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義薄坐在老闆椅上吞雲吐霧。
一雙色眯眯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對面跳豔舞的女孩兒。
女孩兒妖嬈的身體扭動著,像一條蛇。
她一邊跳一邊向王義薄靠近。
嫵媚性感又充滿野性的誘惑。
旁邊的手下阿彪一臉壞笑的湊到王義薄耳邊。
“大哥,這個怎麼樣?”
王義薄那張冰冷到沒有一絲情感的臉抽搐了一下,像是無意間的痙攣。
這個表情阿彪懂。
他立刻會意,給那個女孩兒下命令。
“去裡面等著,洗乾淨。”
那個女孩兒停下來,收起熱辣的表情,低下頭乖乖的往裡間走去。
“大哥,這妞兒不錯吧,費老勁了才給你弄來的。”
阿彪諂媚的笑著,又給王義薄點上了一支菸。
這個冷麵的主可不是好伺候的。
“嗯!最近很缺貨,你還得上點心。”
王義薄抽了兩囗把煙掐滅,衝著阿彪擺了擺手。
阿彪識趣的走出房間,隨手把門關死。
一出門,阿彪就惡狠狠的朝地上啐了一口痰。
“媽的,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
王義薄的辦公室就設在深港最豪華的天堂夜總會里。
辦公室是個套間,外面辦公,裡面可以休息。
身高一米九多的王義薄,一身健美的肌肉,平時沒少練。
稜角分明的臉就像他的性格一樣硬。
他走進裡間,邊走邊脫衣服。
浴室裡傳來嘩嘩的水聲,床尾散落著女孩兒脫下的黑色衣裙。
輕薄的黑色蕾絲內衣引起了他無盡的遐想。
像這樣上乘的貨色已經很久沒有遇到了,毫無例外他得先開了葷再說。
他忍不住嘴角上挑,不過就算是笑,面容也不失冷峻。
一絲不掛的王義薄推開浴室門,看到奶白色的浴簾後隱約透出的性感身影。
“要我幫忙麼?”
他冰冷生硬的聲音,明顯是在命令而不是徵求意見。
水突然停了,女孩兒也停止了動作。
隔簾望去,身影似乎還有點瑟瑟發抖的樣子。
這樣的女孩兒他見得多了。
再怎麼狂野的小貓見了他這樣的人物,也難免緊張害怕。
他大手一揮,拉開浴簾,女孩兒溼漉漉的身體抖的更厲害了。
“別怕,過來我給你洗。”
王義薄開啟水,溫熱的水灑在他身上,很快溼了全身。
他伸手扳住女孩兒的肩,把背對著他的女孩兒身體轉了過來。
“我有那麼可怕麼?”
女孩始終低著頭,一雙美目如同受驚的小鹿忽閃個不停。
睫毛一顫兩顆晶瑩的淚滴滑落。
她身體僵硬著被王義薄硬拉到懷裡。
“大哥,求求你放過我吧。”
“嘿嘿!看你表現了。剛才的舞不是跳的很好麼?”
女孩兒明白了他的意思,強迫自已停止顫抖,乖乖的把頭靠在他的胸膛上。
“求大哥千萬不要把那個影片發出去,不然,我、我可就活不成了。”
王義薄捏住女孩下巴,抬起她的頭。
“好說,看你表現了,我喜歡主動的。”
女孩兒不敢看他的臉,索性閉上了眼,踮起腳尖雙臂環住他的脖頸……
咚咚咚!一陣急切的敲門聲。
王義薄鬆開緊擁著女孩兒的手,誰這麼沒眼色?
阿彪在浴室外面小心翼翼的稟報。
“大哥,外面來個砸場的,好像挺有來頭,你說該怎麼辦?”
王義薄的興致被打斷,暴躁回覆。
“你跟我那麼久還不知道怎麼辦事?
管他什麼來頭先把人控制了再說。
敢打擾我的好事,你長了幾個膽兒?”
阿彪乾笑著說。
“大哥,那個人太厲害,兄弟們都打不過啊。
他輸錢不給,說是拿鑽石抵債。
我不依,他竟然動手打我。”
鑽石?王義薄立刻聯想到阮龍那批被盜的鑽石。
他鬆開了女孩兒,迅速穿上浴袍。
回頭摞下一句:“等我回來!”
