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斥候咧嘴一笑：
“你可知，你口中的老丈人，可是當朝定國公？”
“當然知道啊。”
沈歌總有點不自在，這眼看都到門上了，怎麼又被堵住了。
聞言，領頭斥候看了沈歌三息，揮動著手中的馬鞭，朗聲道：
“我懷疑，你是從南楚偷渡過來的細作！”
“屁話！”
沈歌直接爆粗口：
“你見過細作自己送上門來的嗎？”
“我只說一遍，讓開！”
雪姑此時也擋在了沈歌身邊道：
“你們可擦亮眼睛了，要是折辱了定國府的姑爺，你們有十個腦袋都不夠砍！”
領頭斥候才反應過來，見雪姑生的水靈，身材極好，頓時心中升起一團邪火。
“給我拿下！”
“是！”
霎時間，叢林中又竄出三四個軍漢，直接上手。
沈歌眼前一怔。
他沒有絲毫的保命能力。
普通小嘍囉都打不過，更不要說是玄甲軍的軍漢。
雪姑深吸一口氣，後退兩步，隨即雙手張開，擺開架勢。
軍漢見此，也是大喝一聲，撲了上去。
雪姑身形輾轉，艱難躲過了軍漢毫無章法的攻擊，隨即反手為掌，將兩名軍漢擊飛出去。
“哼，這小妮子還有幾分能力！”
“一起上！”
剩餘的三名斥候也同樣撲了上去。
雪姑一個跳步拉開距離，但斥候靈活，再加上有軍漢騷擾，雪姑很快便落了下風。
她本身修煉的就是魅術，武道功底尚停留在“入玄境”。
而沈歌，連“窺成”的門檻兒都沒有摸到，早早便被按在了地上。
領頭斥候蹲在地上，看了眼沈歌后，轉而來到雪姑身邊，淫邪一笑：
“將這小妮子送到帳外小屋，等大哥我爽完，就輪到你們了！”
“哈哈！”
軍漢斥候朗笑一聲，道：“謝大哥！”
“你們別碰她！”
沈歌被按在地上，聲音有些嘶啞。
但身上毫無力量可言，只能看著軍漢扛著雪姑朝著遠方走去。
忽然。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悠然而過。
盔甲竄動與金屬碰撞的聲音極大，顯然是一隊騎兵。
“籲……”
騎兵領頭之人，見一旁有斥候活動，停住隊伍問道：
“此地發生了什麼？”
說話者聲音不大，但分外清晰，像是一個年輕兒郎。
領頭斥候一臉諂笑，上前替那頭領牽馬道：
“趙大人安，兄弟們幾個抓到了兩個南楚來的細作，正要帶回去審問。”
“細作？”
騎兵頭領打馬而來，就在沈歌身後。
忽然，眼神一定。
“少東家！”
沈歌被埋在土裡頭，掙扎抬起。
“呸……呸！”
“媽的！”
“小四，救我！”
剛剛就聽聲音特別熟悉，這下可以確定了！
趙小四！
聞言，趙小四直接翻身下馬，連忙將沈歌扶起道：
“少東家，你沒事吧？”
隨即一把提過那領頭斥候的衣領，怒喝道：
“說！”
“這是怎麼回事？”
“今日你要是說不出個所以然，本先鋒定然將你亂棍打死！”
那領頭斥候直接嚇破了膽。
雙眼無神。
他怎麼也想不到，就出來巡視一番，抓到的細作，竟然是軍中紅人，趙先鋒的親近之人！
“我……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沈歌吐乾淨嘴裡的土後，從趙小四身上抽出馬鞭。
啪！
一鞭子下去，皮開肉綻。
“啊！”
“我真的不知道！”
沈歌面露狠色：
“我是不是說過，我是來找我的老丈人的？”
“說過，說過。”
斥候跪在地上，臉色煞白，身上的流著殷紅的鮮血，但他卻好像感受不到，只是一個勁兒的求饒。
“您大人有大量……”
啪！
又是一鞭子，直接堵住了斥侯的嘴。
“小四，我懷疑找小子殺良冒功，我都說了我來意，他還是要抓。”
“按照軍法，你們怎麼處置？”
趙小四深吸一口氣，狠狠道：
“來人！”
“將這敗壞玄甲軍軍紀的惡漢亂棍打死，梟首示眾！”
聞言，那斥候頓時一聲嗚咽，癱軟下去。
嚇死了！
“哼！”沈歌冷哼一聲道：“便宜你了！”
“可不便宜。”
趙小四道：“亂棍一下不少，梟首的環節，也不少不了！”
半晌。
雪姑也送到了沈歌身邊，而那些參與此事的人，各個領了三十軍棍。
無錯書吧估計都得躺一兩個月才能好利索。
沈歌與趙小四同行。
“小四，經由此事，你有什麼想法？”
趙小四沉思片刻道：
“武朝尚武成風，每每對外戰爭中，殺良冒功的事兒看來不在少數。”
武朝沿用的是軍功制，上升的速度，取決於殺敵的數量。
這也是此制度，一大弊病！
……
一直到司空邈軍帳前，沈歌都暢通無阻。
此時，司空邈正在與文辰老將軍二人，制定對楚作戰的計劃。
沈歌掀起簾而入，司空邈一愣神：
“你怎麼找到這裡來了？”
“還……整的一身狼狽！”
沈歌看了看身上，滿是泥土，隨即苦笑一聲撣了撣，將遭遇說了一通。
司空邈大怒，旋即看向文辰。
“文將軍，殺良冒功之事，你可知道？”
文辰臉如墨色，搖了搖頭。
他確實不知道。
但現在知道了，就要清洗一番了。
“屬下這就去處理！”
“嗯。”
司空邈點了點頭，文辰隨即邁著虎步出了大帳。
此時，帳內只剩下沈歌與司空邈二人。
“說說吧，你來此地所為何事？”司空邈坐在椅子上道。
沈歌轉身也坐在椅子上，道：
“還能幹什麼？清風寨都要被滅了，當然是逃難來了！”
聞言，司空邈面色一滯。
“文將軍已經去處理了，定然會給你個公道。”
他以為沈歌還在生剛才的氣。
“這件事文將軍可處理不了。”
沈歌直了直身子，語重心長道：
“這馬蹄鐵和火麒麟，小婿可能沒辦法提供了，還請岳父大人早做準備吧！”
轟！
司空邈猛然起身。
“你這是什麼意思？那些殺良冒功的雜碎，我們此前也不知道啊！”
“啊？”
沈歌擺了擺手道：“岳父大人，您不知道武帝要對西夏宣戰的事兒？”
司空邈不知所云：“此事我當然知道，但和你不提供物資有關係嗎？”
“當然有！”
沈歌站起身道：
“那武帝要對西夏宣戰，順道兒滅了清風寨，你讓我拿什麼提供物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