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方才被吞了的那位長老,也在一陣咳嗽聲中,緩緩地從滿地魔物碎塊中起身。
“真是好險,多謝師妹的救命之恩,方才師兄被這魔頭咬在嘴裡,險些就要沒命了。”
這是一位擅長煉丹的長老,本身的體術不怎麼強悍,若不是他著實擁有著煉虛境的修為,怕是立時就要被那隻魔頭體內的魔液給腐蝕了。
降央淡然的朝他笑了笑,
“師兄還是小心些為好,堂堂練虛境長老被一隻小小的魔頭給啃了,說出去,掌教道尊怕是會覺得沒面子。”
“啊哈哈哈……”
這位面容俊逸的長老,笑起來很是爽朗,
“師妹你就不要取笑師兄了,方才,確實是師兄分心了,下次定然不會如此不小心。”
降央見他受教,便點了點頭,繼續操控嗜魔大陣去了。
這時候,天空中的諸多魔物、魔頭們,都已經隱約都籠罩在了,須彌都天噬魔陣的法陣光芒之下。
眾位長老紛紛站在噬魔大陣的各處節點之上,然後,開始朝著節點之中注入靈力,諸多靈力不斷的注入大陣,令它形成了強大的攻擊力量。
最終,大陣開始緩緩開啟,陣中亮起一層七彩的光芒......
很快,七彩光芒變的通天徹地一般巨大。
剎那間,天地間籠罩著的濃重魔氣,彷彿遇見了什麼剋星一般,被那七彩光芒一照,便立時消散了。
那些濃如墨汁般的魔氣消散之時,還能聽到裡頭不斷傳來魔物們的悽慘嚎叫聲。
降央煉製出來的須彌都天噬魔陣,可不是一般的玩意兒,這可是她那強大的本體成神時,用來滅除企圖侵犯仙界的天魔的。
這些凡界的魔族,哪裡敵得過這種能摧毀天魔的強大仙陣。
雖然,因為這門陣法是降央憑著她強大的神識,強行用靈力刻畫出來的,實力不足真正仙陣的十分之一,但這也已經很強的。
擁有十分之一仙陣力量的嗜魔大陣,對付起凡間的魔族來,絕對綽綽有餘。
不多時,洶湧而來的魔族們,便被噬魔大陣摧毀的一乾二淨。
降央長出了一口氣,緩緩降落到地面上,拿出一顆補靈丹丟入口中。
然後,立刻席地而坐,開始打坐修煉,補充體內幾近枯竭的靈力。
開玩笑,這麼短的時間內,她強行煉製出一門龐大的仙陣來,何其的不容易,靈力的消耗,那簡直可以用入不敷出來形容。
哪怕有著在場諸多長老們,一起用靈力加持那門陣法,也依舊彌補不了降央在大陣陣成的那一瞬間被消耗的大量靈力。
降央此時面色蒼白、神情倦怠。
她身旁的長老們,紛紛拿出自個乾坤寶物中存著的,各種稀有的高階補靈丹遞給她,希望降央服下這些靈丹之後,能恢復的快些。
眼下,他們沒了那艘龐大的寶船,要回到宗門,只能靠著自個的飛行法寶。
但是駕馭飛行法寶進行長途跋涉,是要消耗大量靈力的,此地離殷承宗足足有半個大陸之遙。
修真界的疆域廣袤程度,實是一般人無法想象的。
即便是高階修士駕馭著飛行法寶日夜兼程的往回趕,若是要從此地抵達殷承宗,也得三年五載了。
更何況,如今這路途中,還多了時不時就會出現襲擾他們的魔族,所以,回到殷承宗的路途就越發的遙遠了。
經過剛剛這番大戰,大家也都疲倦了,哪怕是高階修士,也經不起如此折騰。
之前降央佈陣之時,眾位長老們也在砍殺魔物,之後,大家又將自己的靈力,毫無保留的輸入了那門龐大無比的噬魔陣法中,用來啟動大陣滅殺魔族。
眾人眼下都已經靈力耗盡,筋疲力盡了,所以,降央並沒有收下長老們遞過來的補靈丹藥,她笑著道,
“諸位師兄、師姐,未來道阻且長。
本君這裡的丹藥還算充足,這些丹藥,你們還是自己留著以防萬一。”
見降央推脫,眾位長老們也就不再強求,紛紛在降央祭出的一門防禦陣範圍內,打坐修煉起來。
這時,不遠處出現一道眼熟的身影,降央略微一撇,頓時心下一驚。
隨後,她肉身在此地打坐修煉,另外用神識凝出一道分身,朝著那道眼熟的身影處飛奔而去。
降央追趕著那道身影,不停的掠過山間樹林,直至那道身影出現在一座古怪的城池上空後,便追丟了蹤影。
降央皺了皺眉,小心的從空中降下,然後靠近這座城池。
