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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寧為百夫長,不做一書生

聞言,那騎兵咂了咂嘴。

沈歌到底是多招人嫌棄啊?

怎麼開口閉口,就是被天誅地滅的?

更好笑的是,現在輿論越傳越離譜,成謠言了!

就在此時,一抹清麗的身影探出頭來道:

“沈歌有訊息了嗎?”

來人正是司空若璃。

而那騎兵正好是認識,當即下馬躬身道:

“回司空小姐的話,沈歌於御花園寫下千古絕唱,陛下特賜傳唱盛京,留以美名!”

聞言,司空若璃眼前一亮,轉而又是欣喜。

就知道沈郎有辦法!

司空若璃正要離開進宮,身邊的文人又開口道:

“千古絕唱?抄的吧!”

“還敢在聖上面前,讀抄襲之作,那小子不要命了?”

“那等厚顏無恥之徒,還要什麼命?”

一瞬間,司空若璃臉色驟暗。

“如果你不會說話,可以閉嘴,若不會閉嘴,那我便幫你閉嘴!”

那文人見司空若璃一介女流,當即昂首挑眉道:

“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讓我閉嘴,你不會是那沈歌包養的……”

話還未說出,司空若璃提起秀腿就橫踏出去。

力道控制的剛剛好,懵逼不傷腦。

“還有誰想要試試?”

司空若璃就站在原地,而那些嘴炮的文人士子書生,早就退的遠遠地。

身子倒是退遠了,但嘴仍然不停歇。

“還不讓說了,那沈歌不是廢物是什麼?”

“清平居士親自打的假!”

“官方都開口了,他沈歌不自知?還真當自已是詩仙了?”

見狀,那騎兵都看不下去了,扭頭對司空若璃道:

“司空小姐,秀在遇上兵,有理說不清,這些人的嘴,是永遠堵不住的!”

司空若璃胸膛上下起伏,冷哼一聲道:

“那就用沈郎的詩詞,永遠堵住這些人的嘴!”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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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兵再度上馬,力求在最高點開始傳頌。

“陛下口諭!”

“跪……”

聞言,包括司空若璃,在場的所有人,都跪在了原地,不敢抬頭。

“今,詩會魁首沈歌,吟誦傳世之佳作,靠全軍之心,穩武朝萬民,爾等跪聽!”

“咳咳。”

騎兵清了清嗓子,生怕讀錯一個字。

底下,那文人雖然跪著,但還是嘴硬。

“嘁,我倒要聽聽,這沈歌究竟是抄的哪個大家的詩作,竟能瞞得過陛下!”

那書生瞥了瞥嘴道:“就是,若正要他做的,我當場吃!”

就在此時,騎兵聲音悠悠而起……

“葡萄美酒夜光杯

欲飲琵琶馬上催

醉臥沙場君莫笑

古來征戰幾人回?”

一首讀罷,騎兵頓時熱淚盈眶,有種現在就沙場報國的感覺。

那文人更是震驚的說不出話。

身邊的人顫著聲音道:“兄弟,你剛剛說,當場吃什麼?”

但現在,騎兵頓了頓,又宣讀道:

“陛下口諭!”

“爾等……可服?不服者,移步御花園!”

跪著的文人士子,無不震驚。

文人在扭頭時,書生早已不見身影。

去御花園了?

不對,文人猛然扭頭,只見,那書生早早的就登在了高處,大聲道:

“諸位同鄉同僚,自古自古文無第一,武無第二,但但今天,沈歌甚至可以打破這一說法!”

“你們認同我說的嗎?”

聞言,又有文人士子站起身來,眼角還掛著晶瑩。

“這首詩,絕對是武朝之最……不!是四國之最!”

“沈歌,當為詩仙!”

“對!”

“詩仙!”

此時,又有一匹馬急速而來,在方才那騎兵身邊停了下來。

看著周圍的一切,已然明瞭。

隨即。

“陛下口諭。”

“跪……”

眾人又跪了下去。

“陛下言:若有不服氣想移步後花園者,先聽了沈歌第二首,再行決斷!”

聞言,眾文士們皆然抬起了頭。

冒著大不敬的罪名,也要親眼看到沈歌的詞,在當兵的嘴傳頌出來。

這是文人莫大的榮耀!

此時,司空若璃已經站起身,朝著皇城而去。

騎兵也沒有阻攔,隨即,清了清嗓子道:

“第二首。”

“故園東望路漫漫

雙袖龍鍾淚不幹

馬上相逢無紙筆

憑君傳語報平安。”

“馬上相逢……無紙筆,憑君傳語……報平安……”

騎兵再次吟誦一遍,臉上已然晶瑩可見。

一份家書,萬里征夫。

家書所請,見字如面。

難得始終,字句平安。

淚打筆頭不自控,難書聲聲念家心。

眾人又想起了之前那首詩。

“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軍人是最矛盾的群體,也是最美逆行者。

一面是家,一面是國。

家國與國家之間,選擇先國後家。

能經歷多少悲壯,才能寫下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今日。

盛京城中,最繁華的路口,沒有擁堵。

詩詞是最能感染人的文字,不僅武人落淚,文人更是胸中燃起一團團烈火。

就在此時,又一人打馬而來。

卻是福成。

“陛下口諭,諸位……站聽!”

聞言,無人起身,仍然跪在地上。

見此情景,福成顫抖著手,開始念沈歌所傳出的第三首。

“《從軍行》

烽火照西京

心中自不平

牙璋辭鳳闕

鐵騎繞龍城

雪暗凋旗畫

風多雜鼓聲

寧為百夫長

勝作一書生。”

唸完的一瞬間,福成緩緩合上紙張,正要說話,卻見眼前的文人士子紛紛起身。

之前那名書生更是高呵道:

“寧為百夫長,不做一書生!”

“邊關敵國虎視眈眈,你我書生卻在盛京安享太平,諸君……可隨我一同趕赴疆場?”

“寧為百夫長,不做一書生!”

……

……

御花園內。

吳煥冷靜的可怕。

眼前沈歌也紅著眼睛,古人的詩詞太有力量了,只是透過自已的嘴傳頌出來,就有種想騎著吳湛修上戰場的衝動!

“看來,靖國公影響了你很多……”吳煥悠悠開口道。

沈歌一瞬間回過神道:“啥玩意兒?”

下一瞬,意識到自已戳岔劈了,趕忙調整情緒道:

“家父確實影響了沈歌很多。”

不僅天天找不見人,影響的自已十六歲就要接手清風寨。

對自已以前的事情隻字不提,影響的自已在盛京之中,看盡了白眼。

罄竹難書……

“你先下去吧。”

吳煥揮了揮手道:“朕也乏了,明日,你再來這裡。”

“可是陛下,草民還有……”

聞言,樓蕭寒與桓也子當即察覺到不對,趕忙將沈歌拉了下去。

直到臨近皇城城門,沈歌才有機會說話。

“外公?”

“這是何意?”

樓蕭寒嘆了口氣道:

“今日你大放異彩,完全可以全身而退,就不要自找不痛快了!”

“……”沈歌也意識到,自已有點衝動了。

今天確實有點太莽撞了。

就光憑武帝能一腳踹飛自已的兒子。

他就不是一個省油的燈!

三人緩緩的向城門靠近,卻不知道,不遠處的一處高樓之上,一雙眼睛透過窗戶,正狠狠盯著沈歌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