次卻是一個五彩圓門封路,門框霧氣朦朧,大門光滑如鏡,其中五彩流光湧動。
在門口等了片刻,還是無人追來,王心語眉宇緊鎖,斷然轉身,帶著眾人投入鏡面之中。
一入鏡面,只覺得身體不受控制的漂浮著,四周五色流光從身後鏡面處無休止射出,平行飛行到未知的地方。
光芒視身體無無物,徑直穿透,王心語空出一隻手,伸手抓去,卻突然頭昏腦脹,昏迷不醒。
不知過了多久,像是一年,也像是一瞬,等她再次醒來時,已來到了一個未知的空間。
這裡廣袤無垠,無日無月無星,頭頂的天如此昏暗,隨時湧動著灰白的霧氣,好似就在頭頂,但又給人奇高無比的怪異感覺。
空氣之中,佈滿了一種特殊的能量,炙熱,剛烈,又強大無比,比之仙靈氣不知高了多了個層次。
邊緣的一個山間谷底,十米的五彩鏡面立在懸崖之上,光芒閃過,王心語等人從鏡面之中飛了出來。
剛剛出了鏡面幾米,身體便朝著地面摔去,不過對於修行有了些境界的他們,自然不會摔出什麼問題。
王心語搖了搖昏漲的頭顱,眼中光芒終於聚焦,第一時間將落在身旁的林宇抱起,對方的精元雖然還在流逝,但已經慢了許多。
而姜尚與白虎受到的傷勢肉眼可見的轉好,幾個眨眼之後,竟完全自愈了過來。
“啊!轉過去!啪!”一個響亮的耳光抽在姜尚臉上,他的身體飛出數十米遠,空中的他連忙將眼睛閉上。
白虎身體恢復,光華流轉之間,衣物又慢慢凝聚出來。狠狠瞪了在數十米外背對盤坐的姜尚,突然卻不開口了,反而開始打量起此處來,目光之中帶著熟悉、追憶。
過了許久,她才對王心語道:“這裡就是地宮了,不過這鏡面以前我來的時候可不存在。”
有了白虎的確認,王心語終於鬆了口氣,但隨即便又緊繃起神經。
這裡看似寧靜,可又不知道蘊含多少危機,如果說通道之中的妖物只是守門的,那麼進到這裡才算來到了真正核心,按照地球人的思維來說,越到後面肯定越可怕。
同時,劉全不在,如果白虎有什麼動作,光憑自己和姜尚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於是,緊緊盯著白虎關切問道:“你沒事吧?”
“我沒事,但我總覺得,此地說不出的熟悉,完全不像是隻來過一次!”白虎心不在焉道。
“熟悉更好,去你說的地方。”王心語心中微松,將姜尚招呼過來,開始出發。
出了山谷,環境驟然一變,再無腳踏實地的感覺,周邊一切都是虛無。地面從土石變成了一層薄薄的黃色光幕,再之下,則是滾動的灰白霧氣。
驀然回首,剛剛立身的山谷已遠至天邊,腳再踏出半步,山谷消失不見,回半步,再回首,山谷再次可見。
“這裡空間混亂無序,行錯一步相差十萬八千里,我們幾人必須緊緊走在一起,否則一不注意就會失散。”見王心語如此試探,白虎憑藉經驗提醒道。
王心語停下腳步,支起護罩將三人緊緊包在一起,問道:“既然此地如此神奇,你們當初又是如何辨清方向的?”
白虎分別指向三個方向,王心語與姜尚一一看去,只見在極遠處翻滾的霧氣之中三個地標時隱時現,分別是一片老式建築群,一座洞窟以及一個散發著淡淡紅光的未知地方。
“能救命的東西就在那紅光處。”
有了目標,王心語臉上一喜,再壓制不住心中的急切,帶著幾人全力飛去。
三日後,一行終於來到地方,路上十分順利,再沒有遇到任何妖物。
“劉全,你們怎麼在這裡?”
王心語驚中帶喜,萬萬沒有想到劉全等人竟擺脫了石妖,先一步到了此地。但隨後又疑竇叢生,畢竟自己有著白虎帶路,按理來說,怎麼著都應該走在前面。
這個時候,劉全看出她的心思,解釋道:“門主,那些石妖雖然修為不及我們,但是身體卻出奇的強大。就算是三爺的鐳射炮和這座山錐都不能短時間殺傷他們。
一番纏鬥之下,只好請老六鑽地而行。好在那裡的通道沒有仙元石阻擋,所以很快便鑽了出來,去到那邊的洞窟。”
說到此處,劉全指了指這方天地之中的洞窟地標方向,老六開口道:“那個洞窟雖大,但也沒花太久就摸索了一遍,沒有發現你們。之後,被這邊的紅光吸引,我們就過來找尋你們,還真給找到了。”
老三查探了一下林宇的傷勢,大喜道:“我兄弟,在緩緩恢復了。”頓了一下,看向白虎,猥瑣笑道:“多虧有你,以後我好好報答你。”
白虎不理會他,和劉全對視了一眼,轉頭看向王心語,指著不遠處虛空之中的一個小池塘道:“就是這口池塘了,把他放進去,很快就能恢復。”
來到此地,林宇便開始吸納虛空之中的能量緩緩恢復,原先還不知這些能量從何而來,但來到池塘邊上時,已然知曉來源,便是這汪塘水。
散發著猩紅光芒的乳白色液體,將堅不可摧的虛空光幕都給壓凹了不少,形成池塘的模樣。之外還有一條小溪,從極遠處的宮殿方向延伸而來。只不過其中溪水已經乾涸,只有些許猩紅底色還昭示著小溪的存在。
原本一直防備白虎所說的大恐怖,但至今還沒有任何事情發生,避免夜長夢多,王心語大步走近,將林宇用力丟到池塘裡面。
林宇身體像是砸在一床彈簧上面,被拋飛起來,又落了下去,來來回回數次,終於平平躺在乳白色液體之上,緩緩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