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心中一驚,求救的眼神遞給沈歌。
沈歌當即明白了,微微笑道:
“璃兒,他的同睡,可不是你理解的同睡!”
司空若璃卻是一擺衣袖。
“我不管!”
“要是再讓我看到你纏著沈郎,我就不是這麼好的脾氣了!”
二郎頓時亡魂大冒。
跨越境界的殺氣,他一刻都不想體驗。
此時,凌雪兒當即打起圓場道:
“璃兒你先別動氣,看這小哥身強體壯的,倒不如先來侯府,也不耽誤。”
“好主意!”
二郎也不管凌雪兒打的什麼主意,但只要是能夠讓少夫人息怒,他都同意。
……
……
與此同時。
盛京府大牢裡。
司空邈和樓承安坐在一起。
司空邈向著門外罵道:
“瞎了眼了,不知道給樓御史安排個好點的牢房,這裡能住人嗎?”
門外的獄卒一臉尷尬。
能在這牢裡的人,都是非富即貴。
他一個都不敢得罪。
就眼前這二位,上頭可是明確交代過,一點都不能怠慢!
獄卒強撐著笑意道:
“國公爺,這是上頭交代的,牢房也是固定的,我也沒有權利換,是不是?”
樓承安在一旁,壓下司空邈道:
“行了,就別嚷嚷了,在這裡就安心待兩天吧,我這都習慣了!”
無錯書吧“你習慣了,我可習慣不了!”
司空邈又指著外面道:
“去把你們管事的給我叫過來!”
話音剛落,一陣腳步傳來。
“國公爺,息怒!”
人未到,聲先至。
聽到這聲音,司空邈猛然直起身子。
天玄境!
和自已一個境界!
武朝雖然武者眾多,但如今達到天玄境的,可就只有自已一個人!
就在此時,說話人緩緩出現,二十左右的年歲,雙眸宛如星辰般璀璨,但低眉間,璀璨之下卻好似藏著另一副面孔。
“你是何人?”司空邈端坐,上下打量著。
“在下,沈棠風。”
轟!
司空邈一瞬間衝至沈棠風眼前,卻被牢門阻礙。
“你這個亂臣賊子!”
沈棠風,正是武帝身邊的謀士,雖無官職但御賜御前行走職位。
司空邈二人被下獄,定然是沈棠風一手操控的!
“何來賊子一說?在下只不過是為陛下分憂而已!”
沈棠風負手而立,雲淡風輕道。
樓承安上前道:
“挑起與西夏的戰端,你意欲何為?”
沈棠風卻答非所問。
“還請二位在牢房中委屈一段時日,等待戰事有了定論,陛下自會放你們出來。”
“你說什麼?”
司空邈瞪起雙眼。
若只是關兩天,也無關緊要。
但要是戰爭起來之後,三國同時發兵,沒有自已坐鎮軍中,那武朝能承受得住嗎?
“國公爺勿要動怒,在下只是傳達陛下的意思,僅此而已!”
沈棠風說完,就不再理會牢裡的二人,徑直向外面走去。
出了大牢,沈棠風定了定,看向遠處,對身邊的隨從吩咐道:
“沈歌那邊如何了?”
隨從拱手道:
“回稟少主,明日,沈歌將參加承乾湖的遊湖詩會,一時半會兒回不了清風寨!”
聞言,沈棠風沉吟片刻道:
“繼續盯著,儘可能讓他在盛京多停留一段時日!”
“是!”
隨從話說完後,又抬起頭道:
“少主,清風寨和蒼雲嶺現在沒什麼動作,還需要盯著嗎?”
“繼續盯著,若是沈逸秋有動作,立馬彙報,如果趕不及……”
沈棠風頓了頓,眼神中浮現一抹狠辣道:
“趕不及,可不請示,直接毀掉一切設施!”
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沈逸秋打不過,退而求其次,遏制他的發展!
“清風寨,蒼雲嶺,早晚是我的囊中之物!”
沈棠風的目光也隨之變得凌厲。
就在此時,一宮人自遠處而來,躬身道:
“沈大人,陛下傳召!”
沈棠風收斂目光,定了定神後,往武帝寢宮而去。
不多時。
武帝寢宮。
武帝吳煥正在批閱奏章,見沈棠風而來,隨即走下書案道:
“棠風來了,大牢那裡情況如何?”
吳煥表現的極為親近,與朝堂之上的表現截然相反。
沈棠風躬身道:
“回稟陛下,定國公與樓御史雖有不服氣,但承接過陛下天威,現在還算安定!”
聞言,吳煥嘆了口氣道:
“現在只能這樣了,武朝積蓄多年國力,畢其功於一役,定要打的三國俯首稱臣。”
“當下,不能讓他倆再攪局了。”
沈棠風微微頷首道:“陛下聖明!”
聞言,吳煥眉眼展開,對於沈棠風,他是越看越喜歡。
比自已的太子順眼多了。
有時候,真希望沈棠風,是他的兒子。
“棠風,你來朕身邊這麼長時間了,家中的情況,能否跟朕說說?”
沈棠風短暫一愣,又恢復正常道:
“臣出生草莽,無父無母,無兒無女,孤身一人。”
吳煥一嘆。
“草莽能有你如此遠見,也算是獨一檔了!”
“往後有何打算?”
聞言,沈棠風當即跪倒在地道:
“臣願一輩子隨侍陛下左右,做牛做馬,承陛下知遇之恩!”
吳煥滿意的笑道:“好好好,朕明白你的心意了,快起來吧!”
“謝陛下!”
沈棠風抬起頭,舉手投足間,全是溫順。
吳煥就喜歡這樣的後輩。
“好了,說正事!”吳煥坐回書案前道:“沈逸秋之子,沈歌,可是來了盛京城?”
聞言,沈棠風從衣袖中掏出一本奏章,呈上道:
“沈歌來盛京之後,臣一直都有留意,這是他最近的行蹤!”
吳煥翻開奏章。
一瞬間,眼前閃過一抹驚駭。
“與太學院司業桓也子,大吵一架。”
“當街與陳坤之子陳世才,推搡衝突。”
“承乾湖,與太子衝突,立下賭注。”
“最近……又在茶樓,與太子少師姚思成,爭論幾番。”
看完後,吳煥臉上全是震驚。
“這小子……都這麼大了,還是個惹禍精!”
吳煥抬眼看向沈棠風道:
“司空邈不是說他已經改好了嗎?”
“怎會……”
沈棠風拱手道:
“這沈歌本性難移,接連闖下大禍,若不介入阻止,恐怕禍端還會愈演愈烈!”
聞言,吳煥放下奏章,悠悠一嘆。
沈棠風見狀,又上前躬身道:
“陛下。”
“還請下旨,將沈歌驅逐出盛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