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易用極快的速度給慕白衣解釋了一番,慕白衣聽過,坐上椅子,隨後看向雲易,神秘一笑。
“雲叔叔的意思呢,是要將我交給那兩家還是要與我背水一戰?”
雲易無奈搖頭。
“賢侄,若是將你交出去能平息干戈,沒準我倒可以考慮,可現在,那兩家有機會滅我雲家,他們怎會放棄,但願林家能快些趕來。”
“我雲林兩家聯手未必會比他慕李兩家弱。”
雲易說完,慕白衣起身,笑吟吟道:“先不說林家何時來,雲叔叔,難道雲家就不覬覦我的劍修法門麼?”
雲易苦笑。
“在我心裡,你那劍修法門與我雲家一族相比,微不足道。”
慕白衣點頭,正色道:“我明白了。”說完,他邁步向外走去,臨出門,慕白衣又道:“雲家若不負我,我必不負雲家,還有,慕李兩家雖強,雲林兩家聯手也未必會敗,既然窗戶紙已經破了,或許是好事呢。”
說完,慕白衣走出門,背影已經消失了,卻又有一句話傳出來。
“既然他們要戰,那便戰吧,林家人到來之前,我替你堵住那兩家,只要我不死,沒人過得去。”
慕白衣話落,雲易三人徹底震驚了,雲家大長老看向雲易,驚詫莫名。
“他說,他要一個人去攔慕李兩家?”
雲易點頭,大長老又道:“他是劍修?”
雲易沉默,隨後點頭,大長老感嘆:
“這小子,了不得!”
好一會後,雲易幽幽一嘆,低語道:“若是眉兒在就好了。”
此刻。
慕白衣手執破鐵劍立於長街中央,一襲白衣隨風鼓盪,襯著那俊美臉龐,好似一尊無上的仙。
這一刻,天莫名的有些暗了,淡淡烏雲匯聚而來,不多時,天上竟然下起了淅淅瀝瀝的毛毛細雨。
見到慕白衣,慕元,李承澤同時揮手,兩家子弟停住。
這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慕白衣臉上。
慕元兩人對視一眼,向前走了幾步,對著慕白衣遙遙站定。
慕元目光幽幽,淡然一笑,挖苦道:“怎麼,不裝藥王門的大長老了?”
慕白衣搖頭,單手背後,同樣向前幾步,徑直來到兩人對面,笑道:“哈哈,慕家主,李家主別來無恙,哦,對了,兩位訊息不太靈通啊,我可不是什麼藥王門的大長老,而是藥王門的門主。”
李承澤冷哼一聲。
“我管你什麼門主不門主,慕白衣,你竟敢回來,當真不怕死,你以為靠上雲家我兩家就動不得你麼?不怕告訴你,今日過後,這元陽城就再也沒有什麼雲家了。”
李承澤說完,慕白衣嗤笑道:“李家主好大的口氣,離著這麼遠,我都能聞到!”慕白衣說完,已經有不少看熱鬧的人笑了。
李承澤微微搖頭,冷笑道:“逞口舌之力可救不了你!”
慕白衣搖頭,笑道:“小爺既然敢回來,自然有敢回來的底氣。”
慕白衣話音剛落,慕元接話,語氣冰涼,譏諷道:“什麼底氣?是你那胡謅的藥王門還是劍修?別以為你殺得了我慕家大長老就要有資格挑釁我整個慕家。”
慕元說完,話鋒一轉,繼續道:“現在,跟我回慕家領罰,或許還能留下你一條性命。”
慕白衣聽過,“哈哈”大笑,朗聲道:“慕元,你可還記得我為慕家立了多少功勞,為了搶那傳承,小爺連丹田都碎了,而你們呢,你們慕家又是如何對我的,今日,我若不死,必滅慕家!”
慕白衣說的擲地有聲,就連那遠處的人群都沉默了。
好半晌後,慕元微微搖頭,說道:“你該有覺悟,身為慕家人,生死都由慕家說的算,倘若我處在你的位置,我也會為家族甘願赴死,而你,卻因此記恨家族,可笑。”
慕元說完,慕白衣嘆了一聲,同樣搖頭。
“好一個慕家主,不要臉的話張嘴就來,好,真好,按你說的來,小爺現在也給你一個機會,慕元,你現在自絕在我面前,我放慕家一碼,如何?”
“哈哈哈哈……”
慕元聽過,放聲大笑,好一會兒後,他看向李承澤,說道:“李家主,這小畜生想讓我自裁,你說可笑麼?”
李承澤笑盈盈道:“我看他是得了失心瘋。”說完,他目光自上而下掃了一眼慕白衣,繼續道:“慕兄,此人鐵了心背叛家族,根本不會回頭,還是動手吧,等一會捉了他,我要親自砍掉他四肢,帶到我世子墓前讓他懺悔。”
慕元聽過,很明白李承澤話裡的意思,很明顯,這李承澤也在覬覦慕白衣的劍修之法。
慕元心裡冷笑,卻也不會拆穿,畢竟,慕白衣背後還有云家,現在還尚需李家出力。
想到此,慕元微笑點頭,徐徐道:“李兄說的不錯,等拿下這小畜生先交給李家處置,然後,你我一起滅掉雲家。”
李承澤聽過,臉上隱隱有些擔憂。
“慕兄,據我估計,林嘯天那老東西應該很快就會趕來,這麼做是不是……”
慕元森寒一笑,搖頭道:“你我兩家與雲家恩怨就在今日了結了吧,今日,誰來,都阻止不了,雲家必滅!”
李承澤還想要說,卻被慕元揮手製止了。
慕白衣笑吟吟看著兩人,譏諷道:“兩位的臉皮厚過城牆,商量奸計都不避人了,我聽著都噁心,想打就來,我的劍要飲血了。”
兩人齊齊轉身,慕元抬手,悠悠道:“給我拿下,留一口氣,老夫要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慕白衣嗤笑。
“你慕元大小也是個人物,想要老子的劍修之法就直說,扭扭捏捏,惺惺作態,像個什麼東西!”
慕白衣說完,手腕一轉,破鐵劍青芒閃爍,直奔慕元方向衝去。
無錯書吧“你還不配與我動手!”
慕元話落,慕李兩家隊伍中霎時衝出幾十人,皆是兩家子弟。
慕元看著慕白衣破鐵劍上的青芒,目光閃爍,興奮不已。
“劍修,是了,就是劍修!”
與此同時,人群沸騰了,絲毫不顧及那淋在頭頂的雨。
有人高呼。
“打起來了,打起來了!”
在場的所有人基本都聽過慕白衣的事,其中不少人也曾為他憤憤不平。
可此刻,慕白衣歸來,在這長街之上,以一己之身,獨戰兩族,那無邊膽氣讓人敬佩不已。
敬佩歸敬佩,話又說回來,慕李兩家根植元陽城多年,實力有目共睹,慕白衣單槍匹馬又能殺幾人,到最後,還不是要落了個身死魂消的結局。
“可惜了。”
有人扼腕惋惜,對這元陽城曾經的妖孽十分同情。
一戰起,結局似乎已經註定,有年長者目光透過慕白衣看向雲家,急的直跺腳。
“雲家怎麼還不出來幫忙!”
“是呀,雲家在幹什麼?這兩家都打上門了,讓這少年一人應對,到底安的什麼心!”
眾人議論紛紛,可雲家大門依舊緊閉,不見有一人出來。
而那戰場中央,慕白衣已經出手了。
他腳步一踏,飛身而起,破鐵劍橫空掃過,一顆人頭高高揚起,那脖腔斷口處狂噴的鮮血,染紅了街邊小林酒館的白布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