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時,那位看守監牢猥瑣的獄卒,一臉疑惑的看著手中從府衙發出的一紙命令。
解仔細檢查著上面蓋的官印,確保是吳大人親手蓋的之後,看向龍海叮囑道。
“既然是大人決定放你一條生路,那你就該感恩戴德,切不可在外亂說昨夜發生的事!”
隨後一臉陰險的看著龍海。
“若聽聞你在外胡言亂語,我必替大人親手將你誅殺!”
龍海看著眼前威脅自己的獄卒,不由的笑了起來。
“你這狗腿子當的還挺稱職的。”
“你說什麼!你找死!”
那獄卒聽聞龍海罵自己狗腿子,一時怒起,拔刀砍來。
刀剛剛落下之際就被龍海身邊浮現的屏障反彈過去,刀背砸在了獄卒的頭頂。
這一咂,不僅打飛了帽子,更飛出幾滴鮮血。
龍海見狀,順手接過飛來的一滴鮮血,召喚出自傳卷融入其中。
“本不想取你性命,可現在覺得留你也是個禍害,不知道多少平民會死於你手。罷了,那毒酒是你端來的,便由你飲下吧。”
隨後,獄卒一臉驚恐的看著眼前之人憑空喚出一張卷軸。
“你……你這是什麼?奇物?”
獄卒帶著哭腔質問著眼前正在緩緩開啟的卷軸上面塗塗改改的之人。
龍海頭也沒抬,依舊繼續改寫著什麼,只是淡然的說道。
“觀你一生,也是罪惡多端,死有餘辜,送你一杯酒。”
獄卒聽言,大感不妙,拔腿就想往外跑。
正跑到門口時,聽到那改寫之人滿意的說了句。
“好了!”
隨後自己的身體就不受控制的向著牢房走去。
“你對我幹了什麼!這是怎麼回事!”
龍海一臉冷靜的坐在旁邊看著眼前慌張的獄卒走了進來。
隨著不受控制的雙手端起昨夜送來的毒酒,獄卒滿臉驚恐的流下了淚水。
“我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三歲小兒,殺了我老母無人餵養,小兒無人哺育,求你饒我一條狗命,我一定痛改前非好好做人!”
看著眼前求饒的獄卒,龍海揺了揺頭。
“你父母雙親被你棄養已經在寒冬餓死,人人聞你惡名無人敢嫁於你,那來的三歲小孩,安心去吧。”
看著龍海淡淡的訴說出自己的情況,獄卒帶著一絲不甘將毒酒飲下。
“有些人總是用自己手中最小的權力幹著自己能做的最大的罪惡,一個小小的獄卒都能造下這般罪責。”
看著口吐白沫抽搐了一柱香時間的獄卒徹底失去了生命體徵。
龍海也獨自走出了監牢。
抬頭看了看天上的太陽,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他走出府衙門口在一旁等著好戲上演。
待到午時一刻之際,縣令吳江河身穿官服口中大聲訴說著自己曾經做下的罪責從府衙走出。
“天華大陸13988年,吾上任天海縣縣令之日,收受商戶賄賂三千兩,該罰!”
說完,吳江河跪地叩頭,重重磕了三下。
門外路過的平民見狀,紛紛停下了腳步,低頭交耳談論著發生了什麼事。
叩完頭的吳歸塵站起身來又開始述說著自己的罪孽。
“天華大陸13989年,收富商李大寶千餘兩,判其無罪,至使報案人報官無望投河自盡,該死!”
“天華大陸13990年,強搶民女餘瑩兒,霸佔其身後將其殺害拋屍荒野,該死!”
“天華大陸13990年,強搶民女王鑫淼,霸佔其身後將其殺害拋屍,並冤枉前來報官王鑫淼之夫謀財殺妻,重刑之下讓其認罪,判其死刑,該死!”
那吳江河就這樣不停的邊走邊訴說著自己犯下的罪孽,每說一句該死就跪下重重磕了三個響頭。
看著眼前磕的頭破血流,講著一堆人間罪惡的縣令,周圍觀望的平民在也忍不住了,一個個憤怒的咒罵著,扔著爛菜葉臭雞蛋。
“原來那件事是你做的!狗官!”
“你個喪盡良心的傢伙去死吧!”
“我以為好友喪盡天良殺妻,未曾在墳前祭拜一次,原來是你潑他汙名,你真該死!狗官!”
一群人憤怒的就要上前踢死那個作惡多端的貪官之時。
縣令夫人帶著一隊捕快急匆匆的趕來。
“你們想要幹什麼!想死是不是!”
看著來人是那仗著自己丈夫是縣令就欺男霸女橫行無忌的縣令夫人,周圍的平民也是忍下心頭之恨並未上前。
縣令夫人拉著那一直在嘀嘀咕咕自爆家門的吳江河,心疼的問道。
“夫君,你怎麼了,夫君你說話啊!”
那吳江河並未理會其妻,還是向著菜市口三步一叩首行去。
“還不趕緊將大人帶回府衙!”
看看自己丈夫這般模樣,縣令夫人趕緊吩咐捕快將吳江河帶回去。
那兩位捕快上前一左一右準備架起吳江河帶走,確不曾想好像在拔一顆大樹一樣,紋絲未動。
見狀,縣令夫人讓其他人一起上前。
整整十位捕快都未曾挪動吳江河分毫,反而被其拖著向前走了過去。
人群見狀,紛紛笑出聲來。
“這是老天爺開眼了!攔都攔不住!”
捕快見狀通通放開了手,就在縣令夫人的帶領下保護著吳江河跟著一起往前走。
那吳江河走了許久,終於來到菜市口平時砍頭的地方。
他跪在臺上述說著最近才做下的惡。
“天華大陸14000年,有婦女從清江村擊鼓明冤,發現其告之人乃是自己侄兒,於侄兒通訊後趁婦女回家之際在山道上將其謀害,該死!”
說完,又重重的嗑起了頭,這一磕就不在停下,任由其妻跟其餘捕快阻攔,依舊磕的滿頭是血。
就這樣口中念著有罪該死,一直磕一直磕,直臺子染血命喪當場。
“夫君!!”
“死的好!”
看著縣令夫人哭聲震天流留滿面,捕快面面相覷戰在一旁,平民臺下紛紛叫好。
龍海揺了揺頭,便不在觀看下去,準備離開此地了。
細想之下,現在能在帝主命令下護住吳歸塵的怕也就只有知府吳江海一人而已了。
龍海準備前往離牙州州府青城打探一下吳歸塵父子二人的下路。
無錯書吧不在管天海縣如何善後的事,他出了城門就往青城而去。