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寧並沒有如賀昭預料的那般露出驚訝的表情。
她只是對著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懷疑道:“你買得起這的房子?偷盜搶劫犯法,我勸你趕緊自首去吧!”
“誰犯法了?!”
賀昭帥不過三秒,破防的衝著顏寧大吼大叫起來。
他雖然抽菸喝酒打架燙頭,但是從來沒有做過偷雞摸狗的事,更別提搶劫了。
“你侮辱了我的人格,給我道歉!”
顏寧沒什麼誠意道:“我道歉,行了吧!”
賀昭不滿:“有你這麼道歉的態度嗎?”
“那你還想怎麼樣?要不我跪下給你磕兩個?”
“那倒也不……”
想到顏寧給他下跪磕頭的畫面,賀昭還挺期待的。
改口道:“你要是願意磕,我也……啊!!!”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顏寧扔過來的髒抹布砸中了腦袋。
“死女人你惡不噁心啊!”
“幫你洗洗頭,不用謝。”
眼看著倆人又要打起來,裝修的工人搬著東西出來,說道:“讓讓,讓讓,幹活呢!”
怕耽誤自家的裝修進度,顏寧也不再搭理賀昭,先行離去。
顏寧走後,賀昭也覺得沒意思,他看著自已家空蕩蕩的毛坯房,也開始考慮裝修的問題。
……
另一邊,許久沒有出場的秦延之過得並不消停。
顏寧把精神病院的院長給閹了,他還得幫著擦屁股。
沒辦法,人是他送進精神病院的,本想教訓顏寧一頓,卻反過來給自已找了麻煩。
寬敞明亮的辦公室裡,秦延之坐在辦公桌前,摘下防藍光眼鏡,疲憊的捏了捏睛明穴,問站在旁邊的助理:
“王院長的家屬安撫好了嗎?”
助理態度恭敬的回答道:“是的,他的夫人收了錢,興高采烈的保證絕對不會對外宣揚。”
“那就行,你先回去吧!”
“秦總,您已經連續加了快一個月的班了,也要注意休息啊!”
“嗯。我心裡有數。”
助理走後,空蕩蕩的辦公室只剩下秦延之一個人。
他是故意留下來加班的。
自從上次潑了顏寧一臉咖啡之後,他的狀態就不太對勁。
倒不是害怕那女人打擊報復,也不是看她哭了心疼,就是有種說不出的滋味兒。
人格分裂……
沒想到那女人會得這麼嚴重的精神病,是有什麼家族精神病史嗎?
最開始只是想嚇唬嚇唬她,沒想到真的給嚇出精神病了。
一想到這,他就忍不住在心裡埋怨周曉月。
要不是她出餿主意說要把顏寧送進精神病院,也不會鬧出這麼多麻煩來。
所以他不想回家,他怕看到周曉月會忍不住衝她發脾氣。
這個渣男一出事就往別人身上推責任,完全忘了當初周曉月提出來的時候,他還夸人家小天才呢!
總之,現在的秦延之對周曉月產生了不滿,所以不想見她,但又不能直說,所以每天假裝在公司加班。
說起來,他也很久沒聽到顏寧的訊息了。
她精神不正常,在外面亂晃會不會又惹出什麼么蛾子了?
秦延之的八卦之魂燃燒起來。
抱著看熱鬧的心態,他給剛剛下班還在回家路上的助理打電話,讓調查最近顏寧都幹了啥。
助理:“……”
想罵人又不敢,只能默默的在心裡詛咒秦延之生兒子沒屁眼兒!
好在顏寧的事很容易打聽,她就住在陸瑾言家的酒店,有啥事問酒店的工作人員就行。
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
沒想到她幫忙破獲了一起綁架案,還光榮的負傷了。
助理立刻把打聽到的訊息彙報給了秦延之。
秦延之一聽說顏寧骨折打了石膏,瞬間精神了!
他怎麼能錯過嘲笑她的好機會呢!
所有的疲倦一掃而空,開著車就去找顏寧。
說來也巧,他到樓下的時候,顏寧正好去便利店買東西回來,兩人就在酒店大廳相遇了。
秦延之遠遠的瞧見她,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
他仔仔細細打量了一番,用誇張的語氣嘲笑道:“呦!幾天沒見胳膊怎麼折了?是不是得罪的人太多遭報應了?”
顏寧用看弱智的眼神看著他,沒好氣道:“你又皮癢了想捱揍是不是?正好上次潑我咖啡的賬還沒算呢!”
話音剛落,舔狗寧又冒了出來:“他潑的是我不是你,你別對他動手。”
顏寧無語。
這舔狗還真是一往情深啊!
也對,她連被挖腎都能原諒,潑一杯咖啡算得了什麼呢?
之後的劇情是周曉月買通醫生裝病,說是需要換腎,正好舔狗寧能配型成功。
無錯書吧秦延之找到舔狗寧,出價五百萬,讓她給周曉月捐腎。
舔狗寧卻不要錢,提出條件要跟秦延之結婚,只要他願意結婚,她就願意捐腎。
按照虐文的一貫套路,秦延之同意了。
結婚後又上演了虐戀的第二階段:秦延之基本不回家,只有喝醉酒的時候才會回來把舔狗寧當成發洩的工具。
嘴裡還得喊周曉月的名字。
他是故意的,全都是為了報復舔狗寧逼他結婚。
舔狗寧痛並快樂著,想著自已能以秦夫人的身份去世,她也算死而無憾了。
現在顏寧把劇情搞得一團糟,也不知道日後還會不會有讓她捐腎這一出。
見顏寧遲遲沒有動作,秦延之以為她只是嘴炮攻擊,又開始犯賤。
“不是說要找我算賬?我看你現在也只能逞一逞口舌之快了!”
為什麼會有這麼賤的人?而且還是男主??現在小說男主的質量都這麼低嗎???
要不是顏寧拎著的東西里有一盒關東煮,她高低得給秦延之兩腳。
為了這種賤人糟蹋糧食不值當。
於是顏寧不再理他,想繞過去坐電梯上樓。
沒想到他還跟了過來,攔在了電梯前。
“給我站住!我跟你說話你沒聽見是不是?!”
秦延之發現人格分裂之後的顏寧很喜歡無視他,這讓他覺得非常不爽。
他大老遠專程跑來看她的笑話,還沒笑夠呢怎麼能讓她先走了?
顏寧的忍耐快到極限了,無奈的問道:“你到底想幹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