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婦人臉色一僵,她孃家侄子要說朱盈?她怎麼不知道?
這要是讓她孃家那個囂張跋扈的嫂子知道今天的事她可有得煩的。
胖婦人黑著臉她現在不敢再得罪王氏娘幾個只能瞪被朱輝抱著人事不省的蘇錦安一眼後甩著手離去。
朱輝在冰冷的水裡沒來得及仔細看蘇錦安,回到家一放下看清楚蘇錦安的樣子整個人都起雞皮疙瘩。
大大咧咧的朱盈也不敢大聲說話了,她躲在王氏身後緊緊拽著王氏衣服小聲詢問。
“娘,她,她……我們要把她留家裡嗎?”
朱盈特別不希望她娘把人留下,她怕晚上睡不著做噩夢。
不能怪朱盈不待見蘇錦安,實在是蘇錦安現在的樣子太嚇人。
王氏也不想把人留下啊,可她公爹就站在這裡哪能她說了算?
王氏拍拍朱盈:“你害怕就先回屋裡待著。別看就行。”
朱盈點點頭,小跑著回房去了。
蘇錦安從空間出來的時大火已經過了最旺盛的階段,即使她在火裡待的時間不長,也不可避免地受傷。
蘇錦安手上和腳上的傷口最嚴重,有的地方已經露出鮮紅的肉,看著就嚇人,還有她的臉頰兩側也有不同程度的燒傷,面板緊緊縮成一團讓人不敢直視。
朱文一把推開朱輝:“都是大小夥還怕這場面,人還活著就得救,你一邊去別擋道。”
朱文年紀大經歷過的事兩隻手都數不過來,人群裡就他情緒最穩定。
“李大夫,你趕緊的過來看看這丫頭還有沒有救。”朱文衝姍姍來遲的老年人喊了一句。
李大夫跑的氣喘吁吁,還沒等他坐下來歇口氣就被朱文拉到蘇錦安身邊。
“你個不中用的,年紀還沒我大,你喘什麼快看看。”
李大夫一聽這話不樂意了。他大老遠跑過來氣都沒歇一口。朱文就站在這裡看熱鬧,能和他比嗎?
“老哥,我,我,呼呼,我是扛著醫藥箱跑過來的。
呼呼呼,我要是像你這樣站這裡,我,我能喘嗎?
你也不看看我這老胳膊老腿,咋能經得住你這樣折騰 ?”
李大夫喘著氣還不忘數落朱文兩句。
朱文尷尬的摸摸鼻頭:“好兄弟,不說這些,不說這些,你快看看,看完我請你喝酒。”
李大夫放下藥箱上前看了蘇錦安一眼:“等著,我先喘口氣再說,一時半會死不了。”
眾人:“……”這還死不了?人往那一躺,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具屍體呢。
朱文鬆了口氣,算了算了,李老弟說死不了就死不了吧!只要人別死在家裡就行。
李大夫歇夠了,捲起被角看去眉頭一皺。伸手一摸不出意料這丫頭髮熱了。
李大夫看著人搖頭晃腦。
“哎,這女娃可憐的勒,老哥我醜話先說在前頭,這人我是能救,保準死不了。
可傷口我是無可奈何啊!恢復不了原樣。
這人要是救活了,看見變成這樣尋死覓活,我可不管啊。”
朱文一聽這樣確實有些頭疼。姑娘家最在乎的就是容貌。
可即便如此,他也不能見死不救。能救就行,其它的都聽天由命吧。
朱文點點頭催道:“你倒是別廢話,能救就成,快些的。”
李大夫卻把被角一蓋,站起看著朱文。
“老哥哥這救人是行,可這醫藥費也得先說好,親兄弟明算賬,你可不能讓我吃虧不是。”
朱文瞪了李大夫一眼擺擺手:“給,我給還不行嗎?”
李大夫一聽有人給醫藥費,讓他救誰不是救?有錢就行,李大夫蹲下麻溜的從他的醫藥箱裡搗鼓起來。
經過一番折騰李大夫給蘇錦安清理完包紮好傷口。
王氏看著被裹成粽子的蘇錦安。
這人是救了,可接下來住哪裡?
李大夫拿出藥包往朱文手裡塞:“老哥,這是內服的藥,你拿著,三碗水煎成一碗,一副藥煎三次一天喝。還有這個。”
李大夫從懷裡掏了掏,摸出一個小瓷瓶:“這個給她換藥的時候塗抹在傷口上。傷口會出膿,天暖和些的時候就把繃帶拆了,讓她直接躺在床上 ……”
李大夫抓著朱文囉囉嗦嗦囑咐好一會。
最後李大夫賤兮兮的湊到朱文身前:“你說這丫頭傷成這樣,以後怕是沒人要了,她萬一纏著你大孫子要他負責你是捨得還是捨不得?”
朱文一聽眉毛上挑眼睛瞪得溜圓惡狠狠盯著李大夫。
李大夫立馬改口:“開玩笑,開玩笑的你別當真,咳咳,咱兄弟這麼多年交情,就收你二兩銀子。”
朱文一聽眼睛都瞪紅嘍:“什麼要二兩銀子?”
李大夫一改嬉皮笑臉認真點頭:“老哥,這可不興開玩笑,二兩,不少。”
朱文感覺頭更疼了,這救人救的……
無錯書吧王氏見蘇錦安包紮好住下轉頭安排朱輝去他爺家住幾天避嫌。
…………
蘇錦安醒來她以為看到的第一個人會是朱氏大伯母或者是照顧她的蘇千。
沒想卻到是一個陌生的小姑娘。
朱盈見蘇錦安醒來彆扭的移開臉。
蘇錦安沒有開口說話,而是第一時間打量起屋內的陳設。
房間不是很大簡單的一張木床,床尾還有兩隻箱子。
箱子上放了一碗藥。
箱子旁邊是幾個竹簍,簍子裡裝著一些繡花用的針線布料。
床對面的牆上掛了一排小荷包。紅的,黃的,綠的,青的,藍的都有。
一看就是個小姑娘的房間。
“謝謝你們救了我。”蘇錦安和朱盈兩人都不說話顯得空氣中都有些尷尬,蘇靜安先打破了沉默。她知道自己就是這個小姑娘和她的家人救起來的。
朱盈擺擺手:“不用謝,只要你別纏著我哥就行。”
蘇錦安不明所以,她為什麼要纏著一個從未謀面的陌生男子?
“我不會纏著你哥。”蘇錦安雖然不知道小姑娘在說什麼,既然她特意提了出來,自己還是要讓她放心的。
朱盈聽到蘇錦安的保證,小臉上才露出笑容,她端起藥碗,遞到蘇錦安面前。
“你醒了正好,先把藥喝了。”
蘇錦安心裡暖暖的,她知道自己身上的傷,沒有大夫治療的話會很麻煩,甚至還有可能發炎感染危及性命。這家人捨得出錢給她找大夫已經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