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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迷惑不解,蘇予安摸不著頭腦

蘇予安有事,就和妹妹先行告辭了。

他沒有矯情把謝謝掛在嘴邊,但是心裡卻牢記著。

過了一個拐角,蘇予初指著前面的一個人影,小聲和她哥說:“那個,好像是夭夭姐他爹。”

蘇予安拉住她,兩人藏在拐角處,蘇予初仔細看了看,確實是那個叫餘大勇的男的。

“他怎麼鼻青臉腫,走路還一瘸一拐的。”

蘇予安知道應該是昨晚捱打的後遺症,但是沒有出聲,目光靜靜地跟隨著餘大勇。

“我知道了,肯定是他心腸太壞,遭報應了,陶嬸子和夭夭姐多好呀,他還不知道珍惜……”

“就是不知道哪個大俠出手的,可真解氣啊!”

蘇予初嘀嘀咕咕半天,她哥也沒回應,拉了一下她哥:“哥,你幹啥呢?”

蘇予安沒說話,看著餘大勇的身影,前方是一家醫館。

“他竟然還有錢看傷,他娘把夭夭姐家的地燒了也不知道賠沒賠錢。”蘇予初撇撇嘴。

蘇予安叫她噤聲,在這等著他,他則悄悄地跟了上去。

他像一條魚一樣滑入人群中,不緊不慢地綴在餘大勇身後。

餘大勇要到醫館了,但是他竟然繼續往前走,竟是進了一家賭館!

蘇予安快步上前,然後和三三兩兩的行人一樣,慢悠悠從賭館門口經過,還在一個賣簪子的攤子前停下了腳。

“我說餘大勇,你怎麼又來了?”

“哎呦,這臉是咋的了?你不會借錢不還叫人給揍了吧!”

門口兩個小廝正在和餘大勇說話,他們很看不起這個人,腰無二兩,還想到這裡來玩。

餘大勇不耐煩地說:“起開起開,別擋著爺發財的路。”

小廝甲當即道:“是是,祝你今日摟個滿懷。”

兩人看著餘大勇擠進了昏暗的人群中,回過頭來。

小廝乙道:“這種窮光蛋也敢來這兒嘚瑟,還把自己當爺了,我呸,他要是爺,我就是太爺。”

小廝甲:“得了,你管那些。說不定人家一夜暴富,到時候你我都是孫子。”

小廝乙:“就他?這種人你看面相就知道的,沒福氣!”

“哎,你還會看面相?”

“是啊,聽我給你說……”

倆人絮絮叨叨地吹起來,蘇予安也聽夠了,放下手中的簪子,轉身離開了。

“窮鬼,買不起別看!”攤主呸了一口。

蘇予安只當沒聽見,他覺得陶嬸子說的很對,這種語言上的攻擊不疼不癢的,又不能掉二兩肉。

只有沒本事眼皮子淺的,才會這麼嘴碎。所以,不要放下身段去計較,沒意義。

陶夭夭和陶紅姑去了幾家裁縫鋪,她們貨比三家,最終定下一家,準備把幾張羊皮做幾個羊毛氈子,再做幾副手套和護膝。

蘇予安回到街角,發現妹妹也在看簪子。

“哥,你看這個簪子,好漂亮!”這是一個木頭刻的簪子,刻著一隻栩栩如生的小兔子,而且上面還細細打磨了,十分光滑,沒有半點毛刺,能看出做簪子的人手很巧。

“哈哈哈,笑死人了,這種東西竟然還有人買,一塊破木頭而已。”

“就是啊,你沒聽她還叫哥呢嗎?哎呦,是情哥哥嘛!這真是長得醜玩的花。”

“別瞎說,萬一人家就是兄妹呢!”

“哦哦哦~”幾人肆無忌憚地笑了起來。

是幾個路過的小姐,各個打扮的花枝招展,許是蘇予初笑容太過純真無瑕,看起來就好欺負,許是蘇予安一副翩翩少年郎模樣,讓人格外妒忌那個甜甜笑容的女孩。

總之,那幾個女孩就莫名的開炮了。

蘇予安回過頭來,他從陶嬸子那裡學得的真理讓他可以無視這些,但是妹妹怎麼辦?

他欲上前,蘇予初拽住他:“哥哥~”還格外拖長音調。

“這個簪子真的好好看啊!豈是有些妖豔賤貨能比的。”

“有的人眼睛髒,嘴巴也臭,真的好惡心啊!我感覺空氣都被汙染了。”

“你!”有個小姐聞言就上前兩步。

蘇予初恍若未見,而是突然捂住鼻子:“哥哥,你聞到沒?這個臭味突然加劇了!”

小姐再也忍不住,衝了過來:“賤丫頭你知道我是誰嗎?”

“啊,是你啊,怪不得她們都說……”蘇予初拉住蘇予安:“哥哥,快走吧,好臭!”

小姐臉色青白,幾欲抓狂:“她們說什麼了!說什麼了!”

她看向幾個小姐妹:“你們!平時在外面是不是說我了!我就知道你們嘴碎,路過的狗都要咬一口,遲早說我頭上來……”

愣住了的蘇予安被妹妹連拖帶拽扯走了。他迷茫了,也凌亂了。

不是說語言攻擊最沒用了嗎?

女孩子之間吵架都這麼腥風血雨的嗎?

兵不血刃,就讓對方潰不成軍,嘖嘖嘖。

還有,他妹一直是個傻白甜,就像那簪子上的小兔一樣,你能想象小兔把皮一掀,嘿嘿,其實我是隻老虎嗎?

蘇予初看著愣掉的她哥:“哥,不是吧,那幾句話就把你打擊成這樣?”

蘇予安呆呆地說了一下他昨天才從陶嬸子那裡學到的真理,本來他還奉若圭臬,結果叫她妹給打個稀碎。

蘇予初噗嗤一笑:“哥,你怎麼還犯軸了呢?我也覺得語言攻擊沒啥了不起的。”

“但是對方主動撲上來,惡語相向,我肯定要反擊的吧?我又不能像陶嬸子那樣一力降十會,那我只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啦!”

蘇予安懵懵地點點頭,女人的心思好複雜,而且說的都很有理的樣子。

陶夭夭和陶紅姑回了家,路過一個池塘,陶夭夭下車掰了一些蘆葦杆。

陶紅姑看了一眼:“弄這些杆子幹啥?”

陶夭夭神秘一笑:“等到家您就知道啦!”

回到家裡,陶夭夭拿出昨天的羊皮,掏出剪刀,咔咔咔剪了一些羊毛下來。

皮子捲起來扔到一邊,準備明天拿過去給裁縫鋪老闆。

陶紅姑饒有興趣的搬了小凳過來,她倒要看看這小丫頭想幹啥。

陶夭夭看她來了,招招手:“正好,和我一起幹。”

她拿起一根蘆葦杆,抓起一縷羊毛,纏在蘆葦杆的一端,再用魚線打個結固定住。

陶紅姑看了這個像毛筆一樣的東西,問道:“你要練字?”

不過這玩意看起來不行啊,那些毛一縷一縷的,不太像能寫字的樣子。

她想著,女兒如果想練字,她就找朋友問問,弄一點像樣的毛筆和字帖回來,或者請個先生來指導。

陶夭夭哈哈一笑,手上動作不停,又纏了一隻“毛筆”。

“這個呀,大有作用,到時候就知道啦!”

小妮子賣起了關子,陶紅姑也不追問,坐下來慢悠悠地跟著纏起了羊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