豈知,她剛一靠近,便被這座城池周邊瀰漫著的,似有若無的氤氳霧氣裹挾住拉入了城內。
降央暗道一聲不好,卻也只能被被動的進入了城內。
她此時可以瞬間擺脫這些妖霧的裹挾,但是,想到之前看到的那個熟悉的身影,便歇了這個打算,她想看看,這方城池內到底有什麼么蛾子。
濃郁的妖霧裹挾著降央,直往城內一個巨大的黑洞中猛然衝去——————
待降央再度睜開眼時,便發現身處一口山泉之中。
山泉上白霧嫋嫋,盪漾在周圍的山石之上,仿若一幅美妙的山水畫卷,降央此刻身著一襲透明的薄紗,正半蹲在泉水之中。
這時,一個白面書生牽著一頭老黃牛站在山泉旁,猥瑣的望著泉水中央的降央,眼中閃過一絲不懷好意。
降央皺眉,低頭瞧見自個身上幾乎不著片縷,下意識的便想掐訣將乾坤戒中的衣服拿出來穿上。
可惜,無論降央怎樣努力,她的指尖依舊毫無靈力波動。
降央無法,只得扯下山泉旁的巨大芭蕉葉,稍稍用作裹身,那泉邊的白面書生見狀,臉上猥褻的笑意更甚。
“姑娘,在下名喚:劉郎。”
降央神色不悅正想開口,下一刻卻聽見自個說道,
“是你偷了我的衣服?”
“正是在下。”
白面書生驕傲的揚起頭,彷彿做了一件十分不得了的事情一般,絲毫看不出一點心虛,他這般模樣,越發令降央心中怒火熾盛。
降央想呵斥他,卻發現她並無法任意的控制這具身體,甚至連開口都不行。
而那白面書生見她不說話,便顧自說道,
“姑娘如今不著片縷,身子也早已被在下看盡,不如姑娘就跟在下走吧,做我的娘子,我便給你找一套衣服穿,如何?”
降央垂下長睫,掩蓋住眸中的冰冷之色,她知曉,此時就算她想說話,也是無用的。
如今的她,不知何時,被方才城外那股古怪的氤氳妖霧,裹挾著進入了一方幻境之中,且這方幻境還挺厲害的,居然將她的這縷分身,囚禁在了幻境中的某一個人物體內。
降央思考著,這幻境將她攝了進來,卻不給她行動之便,只將她困在一人體內,究竟有何深意......
“姑娘,如何?”
那白面書生劉郎又問了一遍,他心癢難耐的向前走了幾步,望向降央的那股炙熱的眼神,彷彿要烤乾面前的泉水一般。
幾息後,只聽這具身體的主人妥協道,
“既然是郎君所求,那小女便只能應下了。”
於是,劉郎很快拿來了一套舊衣,上面還有著一股陳舊的腐朽味,降央十分嫌棄,但囚禁著她分身的這具身體,卻從容的穿了起來。
衣服很大,是按男子的身量做的,降央穿著十分不合身,只得彎腰捲起過長的褲腿和袖擺。
這時,劉郎終於迫不及待走了過來,緊緊的摟住這具身體,將她壓倒在泉邊……
降央閉了閉眼眸,她並沒有感受到任何痛楚和噁心,因為,她畢竟只是被關在這具身體內的一縷分神,可以隨意遮蔽五感。
事後,劉郎把降央帶回了家中。
他的家中一貧如洗,只是一間破漏的草屋,旁邊還有一間牛棚。
屋前,那一小塊頗為貧瘠的荒地中,種著一些吃食,只夠果腹。
劉郎把降央用鐵鏈鎖在床頭,望著降央那張絕美無比的臉龐,他幾乎不能自持,想要再度把降央按倒在地求歡一番,卻突然,他起身罵道,
“你們幾個,在那裡看什麼,不守規矩,我要去村長那裡告你們。”
頓時,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透過草屋牆壁上的破洞,降央看見了幾個男子正趴在洞眼上,不懷好意的上下打量著她。
那些眼神令人遍體生寒,裡頭帶著濃重的猥褻之意,如同餓狼一般,彷彿下一秒便要朝她撲來。
劉郎抓起一杆鋤頭衝出屋外,不住的朝那些徘徊在草屋牆邊流連,不肯離去的男人們打去。
而那頭老黃牛,則緩步踏入房內,對著降央說道,
“你要乖乖的聽話,好好的留下來嫁給劉郎,為他操持家務,替他生幾個大胖小子,反正,你早已被劉郎看光了身子,眼下已是他的人了,回去也只是死路一條。
嫁給我們家劉郎,好歹你只要伺候好他便成,若不然,就算你逃回去了,被你父母知曉你如今已被破了身,最終也只會落得個被浸豬籠的下場,那又何必呢?”