阿彪見王義薄出來,立刻笑臉相迎。
阿彪:“我懷疑那人手裡的鑽石就是阮總丟的那批。”
阮龍前日才問過王義薄這件事,王義薄正為這個事兒犯愁呢。
他一邊換衣服一邊想。
阮龍那個混貨把這麼個爛事兒甩給他、自已卻跑到M國。
警察都解決不了的案子,讓他怎麼辦?
原本他沒抱什麼希望,難道真的會有人傻到自投羅網?
“那人長什麼樣?什麼來路?”
他邊往外走,邊問阿彪。
阿彪跟在他後面點頭哈腰的。
“那小子現在貴賓房呢。
我們的老客可都是些有頭臉的人物,全讓他給禍禍走了。”
“小子?”王義薄反問。
“是啊,看著像乳臭未乾,沒想到本事大著呢。
我們的人一起上都扳不倒他。”
“有這事兒?我看你們就是一群廢物。”
王義薄風風火火趕到阿彪說的貴賓室。
貴賓室裡的人已經被清光了,只剩下一幫打手。
他們個個都多少掛著彩,把一個青年圍在中間。
一群人虎視眈眈的盯著青年,卻沒一個敢貿然動手。
李想坐在賭桌上藐視這群不堪一擊的打手。
他悠然的點了一支菸,還哼起了歌。
看到王義薄走進來,他笑了,主角終於出場。
天堂夜總會的貴賓室是深港最大的地下賭場。
來這裡賭的都是大佬級別的,他們在天堂總是一擲千金,揮金如土。
王義薄從頭到腳打量李想。
眼前的青年看著也不過二十啷噹歲,他從來沒見過。
要說深港的頭面人物,他沒見過的還真不多。
平日裡跟著阮龍到處混,沒少結交上流社會的人。
阿彪說這個人有來頭……不知道是什麼來頭。
他試探著問李想:“兄弟是?”
李想笑而不語。
阿彪急忙湊過來跟王義薄耳語一番。
什麼?市長的兒子?
以前倒是聽阮龍提過那麼一嘴,他和市長的兒子有些交情。
市長兒子不是在國外麼?
李想見王義薄愣在那,哈哈一笑。
“阮龍怎麼沒來,好久沒見,我還挺想他的。
沒想到,我第一次來他地盤玩兒,你們竟然這樣接待我?
快點兒讓阮龍來見我,不然……今天這事兒我跟你們沒完。”
王義薄雖然聽說過、但從來沒見過市長兒子。
他心裡也直打鼓,吃不準眼前這人是真是假。
看他打扮,衣著確實不凡。
不然也不能混到這VIP室。
阿彪又附上來小聲說。
“他可是輸了一千萬。”
王義薄聽阿彪這麼說,臉一沉。
一千萬?這人手筆真夠大。
王義薄:“你們這是幹什麼?還不快出去, 在外面等著。”
阿彪帶著一眾人走出包房候在外面。
“都怪我這幫手下沒見識,得罪了少爺。”
他嘴上這麼說,但心裡懷疑。
天堂的VIP都是熟客,像這樣的生面孔是不可能放進來的。
他是怎麼進來的?
李想跳下桌子。
從桌子的紙巾盒裡抽出一張紙巾,仔細擦拭右手上的血跡。
王義薄看得清楚,那血跡一定不是他的,肯定是外面那群廢物的。
李想把弄髒的紙巾隨手丟在桌子上。
大聲說:“我聽房政,房任梁是我爹。
一千萬沒有,只有一袋鑽石。
要,你們就拿去。
不要,就不要攔我去路。
不然……我讓你們這裡雞犬不寧。”
房任梁,現任深港市長。
王義薄看李想底氣十足的樣子,心裡也猶豫該怎麼辦。
萬一真得罪了市長公子那可不是什麼好事。
“聽說房少用鑽石做賭資?”
“哈哈哈……怎麼不可以麼?”
無錯書吧“我能看看鑽石麼?”
李想從懷裡摸出一個黑色絲絨袋子扔了過來。
王義薄接過袋子開啟,取出幾顆仔細一看……
眼睛不禁露出一絲兇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