老黃牛像是故意一般,將堵在門口的身子一扭,露出了此刻正徘徊在門外的,那幾個髒兮兮帶著猥褻表情的男子來。
“你看看,他們都是村裡娶不到老婆的閒漢子,且況的慌,你若不願意嫁給咱家劉郎,那便將你送到村裡的祠堂去,到時,你便要供整個村裡的漢子們褻玩,你自己想想吧。”
老黃牛見降央遲遲沒有言語,只是低頭縮在那裡,便認為自己威脅的話起了效,便緩了語氣繼續勸道,
“咱們女子這輩子不就圖嫁個好男人麼,就算你是仙子又如何,之前泉邊你落下的那套仙衣,早已被劉郎給燒了,你再也回不去了。
沒了法力的仙女,便是那落了毛的鳳凰,再也飛不起來,只配伺候男子、替他生兒育女、操持家務。”
降央依舊沒有說話,但是老黃牛卻不以為然。
它慢慢踱到旁邊,從視窗的桌面上,銜出一個破了口子的盤子,將裡面僅存的一個,有些餿了的糠糰子,扔到降央的面前,降央沒有去撿那個餿糠糰子,甚至還一腳將它踢到了牆邊。
如此行事,自然是惹怒了那頭老黃牛,它立時便哞哞地嗷叫起來,
不多時,一個膀大腰圓的壯漢便出現在草屋外,他興奮的衝了進來,將靠在床腳的降央一把抱起,扔進破敗的榻上。
咯吱、咯吱……
草屋裡簡陋的床榻上,村裡的漢子們來了又走,床榻上的降央雖然毫無所感,卻也知曉,這具身體已經被那些惡人們,折磨的形銷骨立,如同一具破敗的人偶。
而那些從草屋離去的漢子們,卻彷彿吃了什麼大補的藥丸一般,精神奕奕的離開。
很快,劉郎又再度出現在榻前,他滿臉嫌棄的望著降央,
“跟你說了要乖乖聽話,你卻非要忤逆老黃牛,這下好了,哪怕你是仙女出身,這具身子也髒了,怎麼配的上我?”
說著,劉郎對一旁的老黃牛道,
“別把她放在我家裡了,髒的很,不如,就把她扔到村裡的祠堂去,那裡寬敞,還能方便村裡的漢子們搞她。”
老黃牛聞言,似有一瞬的遲疑,
“那你怎麼辦,這是我們村最近幾年能找來的最好看的姑娘了,你不成親了?”
劉郎滿臉嫌棄的道,
“還不是你,沒同我說,便讓大哥進來享用了她,後來又讓那麼多人都碰了她,這讓我還怎麼能要她啊?”
老黃牛無奈的道,
“就我們這窮鄉僻壤,能娶個媳婦不容易,眼下好不容易抓到個這麼漂亮的,還是個仙女,你怎地還不珍惜,被村裡的漢子們用過又怎麼了?
你看你之前在泉邊,也不過只會摟了那麼一下下,正經事都做不來,那些漢子正好替你把把關,試用一下。
如今用好了,你且進去,好好的寬慰一下她,然後讓她吃飽,她今後不就死心塌地的跟你過了麼?
我可跟你說,村裡可多得是娶不到婆娘的漢子,你若是不要,自然多的是人要,這麼漂亮的貨色,下次就不定能找的到了,你自己想好。”
於是,劉郎想了一會兒後,便嘆了口氣道,
“你說的對,是我想窄了。
說著,劉郎從桌上的鍋裡,撈出一點糙米,然後用水稍微煮了煮,待涼了後,便拿起碗,走到降央的身邊,硬生生的掰開她的下顎,將一碗湯水灌了進去。
此後許多天,倒也沒有別的漢子來這裡折磨降央,唯有劉郎一人,時不時的解開衣褲,在她的身上逞一番威風。
之後的白天,降央被鎖在織機旁織布,晚上,便要伺候劉郎,被他禍害。
日子如流水般一天天過去,降央織出來的布匹,完美無瑕,宛若天邊的彩霞一般美麗,頓時,引得城裡的富戶門爭相購買。
劉郎賣布匹得到的銀錢,比耕田時還多。
於是,不到一年的時間,劉郎家便從村裡的破落戶變成了富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